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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由沙耶和曼陀罗结合而成的,破碎又扭曲的抽象形体下方,因为光的存在而延展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影子反倒因为缺失了细节的部分,而显得没那么复杂,比起主体更近似于正常认知中的“人形”——那是一个又瘦又长的人形,伴随着光的强弱变化,这个影子也显得轻浓不一,飘忽不定,就好似一个随时会脱离本体的鬼魂。
我的脑海中陡然跳出一系列熟悉却已经不太经常提到的名词:瘦长鬼影和鬼影噩梦。不由得想到刚进入这个中继器世界时。伴随着世界的神秘化而逐一出现的各种奇异现象。以及在那个以不断滋生的电子恶魔和噩梦为中心的日子里,所萌发的种种怪异,似有图谋,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状况。过去那些不甚明晰。以至于到了如今也似乎找不到一个准确答案和清晰线索的东西,开始浮现一根根蛛丝,缠绕在眼前发生的景况上——就好似过去和现在,一如既往的连系密切,可实际去找寻时。却又察觉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这种连系的主干,深深掩埋在黑暗之中。
只能确定,是过去的情况,导致了如今的情况,而无法弄清楚其中每一个步奏的细节,可以确定其中的关联性,却又难以顺藤摸瓜,找出其中详实的因果关系。
我的思维在跃动,没有拘束。却又有一个无形的框架,限定了跃动的方向和距离,在这个框架中,思维可以无限蔓延,但却又无法脱离框架,去探知框架外那些自己一无所知的部分。然而,我又可以感觉到,神秘的力量正从框架外那无法探究的部分,在那自己一无所知的,根本无从判断其到底有多深远的深处。伸出一个根根触手,撩拨着我的思想,侵蚀着这个无形的框架。
这些触手本是无形无状,然而。当它进入我的思想,便有了各种可以被想象出来的形象:有金色的苹果树,也有巨大的飞虫,有不断蠕动的身躯,有藏匿在深渊下的眼睛,也有遥远的半隐在雾气中的彼岸。有时又不以想象出来的形象呈现。而是陡然化作回荡在心中的歌声,在我这里,这歌声是女性的声音,但又不觉得这种东西,可以用“性别”去描述。
我觉得自己已经发疯了,虽然我的思维还在延续,想象还在滋生,也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变成了疯子?”的自认冷静的想法,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自己是一个发疯的精神病人”的认知。这种认知是感性的,不存在半点理性,并且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存在理性”。
我蓦然生出一种巨大的恐惧。但是,或许是因为对这种陡然而生的巨大恐惧已经太过熟悉的缘故,却又不抗拒这种恐惧,反而在“自觉得疯狂”的狂热感性中,感受到了截然相反的淡淡的安宁和平静。
我得以继续观测眼前这不知道发生在半岛上,还是发生在另一个梦境世界中的变化。
影子在沙耶身下延长,延长的影子在光芒的强弱中获得了生命,宛如变成了人影一样的鬼魂。但这鬼影并没有脱离沙耶,而是从肩膀的部分分离出另一道更显得正常一些的人形影子,不高不矮,不胖不搜,恰如正常人的体格大小,却又比正常的人影更有一种细节层面上的详实,大约是影子的浅浓勾勒出细节的轮廓,给人一种直观上的宛如水墨画般的和谐感。
这个体格正常,细节却太过详实的人影,在第一眼看见时,就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名字——爱德华神父。
不需要任何证明,直觉它就是爱德华神父,亦或者说,是爱德华神父的其中一个变相。爱德华神父就这一刻,以影子的形态,从沙耶的影子中诞生,浮现,脱离,以平面的影子状,直立在空间里。它朝我看了一眼,明明没有实际的眼球,只有眼状的轮廓,却又让人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神采——那是没有半点的情绪,平静又理所当然的眼神。
那么,如果我存在于这里,对它没有任何意义,它又为何会朝我看来呢?它是不是想从我的存在,去确认某种情况呢?它找到了答案吗?亦或者“做这个动作”本身是有意义的,但是,“动作完成后的结果”却是没有意义的?
我无法理解,也无从去判断。
影子状态的爱德华神父只看了我这么一眼,就将目光落在抽象的沙耶身上,之后,它便化作一条黑线没入了这个抽象的沙耶形象之中,成为抽象形体的一部分,我无法从那缭乱繁杂的线条中,找出它到底是哪一根。然而,也就在它没入其中后,又有一道光飞驰而来。这道光和泼洒在沙耶身上的光芒有明显的不同,不仅仅是强弱上的差别,虽然无法详细描述,但却可以形容为“每一处都格格不入”。所以,光和光并没有融合在一起,反而在彼此的衬托下变得十分显眼。
然后,我直觉就知道了这道突如其来的光是什么——命运之子诺夫斯基。并且,我又突然明白了,这个命运之子来到这个半岛,就仅仅是为了这一刻,在这一刻之前的任何行为,都可以说是重要,但却也可以视为是“无关紧要”的。
因为爱德华神父进入了沙耶,所以,诺夫斯基也进入了沙耶,这是很简单,却又是早有预谋。NOG和五十一区的判断至今为止都没有失误,而他们也确实针对眼下的情况做好了准备。
于是,和爱德华神父的“影之线”相对,诺夫斯基以“光之线”的形态,同样融入到了抽象化的沙耶形象中,成为那缭乱繁杂的线条结构的一部分。同样的,当诺夫斯基没入其中后,我也无法从不停变化,支离破碎却又蕴含韵律的抽象画面中,将它识别出来了。
我只是知道,爱德华神父的胜利还没有真正到来,他这一次的对手,将是诺夫斯基,但也可能不仅仅是诺夫斯基,因为,四天院伽椰子的回声仍旧残留在我的脑海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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