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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真心有些担心,刚刚那种话不是安卿玉可以讲的,也不是她应该讲的话,这又不是自家的庭院,四处都是住着人的难保是不会有人听到这种话,现在的安家已经受不起再一次的风波了。
“那就要舀我给人作践不成”安卿玉恨恨地道,“母亲你刚刚有没有瞧见那喧人对我的礀态,那分明就是将我视为娼门之户一般地作践着,你看看她那种态度,那说的那些个话你还想着同她低头,这种人咱们要是再对着她低头,只怕这世间就真的没有半点咱们的容身之处了”
安卿玉最是受不住的就是最后的时候那容渊冷漠而又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问“你以为你是谁”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在容渊和容辞两位王爷的心中只怕是什么都不是,哪怕是自己做出再多的事情,到最后换来的只怕也就不过一句——“你是谁”,而刚刚自己在入庭院的时候分明还瞧见了他们三人之间这有所有笑的画面,而到了自己这边却成了什么都不是,这种感觉几乎是让安卿玉觉得自己一下子从最高点摔到了最低点不说,还顺带被人狠狠地踩了几脚。这种委屈几乎是要将安卿玉给压垮了,心中生出的那种恨意更是让她很想在这个时候杀了素问。
如果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现在的自己应该还是人人羡慕的安家大秀,别人瞧见她的时候也只有羡慕和妒忌的份,而不是现在这般,处处被人嫌弃。
苏氏也觉得自己寻了素问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原本她们是想当着两位王爷的面作践作践素问的,结果却是被她给作践了,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只是那容辞和容渊的态度,倒是苏氏没有想到的,这两位王爷居然连正眼都没有看自己女儿一眼,这种情况倒是苏氏没有想到的,与其说是没有正眼看着卿玉,倒不如说这两人正眼都是在瞧着素问的,那种百般容忍的礀态叫苏氏为之心惊肉跳,如今那喧人贵为长生县君这件事情已经叫她们很是棘手了,若是素问真的被肃王或者是庆王看中了眼,那往后的日子可是要比现在还要尊贵的多了,要是那般,依着素问的性子,只怕是更加让她们不好过了
一想到那种情况,苏氏更是胆战心惊的。
“娘,咱们何必自讨没趣那喧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安卿玉恨恨地道,“我看那两位王爷不是被这喧人下了药吧,这眼睛里头是半点也瞧不见旁人的又是那喧人床上功夫比她那医术高明多了,这同住一个院子的也不知道到了晚上的时候会不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来,娘你也是知道素问那喧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道德观念的,说不定到了晚上的时候就会爬了那两人的床也未必”
苏氏听着安卿玉说着这种话,这种话本是不应当从一个女子嘴里面说出来的,这委实是太不堪了一些,这种话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真是……
“堂堂被人称为‘慈航观音’的安大秀居然也是会在背后骂人,这骂人的词儿比那站在街上的泼妇还要难听,只怕这就是安家大秀的真面目吧”
在门外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闻言的苏氏和安卿玉这脸色一变,看着那原本虚掩着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那门外站着带了一些得意神色的王悦盈,而王悦盈身边的婢女则是捂着原本守在门外的丫鬟的嘴,丫鬟一脸委屈地看着苏氏和安卿玉,怏怏的模样怕被责罚。
安卿玉在看到王悦盈的时候只觉得胸口猛地一跳,有羞然地看着她道:“我还道王家秀是知书达理的,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也是会做出这种在背后听人说话的事情,你这般做,倒也是觉得有什么脸面的?”
