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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贵妃摔了一地的东西,她就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狮子一般在这寝殿之中暴跳如雷,她怒视着这跪了一地的人,现在在她的眼中这些个人就像是催命的恶鬼一般,就同那作死的丫头路一般都是要了她这孙儿的性命的。
太医们听的一声都是汗水,这受了鞭伤,即便是再强健的人也多多少少也是会有一些个反应的,这发烧也是常见的病症,只要这烧退了,伤口自然也就是会大好的。当然这种话,太医们是不敢对敬贵妃说的。
倒是那进门来请示的四名护卫大了胆子道了一句:“贵妃娘娘息怒,这都是陛下吩咐的,奴才们不过就是领命行事罢了,这抗旨不尊的罪名委实是担当不起的,还请贵妃娘娘能够体谅咱们这些个当奴才的。”
那几个护卫二话不说就是经过了敬贵妃要将躺在床上那一张脸被高热灼的整张脸都通红的容毅抬出。这几个护卫一早的时候都被皇后叫到了面前嘱咐过的,不管敬贵妃是怎么样的阻拦这剩下的五十鞭子是一定要完成的。这些个护卫既然是得了皇后的吩咐,又加之这是皇命,自然是听了吩咐行事的。
敬贵妃伸手就是要拦,她这清楚,昨日这五十鞭子下已经是没有一块好肉,今日要是再五十鞭子下,只怕这一条性命真的是要在这里给交代了
“贵妃娘娘,难道你是想要抗旨不尊不成?”护卫喝问了一声。
“陛下最疼的就是皇长孙,若是皇长孙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难道是你们这些个奴才来担当不成?”敬贵妃反问了一句,她死死地抓住了容毅的手臂,他昨日身上这鞭打的太过厉害,又怕伤口处的血水和药物会粘到中衣上,所以只是用轻如薄纱的云锦披在了他的身上,现在这几个护卫一动,这身上披着的云锦一下落了地,露出的上半身,那原本应该没有一点伤痕的身体上布满了血痕,一道一道的,伤口还没有结痂,这样一动之后有些伤口已经被扯开了,汨汨地渗着血水,而这鞭打的第一日看着就已经是触目惊心了,如今经过了一夜之后现在看着是越发的可怕,没有鞭打到的地方更是有些青紫的色泽。
护卫早就已经得了皇后的点播,一个一个木着脸道:“贵妃娘娘自重,陛下如今正在早朝之中,昨日陛下这旨意已经下了,我等实在是不敢抗旨不尊,还请贵妃娘娘放行。”董皇后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趁着现在陛下还在上朝的时候将这剩下的五十鞭子给执行完成了,敬贵妃自然也是不敢在上朝的时候闯入了金銮殿寻皇上的。
说着,这四名护卫抬着容毅就是要硬闯,敬贵妃实在是无话可说,她知道今日这四个护卫这样不将自己放在眼内,只怕是有人指使着,而敢于在后宫之中指使护卫又不怕自己的人除了那高居在皇后位子上的人根本就不做第二人想了,那个毒妇果真是居心叵测,想要置她的孙儿于死地,这样一来她就以为能够断了自己的倚靠,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成了皇帝么?
别做梦了,她是死都不会让容辞那个人登上帝王之位的就算是这太医院的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勉励地维系着他的性命,只要她把素问除掉,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救他了。那个不知道能活多久就算是活着也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人怎可能能够登上帝位,只怕陛下也是不许的
敬贵妃死死地拉住不放,她要街着,只要街到陛下退朝,自己定是有法子不让人鞭打这五十鞭子的。
这一拉一扯之中,原本因为高热而昏沉的容毅也渐渐地清醒了,他这一清醒就听见自己的祖母和一个护卫在那边理论,容毅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昨日他就知道了,今日的自己还要受五十鞭打,虽是知道这是同素问是脱不掉关系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皇爷爷亲口应允了要打他这一百下鞭子,容毅的心中就是堵得慌,如今扔到自己的祖母在那边失声竭力地喊着,那礀态半点也没有一个贵妃应当有的模样,容毅的心中便是觉得一下子鼓足了一股劲,他不要自己的祖母为自己这般,也不要过的这般的难堪
“放我下来”容毅的声音因为高烧而有些喑哑,却足以叫众人听清楚。
那几个护卫听到容毅这么说,他们之间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依了容毅的话将他放了下来。
容毅的双脚一着地就觉得绵软无比,浑身没有半点的力气,渀佛自己本身就成了一团棉花似的,他虚晃了几下之后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重新扯开的伤口泛着疼痛,那无数道的小痛苦汇集到了一起成了巨大的疼痛,那疼痛就像是一波海浪一下子冲向了他几乎是叫他支撑不下。容毅咬着牙守着,他的额头更是因为疼痛而冒出了一阵的冷汗,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黑,容毅看向敬贵妃,他嘶哑着声音道:“祖母何必如此,既然是皇爷爷的命令,孙儿受着就是,这才是容家子孙应有的模样,何必这样叫人看了笑话”
容毅抬头看向那四位护卫,“无需你们来抬,本殿下自己走了”
容毅说着,他迈开了虚软的步伐一步一踉跄地往前走,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血就多渗出一些,而他心中对于素问的恨也就多上一分。
等到容毅走到院子之中那一颗大树下的时候,他身上的血和汗已经出了不少,容毅咬着牙道:“来吧,这五十鞭子,本殿下守得住”
敬贵妃抹了抹自己眼角之中渗出的眼泪,她知道刚刚容毅对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人要脸树要皮,他这即便是死明知道这五十鞭子下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他也要受着,因为这不单单只是陛下下的命令,而是更不愿意叫那些个诚心看着笑话的人真的看到了一场笑话。
