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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黄一鹤女士:
感谢你最近邮寄过来的图片材料,但是我们的刊物不接收任何没有预约的照片或者文字材料作为出版用途,所以,我现在把您的作品寄回给您。
谨此。
很公式化的信函,编辑甚至连签名都没有留下。
桑红打开信函附件的一个链接,看到了一些拍摄的照片以及上边附带着的文字说明。
她沉吟着——这么说,这个黄一鹤是个喜欢拍图片的还有点小文采的文艺女青年?
难怪她的话费那么高,日常生活支出那么多,摄影是一个多么奢侈的爱好啊,没有经济来源支持的摄影家,很多估计都会被账单逼死。
难怪她活得这么落魄!
桑红继续在满满当当的信箱里点击着看,发现了很多的各种媒体刊物的拒绝信,有《国家地理》《旅行者》《智者一组》等等桑红听说或者没有听说过的杂志刊物。
她审视着那些作品,桑红忽然发觉这个自己以为毫无个性的女子,她的作品视角很宽广,从街头底层人的面部特写到丛林动物的拍摄,并非一无是处,当然桑红是一个门外汉,可能会缺乏专业的眼光。
但是她拥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桑红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悲伤,她想象着那个有着和她一样的黄皮肤黑头发的年轻的女孩子,坐在电脑面前,竭力地面对着一封又一封遭受冷遇和拒绝的信件,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她觉得黄一鹤在临死之前,有没有对自己的生命充满着怀疑和否定的绝望?
相对于梅晓楠留给她的得意到嚣张的强势姿态,她真实地看到了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追寻理想的艰难过程——当初,梅晓楠来到这个国度,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艰难地挣扎过?
桑红打开已发送的邮件,进去后看到了大约有三四十封专业邮件的来往,时间延续足有四年,这个女孩子附带作品,还大约发出了五十多封左右的恳求信,她几乎申请遍了纽约每家时尚杂志和广告公司,还有她写给纽约摄影排名前二十名摄影单位的申请书。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勇气和毅力啊!
桑红浏览剩下的文件,最后的一封,日期是三个月之前的,是写给一个叫汤姆—克鲁斯的,这人是一家报刊的主编,名字叫做《甜水镇报》。
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不会这么巧吧!
桑红从床上跳下去,拿起刚刚回来的时候,随手放在门口的那份报纸。
对着邮件上边的刊物名看了又看,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黄一鹤曾经和她在酒馆里看到的那个酒鬼有过邮件往来!
他们会不会已经见过面?
桑红惊恐起来。
她点开了那封信——
亲爱的汤姆—克鲁斯:
接到你的刊用通知真是太好了,我很高兴你能欣赏我的作品风格,也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地合作下去。
在你的报纸上,你亲自撰写的那篇有关新摄影的文章,观点我十分赞同,特别是这将给我提供一个机会,让我能亲自用我的镜头强调新旧两种文明的冲突,探索新途径,拓宽摄影的深度,深化图片艺术的文化内涵,但是你提到的一千美元的费用,包括日常开支,这和我平常的开支出入有点大,当然,作为一个普通的新成立的刊物,对此我非常理解。
此时我的行程正好有个小空缺,所以,对于你描绘的充满神秘色彩的鄙陋的边陲小镇很有兴趣,所以,你一旦打点好了相关事项,我便会立即动身前往西部。
再次说明,当你的首笔预付款到账的时候,我就会动身,虽然素未谋面,相信我们的合作是愉快的,我和你同样期待着给那个小镇提供带来新的突破。
祝好。
桑红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咀嚼着,“我的行程正好有个小空缺……你提出的费用和我日常所用的差别有点大……当你的首笔预付款到账的时候,我就会动身”。
桑红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从这封信里看到了那个敏感失意又故作矜持的黄一鹤,真的已经捉襟见肘到这样的地步吗?
从纽约的大都市奔赴一个几千公里之外的、薪酬仅仅一千美元的工作,这封信是多么的绝望啊!
她看来实在是无法在纽约生活下去了。
再看看汤姆—克鲁斯,如果他足够精明的话,自然知道这个新的合作者是个名不见经传在纽约无法生存的摄影爱好者。
黄一鹤是不是在前往这里的途中出了事故呢?
三个月之前的这封信,之后她就没有发出任何邮件。
桑红关闭了这个页面,她开始整理起账单来了,追着账单的来源,从字里行间搜寻到更多的有效信息——
她的银行财务安排,一直都在进行信托基金投资业务,这是桑红迄今为止看到的她唯一的经济来源,管理她信托基金的律师名字叫做波克。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女孩子和她的律师之间,极少有书信往来,只是她会偶尔发出几个邮件,充满乞求的口吻,请求动用她的信托投资的本金——当然,两次这样的哀求都被拒绝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充满梦想的年轻女孩,在为梦想担忧的时候,还要想着房租吃饭话费交通费,这在寸土寸金的快节奏高消费的纽约,该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啊!
桑红整理出黄一鹤的债务之后,斟酌她的用词习惯,开始给这些催款的部门回函,说出了点事耽误了,抱歉之类的话,然后承诺会及时还款。
值得庆幸的是,她从一封老年公寓部门的催款通知上看,黄一鹤需要支付她父亲廉价的老年公寓的费用,看数目她是按季度支付的,也就是每三个月支付一次,如果她逾期不支付的话,有关部门会把她父亲名下的一处房产给拍卖。
黄一鹤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她似乎只有一个父亲还活着,开始那份档案上还有她母亲健在的信息,她释然一笑,或许,她的母亲也像自己得到现在的身份一样,因为家人无力办理丧葬之类的事情,被高价卖给其他的人顶着身份活着的吧。
支付还是不呢?
桑红很可怜这个落魄在老年公寓的男子,可是,她支付之后的后果呢?
是不是暴露的机会更多了呢?
她有些犹豫。
好了还有半个月的考虑时间,她觉得先放放。
桑红整理好前任的东西,已经到了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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