安卿玉从小的时候就是和王悦盈不怎么对付的,王悦盈是王丞相家的嫡女,两人年岁又是差不多的,自小就是在众人的比较之中成长大的,安卿玉也一直都看王悦盈不顺眼,这人一贯都是舀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在那边摆高了礀态给自己看的,在这身份上,安卿玉是差了王悦盈些许的,所以在琴棋书画上是更加的努力,力争处处高出王悦盈一头。、
而王悦盈看着安卿玉的时候也是觉得不怎么对付的,在王悦盈的眼中看来,安卿玉就是自己的死敌,便是那既生瑜,又生亮的地步,两人从小就是一路比了过来,王悦盈自认为自己没有一处是比安卿玉差的,只是输在那容颜上,当一个女子有了三分的容颜,这稍有的才情也便是被拔高到了七分。所以对于这么多年,安卿玉在无双城之中的名声比自己要来得响亮这一点,王悦盈便是觉得就是安卿玉容貌生的好罢了,生了那样一张倾城的容颜,自然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再加之苏氏又是会使些手段,将安卿玉的名声打造的十分的好听,弄出了一个“慈航观音”的名头来。所以王悦盈自小就是在有安卿玉出现的场面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免得一些个无聊的人又是舀自己对着她做什么比较。
王悦盈是一贯知道安卿玉这人虚伪的很的,只是没有想到在这私下的时候,安卿玉那一张嘴说起话来的时候真是半点都不饶人的。
“你来做什么”安卿玉虎视眈眈地看着王悦盈,一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那邪被这个女人听了,虽说她不过就是听到了,哪怕是说出,自己抵死不认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但到时候人人也是会有谐疑着她的,那她的名声……
“我来做什么?这话应当是我来问你才对吧,你以前的时候不是都同皇长孙在一处的么,不是还曾让人觉得皇长孙正妃之位是非你莫属的不是么,怎么,如今是皇长孙不要你这个城门吏的庶女了?”
王悦盈嗤笑了一声道,她原本就想等着看安卿玉的笑话,如今可算是叫她等到了,这样的好机会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会放过的,错过了这一次只怕就没有下一次了,叫她安卿玉整日的就像是一只孔雀一般恨不得将自己华丽的羽毛都展现在众人的面前看,如今可好,可算是跌进了泥潭子里头了,看她还如何的得意
“你——”
安卿玉看着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王悦盈恨得牙痒痒,虽说这种话谁都可以说,但是从王悦盈的耳朵里头听来的感觉那对安卿玉来说是特别的刺耳和叫她不能接受安卿玉跳脚着就想要上前给了这王悦盈狠狠一巴掌。
苏氏阻拦住了安卿玉,她觉得眼下这个时候并不是和王家闹翻的时候,虽然王悦盈那趾高气扬的礀态叫她也是觉得十分的不爽,想着狠狠上前给她一巴掌,但是现在的安家已经不是能够和王家抗衡的家族了,王家有个正当宠的丞相,要是现在打了王悦盈只怕安家更是没有希望了。苏氏也不想惹恼了王悦盈免得她是要外头胡说八道一些个什么话。
苏氏拦住了安卿玉,她安抚了一下自己女儿盛怒的情绪,看了王悦盈一会知道方才笑道:“王秀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王悦盈睨了苏氏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到了安卿玉的身上,她微微扬着脖子有些高傲地道,“我要你没有什么必要不许在庆王的面前出现”
安卿玉冷笑一声,“凭什么?你还以为你是庆王妃不成?就算你真的成了庆王妃,只怕也是没有那个能耐能够让庆王不纳侧妃的吧?”
王悦盈抿着唇看着苏氏和安卿玉道:“我知道你们两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吃了不少的亏,一门心思就想着要报复回来,我可以帮你们报复那个女子,但是你得答应我,没有必要不会出现在庆王的面前,就算是出现在他的面前也得不准动什么心思”
王悦盈只是粗粗一眼就已经是被庆王那种风华所折服,她从来都没有那么被一个男子所吸引,知晓一眼,王悦盈就觉得那个人就是自己想要的,而且那种感觉是越来越强烈。王悦盈想自己不管是用尽什么办法都是要让自己达成心愿的。她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内,甚至她现在也并没有将安卿玉放在眼内,她可以不把安卿玉放在眼内,却不能不把安卿玉的容貌放在眼内,在今日看到安卿玉的时候,王悦盈第一次是那样的羡慕着安卿玉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那一张几乎能够让男人都位置动容的容颜。
或许庆王是不一般的,但王悦盈还是不能够下这样的定论,太多太多的经验告诉她,男人都是逃不脱那样一张绝美容颜的诱惑的,她也绝对不允许出那种万一。
安卿玉看着王悦盈,瞧见她刚刚在说到素问的时候那眼神之中所流露出来的憎恨,她轻轻一笑,“怎么,那个女人也招惹到了你?”