护卫上了前,捆绑了容毅的双手,将他背向前地吊到了那树上,取了鞭子和盐水桶子准备行刑。容毅这昨日行刑的多半是在身前,所以今日行刑的地方则是在背后,再五十鞭子下,他这身上就是半点的好肉都没有了,有些个太医别过了眼,半点也不敢看这血腥的画面。
护卫沾足了盐水,扬了手上的长鞭一下子鞭打上容毅的背部,容毅闷哼了一声,死死地咬紧了牙关半句痛哼也不喊出口。昨日他这身上好歹还是穿着衣衫,如今身上可是打着赤膊,这每一鞭下都是肉贴肉的,完完全全没有半点的阻挡。
容毅咬着牙受着每一鞭的抽打,这五十鞭子足足抽了半个时辰这才抽打完,等到护卫们将容毅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容毅整个人已经成了从血水里头捞出来的人,身前身后的伤口都在不停地滴血着。
敬贵妃惊叫了一声,她冲上了前,将容毅护进了自己的怀中,不许旁人触碰于他,此时此刻的容毅已经近乎昏厥了,他的唇微微地颤动着,发出的声音像是梦呓一般的低,敬贵妃伏低了声,贴到了容毅的嘴边,这才听到了自己这个宝贝孙儿所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杀了她杀了她”
那样微弱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敬贵妃哪里不知道自己这孙儿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别说是她这孙儿想要杀人了,就算是她也绝对不能够放过这样陷害自己的孙儿,还得他变得如此奄奄一息的罪魁祸首——素问
杀了她杀了她
敬贵妃的脑海之中也像是应和一般重复着这三个字。
太医们见容毅这脸色苍白,已经半点知觉也是没有的,甚至从这嘴角边不停地溢出鲜血,心中也焦急无比,晓得现在容毅的伤势极其的严俊,如果再不及时医治的话就真的会了性命,虽说这命令是陛下亲自下的,但皇长孙殿下到底还是得活着的,否则就真的是要提头来见了。
太医们对看了一眼,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见敬贵妃这般呆愣着,太医们上了前,一把抬走人进了寝殿之中整治了。敬贵妃一脸木讷地看向那些个突然之间抢了人的太医,她也没有上了前将人给讨了回来,只是招来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一个婆子,这婆子是她当年入宫的时候所带的一个丫鬟,跟着自己也是大半辈子了,她的双眼红红的,声音之中还带了一些个颤抖,她道:“金銮殿外头那青衣巷候着,一等下朝之后便是请左丞相到本宫宫中,说本宫有要事商量。”
婆子知道其中的厉害,敬贵妃甚少这般匆匆地寻了自己的兄长,一旦敬贵妃寻了身为左丞相的庞大人入宫商议,那必然就是出了再紧要不过的事情了。婆子点了点头,急急忙忙地朝着那青衣巷而。护国寺到底是寺庙,晨钟暮鼓,入夜之后各处甚少可见明火,唯一的光亮也便是在这专门用来招待香客的厢房之中,大殿还有禅师和尚们所住的地方多半都是熄了烛火,早早入睡,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便是会起了身挑水砍柴练功。
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莫氏坐在床榻上看着一卷经卷,只见素问掀开了放在桌上的香炉,往者里头倒了一些个白色的粉末之后又重新盖上了香炉的盖子。
“问问,你在做些什么?”莫氏略有些不解地问着。
“哦,就是放了一些个能够凝神静气的药物,这换了地方怕是一下子睡不惯。”素问朝着莫氏露齿一笑,她自然不会告诉莫氏,这里头自己加的药物不是什么凝神静气的而是放入了一些能够将那些个迷药毒药气体吸收进的药物,她对于皇宫之中的那个人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家中有挽歌那人看着自然是不用担忧,却也难保不会有那些个人一直追踪到了护国寺之中来的,这番防范于未然自然是要的,那容毅就算是身体康健,挨下那一百鞭子至少也得躺上一个月,他自己不会亲自动手,可他身边还有旁人的。再加上那敬贵妃,敬贵妃出生自左丞相府上,如今的左丞相庞迆正是敬贵妃的兄长,据说这左丞相府上养着不少的门客,更是有着专门暗杀的杀手队伍。
她当然是要留神一点,免得到时候在这睡梦之中被人一刀割了脑袋只怕也是不知道的。
莫氏对于素问所说的话自然是不疑有他的,她看了几页经卷,觉得有些困乏,便是先行睡下了,秦嬷嬷也睡在了外榻之上跟着熟睡了,外头几乎可算是万籁俱静,不过就是一些个风吹过树林的声响。
素问看了一会医书,想着那还魂草的事情,在昏昏欲睡之际却是听到了那香炉之中发出了一声声的“啪”声,渀佛就像是那烛台之中爆出了一个火花似的。
素问一下子张开了眼,只见原本香炉之中冒着的袅袅白烟一下子成了黑烟,她细细一看,只见那屋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一个细小的竹管,正对着屋子里头吹着黄褐色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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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么,陌上花开啦,新哥家附近的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啊……也不知道是周日喝喜酒下雨天冷到了今天大太阳二十多度冷热交蘣导致有点感冒还是因为在花田里头打了个滚的缘故,一晚上不停打喷嚏流鼻水。
话说虽然春暖花开,但是骚年们小心天气,尤其是随机天气,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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