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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捋着短髯笑道:“小老儿祖上三代居于楼仓,算得上实打实的楼仓人吧。”
“传闻老秦残暴,徭役颇重。这楼仓兼顾淮汉要地,只怕徭役更加不堪吧……再说了,听人说这楼仓的广武君是个极为凶残的人。当初一到楼仓,就杀得楼仓血流成河,老人家何以不怪?”
老人闻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
“哪个没卵子的家伙胡说八道?”
他愤怒咆哮说:“别的地方咱不清楚,也懒得去问。可咱这君侯,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当初楼仓盗匪丛生,尤以丁家在这一地作威作福。咱家君侯来了,先除掉了丁家,又斩杀盗贼。
逢灾难时,开仓放粮,何曾有过懈怠?
不说咱家君侯,只说曹仓令他们,也都是尽心尽力。你去问问旁人,君侯来到之前,咱楼仓人过的是什么生活,来到之后,又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君侯虽是老秦,却没有半分凶残。
什么楚人秦人,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名字,叫做楼仓人。
谁若是敢坏俺们的好日子,别看小老儿六十有二,照样会拎起刀枪拼杀……这是咱的家园。”
“没错,谁敢坏咱们的好日子,和他们拼了!”
酒肆中的人,振臂高呼。
文士不禁有些诧异,眉头一蹙,但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酒肆的老板走到一旁,文士却仍沉思不语。身旁的仆从,给他斟满了一觞浊酒,犹不知晓。
自家中出,一路走来,但见遍地饿殍,盗贼丛生。
人人称之老秦为暴秦,提起来也都是咬牙切齿。可偏生走到这楼仓,却似乎变了模样。这里的楚人,对老秦绝无半点仇视,相反相敬如宾,非常友好。提起那位楼仓之主,也全都赞不绝口。
文士原以为,刚经历一场大战之后,楼仓应该是人心浮动。
可现在看起来……
“公子,天不早了,咱们是留宿楼仓,还是继续赶路?”
文士想了想,站起身来,“咱们在这里停留几日,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停留几日?”
仆人忍不住奇道:“整个泗水郡,唯有这楼仓还是老秦治下。公子即受了子房先生的邀请,为何又要在这里停留?再说了,这楼仓有什么值得观察?他日江南大军一出,怕也难以保全。”
文士却笑了!
“这楼仓乃四战之地,又为楚地,的确不是个好所在。按道理说,这里楚人众多,先前韩王所部虽然不堪,可也不该落得那般凄惨结局。看这楼仓百姓,全不提楚人二字,只说楼仓人。
那广武君,似不是寻常人。
竟把这秦楚之分淡化,手段可不简单。我颇有兴趣,看看这广武君究竟何许人也。再说,他首造程公纸,又与人合创程刘书,泽披天下,恩及士子。我为读书之人,也当前去拜访。”
“那子房先生之邀……”
“我与子房,不过一面之交。他虽邀请我,但我却尚未答应。再说了,那沛公的身份,我一无所知。子房说沛公是故楚王族后裔,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倒不如先去拜访下这位广武君。”
仆人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
文士掏出几枚大钱,仍在的案子上,带着仆人起身离开了酒肆。
只是,他前脚刚一出酒肆之门,酒肆的老板就立刻和老伴儿说了一声,紧跟着也离开酒肆。
夕阳斜照,洒下一片残红。
却听得官道上空响起苍劲歌声。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
来也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
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
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载。已乎已乎,临人以德。
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确取,无伤吾足……”
歌名《楚狂接舆歌》。
《论语-微子》中层有提及,说是孔子周游列国时,有出国的狂人名陆通,字接舆,唱着这首歌从孔子的身边经过,歌词大意似是在劝说孔子。当孔子下车想和他交谈的时候,接舆却走开了,不愿意和孔子交谈。
文士似乎唱的兴起,癫狂大笑着,一遍遍反复吟唱,朝楼仓城走去。
楼仓城上,吕释之手扶腰间四尺长刀,疑惑的看着那悠远而来的文士,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缝。
恣意狂歌?
哈,此人必有所图!
“放这狂生进城,找个人盯着他,查清楚他的情况。一有消息,立刻回禀与我,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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