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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刀状临界兵器鸣叫,刀身周遭的空间泛起涟漪的时候,我和被选定为目标的一个素体生命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就在这一刻,眼角处陡然出现闪光。这个闪光的频率、亮度和感觉,都和离线机群侵攻的第一阶段,所遭遇到的反击十分相似。我的意识还没有来得及转动,本能已经加速,身体沿着z字路线进行规避,之后就是身后的障碍物被破坏。从开始到结束,虽然看似有过程,但实际上,连锁判定根本就没能观测到这个过程,它快得和我几乎同步,怪异得无法作为速掠的参照物。
我只能这么形容这种攻击:就是一个闪光,从闪现到完成攻击,过程仿佛是无限趋近于零。是的。它应该还是有过程的,只是无限趋近于零,理论上可以被连锁判定捕捉,可以被速掠参照,但是,这个理论的实行可能也无限趋近于零。
我不知道这种闪光攻击是否就如我所想。这仅仅是一种感觉,而我十分信任自己的感觉。
预估中的危险到来了。我挥下震荡冲击,在冲击现象完成之前,就已经被闪光抓住,然后,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震荡就这么停息下来,就像是被闪光洞穿之后,就被“杀死”了。我的前脚刚迈出,闪光就紧抓着我的后脚而来。我在速掠状态下。从另一个方向钻出外环,顺手斩杀了两名巫师——又是一个成功,一个失败,被砍掉脑袋的巫师,有一个直接化作灰雾,融入周遭的灰雾之中。
就在我刚脱离外环的一刻,连锁判定抓住了一个景象:从死亡巫师体内喷溅出来的鲜血终于落地,却在流动上呈现一种违背常理的状态。需要血?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但又不算让人吃惊,需要用血来献祭。乃至于,需要魔法阵主持者自身的死亡来献祭,都是在神秘学的“正常范畴”之中。不过,连锁判定抓住的第二个片段则让我不得不转入防守:四个素体生命中,一个女性外表,身材最为纤细的素体生命。以正常速速转过身体——当外在运动都出于缓慢状体时,这种正常本就意味着相对速度的提升——它是速度型的。
我没有来得及转第二个念头,因为它突然“钻”进速掠的无形高速通道中。我自然是无法用肉眼和连锁判定观测到这条高速通道的,但是,感觉一直告知我。它的确存在。而这个女性素体生命的“钻入”,也完全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意识到处境的进一步恶化。
果然,在联想判断开始之前,那个女性素体生命陡然拉近了距离,与此同时,危机本能迫使我转向,闪光再次擦身而过,洞穿了更远处的障碍物。我逃过一劫,但是,转向迫使我的机动,相对处于一个僵硬的状态,女性素体生命就在这一瞬间,将我纳入攻击范围——一把刀状武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它的手中,和我的刀状临界兵器在外型上有不少相似之处,而当它挥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绝对是同等强度的武器!
我用刀状临界兵器及时挡在身前,在两把刀状临界兵器碰撞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冲击从中爆发。只是一瞬间,无形高速通道就被瓦解,也意味着速掠状态的消失。虽然身体没有受到直接打击,但是,我仍旧被这股冲击推飞,差点就无法保持平衡。好不容易落地,又不得不向后硬生生滑动了三米。
连锁判定的观测中,那个女性素体生命已经落在我身后的巨大构造体碎片上,它将刀尖对准了我,这个姿势完成的时候,又是一种冲击在我们之间炸裂,我无法进入速掠状态,即便挥动了刀状临界兵器,也仍旧无法阻止一种神秘的力量作用在我的身上,让我不得不朝一个固定的方向退去——我尝试过抵抗,但是,“固定方向”似乎就是这种“神秘”的体现,当它作用于身上时,如果要向左偏移,就绝对无法向右偏移,或者保持直线。在我的感觉中,于自己身上呈现出来的状态中,“后退”似乎也是一种“神秘”作用的结果,类似于额外对我的运动状态添加了一个动量,并非是实际存在的“力”作用的结果,更像是“动量数值”的修改。
我不能说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但是,这样的感觉和联想,完全符合“临时数据对冲”的体现,也完全符合“临界兵器”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力量。
“固定方向……”,不或许应该称之为“固定坐标的动量数值修改”,在这个说法中,速掠超能的无形通道破碎,反而只是由此引发的一种附带现象。这种效果无法对我造成实际的杀伤力,但却实际极大限制了我的机动能力,我只希望,这种“固定坐标的动量数值修改”在我身上,只能做到“强制击退”的程度。
这些思考的运转十分繁琐,但在我被“击退”的同时就已经整理完毕,再次短暂地启动速掠后,勉强躲开了追踪而来的闪光。情况变得有些被动,我在思考解决的办法,震荡冲击再次形成的时候,直接扫荡着悬浮在半空的巫师们,他们的存在,就像是为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对魔法阵环状站位进行补充,被我干掉的两个巫师的位置,已经有人替代了。而脱离第二环的女性素体生命的位置,则还是空缺着,而这就是我在这短短的数个呼吸间所取得的唯一成果。
我不清楚,素体生命站位的空缺到底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但是这种不完整,至少会让末日真理教的计划打上折扣——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弥补,并不代表没有效果,或许,仅仅是产生的缺陷,仍旧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是否正在制造“门”,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真的在进行仪式,答案就几乎是肯定的。他们一定会进入中继器陷阱世界,哪怕此时此刻,看不到任何辅助仪式进行的设备——他们的情况,和我在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的临时营地中看到的情况有很大的差异。预先设想的,“强夺他们的设备,供以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使用”的方法有可能无法实现,不过,我仍旧觉得还有机会。
既然末日真理教无论如何都要开启“门”,那么,“门”就必须要出现。而在我破坏了临时营地的设备后,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也必然会行动起来,采取任何有可能解决他们所面临的困境的方法——我觉得,他们会来到这里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六十,铆钉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最容易想到的备用方法”,他们当然不想这么快就和末日真理教干上一场硬仗,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的敌人和任务,都是针对“纳粹”。不过,情况让他们必须考虑,而且,谋略深远的nog,也不可能不事先考虑到当下的情况。
即便不是被我逼入这种境地,而是被他人导致同样的状况,对于执行这么一个风险巨大的攻略任务的队伍来说,都是必须要考虑到的可能性,哪怕这个可能性在最初看起来极为渺茫。
我要做的,就是坚持下去,赌上铆钉他们会及时赶到的可能性,去迫使末日真理教无法按照他们的计划中最好的情况完成“开门”。
是的,打开“门”是必须的。我的计划不得不进行修正,末日真理教可以打开“门”,但是,要以他们最不如意的方式。
为此,牵制一个素体生命或许还不足够。素体生命必须脱离两个,亦或者,有一个精英巫师从站位中脱离,亦或者,一半的正式巫师从外环脱离。正式巫师的备选还有很多,虽然很麻烦,但我觉得,应该扫除这些“备份”。在这种情况下,正在下方奋战的原住民战士们,也的确起到了牵制作用,甚至于,比他们上来,起到的效果更大。
我的念头转动着,不断进入速掠状态,以短距离冲击的方式调整着自己的机动状态。
这个超能,可不是被打断后,就再也无法使用了。这个超能的运用,最关键的,就在于“节奏”和“频率”。
不断加速是一种节奏和频率,停顿和再起,也同样是一种节奏和频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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