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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仍旧说：“可怕？这样就可怕了，那你们福爱的人都是怎么对你的？天天哄着你玩吧。”

孝婷不说话了，脸转向一边，努力想忍住泪水，她真不想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

见孝婷不作声，李昌石也忍住毒舌，没有再往下说。

两人僵持着，李昌石突然拉着孝婷，大步往回走。

“你干嘛？”孝婷刚哭过，头脑现在一片混乱。

“上车，送你回家。”李昌石头也不抬，自己先钻了进去。

孝婷不得不走到另一边，上了车，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连睫毛都麻木的很长时间眨一下。

李昌石也没有立即开车，两人就这么坐着，过了一会，李昌石不得不提醒：“系好安全带。”

孝婷却没有反应。

李昌石转头看着她：“反抗的方式？”

孝婷就像没听着一样，不做回应。

李昌石突然起身，俯过来，紧贴着孝婷，拉过安全带，替她打上。

不知是有意无意，李昌石的脸在坐回时碰上了孝婷的脸，凉的，带着未干泪痕的脸，甚至把几分湿意，蹭在了李昌石的右脸颊上。

李昌石的心，突然百般的不是滋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如果孝婷一直像以前一样，嚣张，尖锐，跟他唇枪舌战，他会更舒服点，可是她哭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寒冷冬天的夜晚，把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儿弄哭了，算什么？

李昌石咳嗽了一下，顺手把车内的温度调高。

感觉到孝婷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李昌石发动了车子，才开出没多远。

听到孝婷轻声说：“我不回家。”

李昌石吱的一声来了个急刹车。

“我没听错吧，你不回家要去哪？”李昌石不解的看着孝婷。

“送我回福爱。”孝婷的声音很轻，却没有任何情感在里面，整个人木木的。

“这么晚了，去公司怎么住。”

“你不用管，送我过去。”孝婷把头转到另一边。

李昌石见孝婷的抵触，也不在说话，给油调头就把车开了出去。

夜晚的车，异常好开，很快，很顺畅。

可两个人的心，却都不顺畅。

很快，车停在福爱的门前。

“车你开走吧，我自己上去。”孝婷说完拿着自己的包就下了车。

李昌石看着恢复尖锐的女人，叹了一口气，紧跟着下了车，跟了上去。

孝婷高跟鞋的声音，在空寂的夜晚听起来特别的轻脆，有质感。

甚至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