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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体高川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伴随时间的流逝,自己的想法也在发生一些变化,虽然仍旧谈不上是“动摇”,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但他仍旧觉得那是极为遥远的时候了——自己绝对不会去审视少年高川的正确性和可能性。如果说,那时只是抱持着一个想法去坚定不移地站在桃乐丝身边,那么,如今站在桃乐丝她们身边,更多是因为自己必须肩负起的责任。如今的自己有比过去的自己更多的想法,更多的见解和认知,也许在正常的时候,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成长”,就如同人类长大后,看待事物便不复儿童时期的单纯……然而,在如今的环境下,这能算是“正常”和“成长”吗?
难道就没有一点是因为被“病毒”或“江”侵蚀的缘故吗?难道自己如今产生的更多的想法,其中没有“少年高川”的因素吗?不是他的述说,他的传递,和与之产生的共感吗?只要“高川”只有一个,那么,自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与另一个高川的联系就永远都不会中断。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有片刻中断。
少年高川毫无疑问受到“江”非比寻常的影响,那么,这种影响也理所当然会沿着“高川”之间那坚韧的联系注入到自己的精神中——义体高川想知道,是否每一次自己思考的时候,来自“江”的侵蚀,都沿着这个隐晦的渠道,朝自己的思想中注入毒液。
“传染性和侵略性,对人而言最不好的恶性都在这个过程中呈现。这个过程中所产生的一切都不是有益的,无论是以怎样的表现形式,最终都会导致人从基础构成层面瓦解。你知道LCL,也应该知道,LCL根本就不算是碳基物质,而只是体现出部分碳基物质的性质而已。深入微观层面的改变,彻底让人的身体变质了。”桃乐丝反复强调着,“当一个人的基础构成变质,物质载体变形的时候,精神必须进行适应性的改变。阿川,你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认知,都要谨慎……你认为那是自己想到的,自己理解的,但那很可能并非是一种主动的产生,而是被迫的变质。”
“……这不奇怪,正因为‘病毒’拥有常识中病毒的特征,所以才会被称为‘病毒’。”义体高川对桃乐丝稍显激烈的态度并不感到吃惊,但桃乐丝如今所说的这些事情,他自己也有想过。只是,正如桃乐丝所说,他警惕着这一切想法,越来越多的细节,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所产生的种种想法,到底是一种自发的探究,还是一种被动的变质。
“病毒”这个称呼从最初就没有发生过变化,并不是没有原因。而后知者从称呼去分析其存在性质,去追寻这个称呼的意义,向来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义体高川自己也基于“病毒”这个称呼,而对所有事关“病毒”的情况进行过理性的分析。病院现实也一直在做相关的工作,只是,始终没有办法完善成足以称为理论的体系而已。
如今,系色似乎已经做到了。桃乐丝透露出来的口风,似乎她已经从“病毒”这个称呼的源头出发,以“病毒”之所以被如此称之的意义为核心,结合病院中可以观测到的种种现象和已经整理出来的诸多资料,构建出一个完善的理论,尝试以此去解释“病毒”这个东西。
“当人们认知到这个东西的存在,并将其称为‘病毒’的时候,两者之间的联系就已经产生了。为什么要叫做‘病毒’,而不叫其它别的什么,这种意识体现必然有其深刻的原因。我们相信,这是这个东西的信息和人的思维从某种基层产生了交流的结果。并不是人们单方面主动为其定义命名,而是人们在潜意识处理相关的互动信息后,以一种隐晦的方式为自己提出强烈的警告。我们如今更相信,人们将其称为‘病毒’,是一种被迫的自卫行为,我们在将其命名之前,就已经切肤感受到了由它带来的威胁,并为之感到恐惧,所以,我们至今仍旧恐惧着由它带来的一切——并不是在害怕那些诡异神秘的表象,这种恐惧感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对应的是更加本质的,处于意识结构更深处的一种朦胧的认知。
我知道,有许多人都赞同事物的两面性,认为每种事物都同时存在恶性和善性,只是立场不同,观测角度不同,需求不同时,往往只能认知到其中的一面。可是,阿川,你必须警惕这样的想法,这种过于暧昧的态度,就是精神思想中的漏洞——‘病毒’会从这个漏洞,从一个让我们无法主观认知到,而多是存在于潜意识中的渠道,去感染人们。”
“我知道……我知道……”义体高川呢喃着,“可我感到无法是从,就算知道这种情况是存在的,但是,我又该如何去对待自己产生的那些想法呢?当那些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一刻起,它们就像是永远都无法摆脱的空气中的病菌。它进出我的精神,就如同空气进出我的肺一样自然,它带给我的影响,就如同吸入空气带给我的影响一样重要。桃乐丝,桃乐丝,桃乐丝……当我可以思考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能放弃思考了,当我认为自己存在自我意识的时候,我就无法再从非自我意识的角度去看待事物了。”
桃乐丝的影像在义体高川的脑海中摇晃,就像是脑硬体在承受一股看不见的信息流。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产生了更多的幻象,可是,脑硬体似乎认为这些幻象是存在的,开始对其进行分析——义体高川下意识死死按住眼睛,那种强制性的错乱和痛苦,哪怕闭上眼睛也无法挣脱,就算切断义体的神经系统,也无法麻痹。
可怕的幻象呼啸而来,从眼睛传达他的脑海,又从他的脑海滋生出念头,又伴随那身体生理的不适席卷了他全身。这可怕的影响力,让他无法单纯只将之视为“幻觉”。但是,要说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却完全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而他明明在做出了那么痛苦的表现,可脑海中,那不断摇晃、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关停的桃乐丝的影像,却仿佛完全没有检测到相关的数据——这里可不是多么恶劣的外部环境,而就是在同盟战友“莎”的内部,是伦敦中继器的影响力可以涉及,但其他外部环境却难以影响的高度独立的空间。
但是,如今义体高川只觉得,仿佛自己的信息状况,已经完全被屏蔽了。
痛苦中,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看到某个虚幻的轮廓,他觉得那是一个人形,进而觉得那是一个女性的体态,再进而不由自主地产生发想,去勾勒这个女性的具体形象。这个形象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清晰,就像是她主动在朝自己这边走来。下一刻,义体高川似乎听到了脑硬体超负荷运作时的嘎达嘎达声——他知道,其实脑硬体超负荷运转时,是不会产生声音的,只是会给义体、大脑和各种器官组织带来损害——可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清晰,渐渐在一种迷幻中,演变成了那个女性形象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义体高川听到了虚幻的呼声,听到了宛如赞美的诗篇,以及充满了忧郁和梦幻的歌声。那不是从外部传达到自己耳朵里的声音,而是宛如直接从自己内心深处钻出来的声音,就像是这个声音其实就是自己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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