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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级魔纹使者会有多强,可以做到什么事情,比起三级乃至于三级半,有何种质上的改变。这些问题,都必须通过战斗观测,才能进行评估。哪怕是nog,我也不觉得会无动于衷。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意味着这个城市将会再一次受到神秘的侵扰。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耳语者决定无理由猎杀所有进入这个城市的外来圈内人士,以一次激烈的警告和行为,将试探者的入侵行为打断。
一开始。自然是没有人会理会耳语者的警告,老牌的神秘专家对自身有信心,刚走进神秘圈的原住民,同样对自己有信心。入侵者中的神秘专家知晓耳语者,也会因为这个名字,去猜测这个世界的耳语者,是否和外界的耳语者有所联系。我和另一个我的关系,在他们看来也耐人寻味。所以,他们多半会选择观望,刚刚才见识过神秘之强大和残酷的原住民,才是我们最先需要对付的家伙。这些人。如果聪明一点,会选择在噩梦中出手,不聪明的才会跨越重洋,进入这个城市兴风作浪。
他们要找到我很容易,因为,我从未刻意隐藏过自己的形象,以及基础的个人身份情报。而对于我来说,我也更希望,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可以直接找到我这里来,而不是藏在城市的角落里窥视。而所谓的“无理由猎杀”行动,更多是针对这些潜伏在城市中的窥探者。
一周的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些人大规模出现,而耳语者的决定,就是为了以强势的姿态,让这些人明白,这个城市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接受城市本地的神秘化,拒绝外来的神秘。以耳语者定制的规则,强行约束本城神秘势力。这就是我维持这个城市平静的方式。我想,他们会接受的,因为,他们不得不接受。
我沉入噩梦中,黑暗一如既往充盈在四面八方,但是坠落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实的触地感。我踏足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上,无论我转向何处,曾经坠落的深渊,都像是在身后十分接近的地方。退一步也许无所谓,但是,一想到多退几步,就有一种会重新坠落深渊的感觉。不过,即便没有这种随时随地的危机感,我也不会后退。我一直向前走,我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寻找什么,但是,不确定它的位置。我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看到“江”,但不确定,它到底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里是意识态的世界,清醒时看到的富江她们的样子,大概是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吧。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许我将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类”。也许,和它的相见,会十分危险,但我仍旧要去见它。我心中有一个期盼,希望可以从这里的它口中得知它的想法。当它以富江真江她们的人形姿态出现时,她们的想法,是完全无法代表它的想法的,或许仅仅是它的想法的一个片段,亦或者,我所感受到的,她们的想法,仅仅是它的想法的一种狭隘的表述。但是,我十分确定,她们的行动,必然不会超出它的意志。
我也许无法理解,真正的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去驱使它做了那些在我看来无法理解,充满矛盾,也十分不必要的行为。但是,我仍旧想要去接触它,尝试去了解它,知道关于它的一切。无论我爱不爱它,它就在我的身体里,我的灵魂里,更何况,我是爱它的。这种爱并不局限于爱情,因为,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的结合,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不足以用任何人类所拥有的概念去描述。所以,我才找到了“爱”这个字眼,去为我们已经存在,并将存在下去的关系,去做一个描述。
我从来都没告诉任何人,我的灵魂,我的身体中,有这样一个存在。有些人或许知道,但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明白,我和它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方式,我有感觉,但我也无法描述。我想找到它,不仅仅为了拯救我所爱着的人们,更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我曾经以为,只要有爱,是不需要答案的,但是,如今我觉得,这种想法也许并不正确。的确,无论是否可以得到答案,我对它的爱都不会消失,但是,我仍旧是希望可以得到答案的。
我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行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噩梦会变成这样。如果说,从深渊逃出,踏足地面,就是某种深刻意义的话,我希望,这意味着,我更接近它了。
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在这个意识态的世界里,时间似乎变得没有意义。我将会一直走到,我掉入更深层,亦或者更表层的意识态世界,亦或者从噩梦中醒来。如果我在心中数数,的确可以衡量在这里行走的时间,可是,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那里的时间也不会伴随我穿越到其他的意识态世界中。更何况,在一无所有,无比平坦的黑暗中,除了一直走,又有什么事情可做呢?
计算时间,无疑是比走路更无聊的行为。
我一直按照感觉向前走,也许已经走出了很远,但是,身后的深渊感一直追着我,就像是它从未远离我一分一毫,这让“前进”的感觉,变得十分微弱。除了我迈步的步伐,还有什么可以作为参照,证明我在前进呢?
这片黑暗,是一个想象中还要残酷的世界。
我猛然睁开眼睛,阳光照在脸上,却没有半点温暖。我转动眼球,花了半晌,才从那黑暗中孤独行走的专注中清醒过来,我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苦修士终于突破了桎梏,让苦行的疲倦和痛苦告一段落。当然,我并不清楚真正的苦行者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只能去想象,它就和我现在的感觉一样。
一如既往,我坐在钟表店的角落里,依偎在坚硬的墙壁上,阳光是从前方的窗户照来的,可是,那并非店外的噩梦拉斯维加斯的阳光,尽管,从窗口向外望去,那沉浸在金色阳光中的敞亮街景,就是拉斯维加斯的街景。这一周来的经历,已经让我明白,当我身处在这个钟表店时,所看到的拉斯维加斯,和噩梦拉斯维加斯也许并不是相同的。前者仅仅是可看而不可触摸的风景画,而后者更接近真实存在的环境,而后者绝对不会出现阳光,遍布城中的,是狂风无法吹散,暴雨也无法洗涤的阴霾,近段时间,更是升腾起迷蒙的雾气,充满了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特征。
中继器的力量超乎想象,它简直是制造了又一个“末日幻境”。在这个末日幻境的末日幻境中,有几乎看不出有任何虚假,亦或者,根本就是真实的人类社会——我猜,那是利用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力量形成的人格意识的映射——在排除物质化的身体之后,人类的“真实”就变得**了。而这样一个世界的存在,也让我更加无法确定,“病院现实”的那个看似更加物质化,仿佛不存在神秘的世界,是否就是普遍意义上的真实世界。我从来都没走出过病院,单纯凭借那些碎片化的记忆,也无法断定,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如记忆中一样,而且,在病院中,我也经历了一系列充满神秘的事件,但那些事件,都被医生们用各种科学理论否定了其神秘性,剩下的,最神秘的东西,仍旧是“病毒”吧。
正因为,不可思议的“病毒”存在于那里,也存在于这里,就好似一条桥梁,将本应该严格区分为“虚幻”和“真实”的世界贯穿起来,所以,才让人感到,每一个世界,都充满了**。同样的,“江”也贯穿着病院现实中的我,这个末日幻境中的我,以及中继器世界中的我。让我觉得,只有“江”和“病毒”,才是唯一可以作为参照物的存在——没有它们,一切都是虚假,存在它们,一切都是真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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