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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生了什么?”铆钉和接头人错愕地看了看四周,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大概是突发且高速的转移,让两人的身体难以适应。我在许多神秘专家身上都看到过这种情况,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被动进行高速移动的时候保持良好的身体状况,且不说高速移动时,身体所要承受的物理压力,哪怕是利用“神秘”消弭了各种副作用,也会有人无法处理高速移动中在同一秒内比以往多上好几倍的信息量。
在通常情况下,我可以确保携带移动者也处于无形的高速通道之中,进而避免他们承受高速移动的副作用,但是,在连无形的高速通道也必须在压力下进行改变的现在,能够在危急时刻带走两人,已经是我竭尽所能,倘若要像以前所做那般缓解他们在高速移动中的压力,我暂时还无法做到。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口口声声地道歉。
“子弹被反弹回来了,发射速度要比你们开枪时更快。”我简约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不过,大概是因为没来得及观测到的缘故,铆钉也好,接头人也好,都没有什么切身的实在感。虽然在战场上携手合作,没必要产生多余的情绪,但是,两人表情中仍旧带有淡淡的茫然。
即便如此,铆钉和接头人还是极为优秀的神秘专家,哪怕是一次次的攻击失利,险些丧命,也没有被这股生死攸关的压力所压倒。
“时间赶得上吗?”我不由得问到。
在我们正前方,诺夫斯基和黑巢的多臂恶魔填补了我们三人暂时离场的空隙,正和异化右江打得不可开交。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无论是有中继器支持。理论上应该拥有匹敌异化右江的力量的诺夫斯基,还是貌似黑巢底牌的多臂恶魔,由始至终都落在下风。不,不仅仅是下风这么简单,双方的差距简直是显而易见的,甚至于异化右江那边还一副游刃有余。戏耍猎物的感觉——她在等待什么,而和我们之间的战斗,仅仅是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我想,对这里的所有人来说,这个感觉都是极为强烈的,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说不定会觉得被轻视,不甘心吧,但是。就我个人而言,异化右江能有这样的态度,简直是我们这一边的幸运。
按照之前的战斗强度预估,倘若异化右江全力以赴,那么,我们这几人,包括诺夫斯基在内,在一分钟内全灭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哪怕是“江”短暂苏醒所造成的巨大声势。在意识态的世界里看似给了异化右江一次重击,但是。哪怕异化右江近在咫尺,也让我难以察觉到她哪里还残留着伤势。
“真是个怪物呐。也许这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吹嘘的战斗了。”铆钉的话让我觉得,他就是开了个不冷不淡的玩笑,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好笑。他和接头人完全没有加入诺夫斯基、多臂恶魔和异化右江三者战场的意思,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样最好。毕竟,就算两人逞一时之勇,继续协助攻击异化右江又能怎样呢?眼前的状况已经明显倾斜向异化右江那边,我们所做的反击,虽然是带着“要击败对方”的念头。但在程度上,仅仅做到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已。
“她到底在想什么?纳粹到底要做什么?”我问到:“这场战斗绝对不正常,她也在拖延时间。”
“当然,时间是谁都可以利用的。”接头人不以为然地说:“不是她在拖延时间,而是纳粹。纳粹在利用我们拖延时间的想法,当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准备得更充分时,他们自然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不由得问到。
“谁知道呢?”接头人耸耸肩膀,“我虽然这么认为,但我又不是纳粹。”
“即便如此,在双方都能利用这段时间的前提下,我们仍然是胜算增加的一方。”铆钉斩钉截铁地说。就在这说话的工夫,诺夫斯基和多臂恶魔再一次如同棒球般被打飞出来,即便看到这一幕,我也没想过要主动加入战场,因为,有别的什么情况正在发生。
异化右江一反之前的战斗方式,竟然在追击敌人之前就停下了脚步。我觉得她在聆听什么,紧接着,我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某种信息正在通过不可见的渠道传递,那是震动,一开始是徐徐的涟漪,逐渐变成轻微的,只要脚踩在地上就能感受到的震动。
“果然,是我们更快!”铆钉的脸上猛然浮现比平时更激动的情绪,一把扯住我和接头人,就说到:“走,我们离开这里,立刻!”
我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任何在这里解开疑问的想法。抓住铆钉和接头人的肩膀,立刻朝远方速掠而去。
虽然没有通知另外两者,不过,多臂恶魔不用多提,其特征就是一个特制的自走型战斗兵器,而诺夫斯基更是一方神秘组织的代言人,他所掌握的情报再少,也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联合计划的征兆。
似乎全身心投入某种看不见的交流中,异化右江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没有任何动作,对我们的逃离也没有半点反应。我带着铆钉和接头人撤离到千米之外,却被要求“再后撤一千米”。这一次各方神秘组织的联合计划会波及如此广的范围吗?虽然感到惊异,但是,我可不会因为怀疑这一点,就抗拒知情者的判断。
在短短的不到一秒的时间,我们已经撤离到三千米之外,因为铆钉似乎也不能十分准确地判断距离,而完全是依靠“感受”和“直觉”之类的方式。不过,就我的直觉而言,并没有铆钉那么强烈的预感。即便如此,在对实际变化做出观测之前,我也不打算缩短距离。
和我们三人的撤退距离不一样,多臂恶魔在五百米的地方就停下来。整个身体好似崩碎般朝四面八方溅射,不一会就再没有一块可以认出其部位的肢体,但是,我却觉得它并没有死亡,这种崩碎只是一种奇特的藏匿方式。另一方面,诺夫斯基选择了和我们不同的方向进行撤离。在距离原战场一千米的地方就无法再利用连锁判定观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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