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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没有脑子了,你虽然外表看起来像是人,但却实际并非是人的构造,也没有大脑这样的器官。”近江说起这话,却没有半点讥讽的语气,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的意识波动很不正常,你大概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些事情一点意义都没有。你以为自己有足够的理由,但是,就连那些理由,你都无法全面而逻辑地组织起来——你回想一下,你到底都想了什么呢?你为什么,会产生情绪呢?你认为重要的理由,真的很重要吗?你认为的事实,真的是事实吗?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带给你的影响,比其他人的影响都要大,因为,你是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唯一一个坚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存在。很有趣,对不对?你通过自己的观测和行为,逐渐给了自己建立了一个强大的自信,但这种自信有多强大,在偏差产生的时候,它就会反转成相应的弱小。”
桃乐丝已经听不进近江的解释了,她内心中,本不应该产生却已经产生了的情绪,就像是正在吞噬灵魂一样灼烧着她。那些让她感到自己受到了伤害的一切,无论是来自他人的,还是来自于她自己的,反而成为了支撑她继续活动的最大力量。她认为自己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这股力量宣泄出去。
近江对桃乐丝从物质到精神层面上发生的变化了如指掌。无论桃乐丝自称是什么,称呼她是什么,是从病院现实的角度去认知这个世界,还是立足于这个末日幻境中去看待病院现实,仅仅针对她在末日幻境中的存在方式而言,早就在她的观测中了——也许,超级桃乐丝真的存在,但在这里,在她称呼为“末日幻境”的这个世界里,她仍旧是那个不完整的最终兵器仿造品,是近江亲手根据自己的理论完成了她的构成。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近江。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桃乐丝还是想要在动手前问清楚。
“我什么都没有做。”近江的回答很难让桃乐丝相信,但是,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平静,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你也许会觉得,是我从一开始就算计了你,才让你变成如此这般模样,但这不过是你的错觉而已。至于说,我想对你做什么,我只能说,我只是不想你就这样崩溃。”
“说谎!”桃乐丝大声喊到,她的脑袋越是不清醒,那源源不断在体内产生的力量就越大。一开始只是站直身体就已经竭尽全力,到了现在,却似乎可以发动一次攻击了。
“你已经意识不清了。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到底在想什么吗?你真的认为,现在的决定是理智的吗?”近江面色不变,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两三步就走近桃乐丝跟前,微微弯腰,凝视着她的眼睛。她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从桃乐丝的眼白处,正在泛起浑浊的色彩:像是黄色,像是红色,像是伤口发脓,又像是毛细血管撑得发胀。
遍布眼球的血丝让这个女孩精致的面孔出现扭曲,变成一种会让人主观认为“邪恶又丑陋”的形象。
近江十分清楚,桃乐丝如今的变化,绝对不仅仅是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的作用。她之前所说的那些理由当然都是成立的,但却并不全面。桃乐丝的精神受到如此巨大的影响,其最基本的原因,其实还在于她身为“最终兵器仿制品”的身份。
如果桃乐丝不是最终兵器的仿制品,不,这种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因为,她之所以会是这样一个身份,并非巧合,而是一个更加本质的原因所导致的必然——桃乐丝在末日幻境中,必然会“最终兵器的仿制品”这个身份,这并不是由她选择的,也许她曾经以为是自己的选择,但其实不是。也并非是其他人可以改变的,近江也不觉得自己可以改变。
桃乐丝其人,就是在那不可名状的恐怖中,宛如牵线木偶一般的存在。近江曾经想过:也许“桃乐丝”这个认知,也不过是被赋予的一种假象。桃乐丝,乃至于超级桃乐丝,其决定她是怎样一种存在的内在,早就发生了最彻底的改变,只是因为某种缘故,才一直披着“桃乐丝”这层假皮而已。这种“自己是桃乐丝”的认知,其实一捅就破,但是,只要她还继续这么认知,外人也很难戳破,但是,“她到底是什么”和“她觉得自己是什么”,“她认知到的自己是什么”等等之间的关系,并不由后者决定前者的。
“桃乐丝”是什么?桃乐丝不自知,近江也无法给出答案,至少现在没办法,哪怕她亲手完成了眼前的“桃乐丝”,但是,其必然存在的缺陷,让近江无法继续从她的身上收集到足够的数据。
“桃乐丝”太虚假,太薄弱了,不得不构建一个名为“自信”的构造,去稳定这个假象的存续,然而,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却给了这个假象最致命的一击。
桃乐丝如今正在产生的思维混乱,精神混乱,认知混乱和情绪混乱,所有基于“自己是桃乐丝”这个自我认知所产生的一切对外认知的异常,都是由此而起,并且,就如同被海水冲刷的沙堡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瓦解。
剥离“桃乐丝”这个自我认知的假象后,最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近江对此还是挺感兴趣的,但是,却又不能任由“桃乐丝”就这么崩溃。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如今的世道都不怎么样,哪怕没有去过病院现实,近江也能够从已经掌握的情报中,推导出一个残酷的景象。末日幻境中在发生末日,病院现实中也差不了多少——以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的关联之深入,把两者割裂来看待,才是最荒谬的。近江认为,桃乐丝提到的病院现实的那些研究者们,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近江觉得,如果从病院现实观测末日幻境的时候,能够将末日幻境放在一个和病院现实等同一致的角度上,那些研究者一定可以取得更多的成果。反过来也一样,近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病院现实”放在比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更高的位置上。
无论从病院现实观测末日幻境,还是从末日幻境观测病院现实,将两者视为一个整体的不同侧面或许不是完全正确,但夜要比把两者视为上下关系更加正确——近江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桃乐丝就像是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观测末日幻境的大多数研究者的代表一样,总是喜欢用俯瞰的角度去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每天都听她从这样的角度说话,对近江而言,就像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听废话一样。
近江伸出手,在桃乐丝的眼中,这只手带着莫名的恐怖。虽然在能看到的角度中,都是人的手,但是,从迎面带来的感觉中,伸向自己不是手,而是别的某种难以描述的,无比巨大的东西。在被触碰到之前,桃乐丝猛然朝一侧翻滚。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和情绪虽然都有点混乱,但身体机能正在重新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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