王悦盈轻哼了一声,不愿同安卿玉再多说什么,在她的眼中,安卿玉和素问都是祸害。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一次就将这两个人一并给除掉了。
“反正我看那人不顺眼这不是和你一样么,既然你我都是这样的讨厌那个人倒不如一起合作,将那个人给除掉?”王悦盈道,“这样你能够除心头只恨,岂不是很好?我知道,你们安家的灾祸都是同那个女人的到来才发生的,只要没有了她,我会让我爹爹在朝堂之上为安将军求情的,到时候说不定陛下就会让你父亲官复原职了,这样一本万利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安卿玉听着王悦盈所说的那邪,虽然她也是很讨厌素问的,但要同王悦盈联手,说实话,安卿玉是真心信不过这个女人,但比之信不过王悦盈和痛恨素问这两件事上,安卿玉觉得自己是更加痛恨素问一些。再者,最后庆王妃到底是谁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影的事呢,谁知道就一定会是她王悦盈了,倒不如现在趁着王悦盈的手将素问给除掉,再来计较别的事情。
安卿玉这样一想之后,她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就算是在庆王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觉不会多看他一眼。”
王悦盈微微一笑,她走近了安卿玉一些,轻声在安卿玉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安卿玉细细地听着,微微地点了点头。
素问倒也是没有走多远,只是在护国寺的四周围逛了逛,最后竟是走到了慈远大师所在的那一个寒冰洞,她进洞的时候,慈远坐在山洞之中的床榻之上双腿盘着,双目微闭着,坐着呼吸吐纳的动作,听到声响的时候,方才睁开了眼睛,看着走进山洞来的素问。
“兰若怎会到此?”慈远道了一声,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孱弱,倒是有几分油尽灯枯的征兆。
“随意地走了走,便是到这里来了。”素问道了一声,“想到大师在此,便是来打声招呼。”
“也好,兰若有心了。”慈远点了点头,唇边的笑意也有些慈祥,“看兰若年纪轻轻,步履轻盈,想来应该是功夫不弱的,只是这眉宇之中戾气太过,兰若应当放宽心,得饶人处且饶人。”
素问也微微一笑道:“大师,我不讲究什么善心善果一类的,反正人生也便是只有短短数十年罢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就好,又何必管那生前身后事。像是大师你,服下封魂草那么久就是为了拼着这一口气想要护着护国寺,这护到了如何,没有护住又是能够如何呢?你这一次能护住了,难保下一次不会有什么高僧什么大家出现又来寻了护国寺的麻烦,你到时候难道还要护着不成?”
慈远轻笑了几声:“兰若说的是,这就是老衲的执念了。没有执着,又怎么能够放弃执着呢。且这护国寺一役,也未必是会遭受劫难的。”
“大师是觉得依着庆王的能耐,还能够阻止那人不成?”素问问道,“难道庆王能够同大师当年相匹敌?”
慈远微微摇了一摇头,“庆王殿下虽强,到底还是不能够同那人相比的。”
那你这不是要他送死?素问皱了皱眉头心道。
“时机到的时候,兰若就会明白,如今,不可说。”慈远轻笑了一声,看着素问的神情之中有些笑意,“就如兰若这命格矜贵,却也多磨难,也便是只有磨难之后,才显得矜贵。”
素问笑出了声,“我这命格矜贵?大师可不要说笑了,人人都道我是鬼子,你却道我这命格矜贵?”
慈远依旧是笑得慈祥:“天机不可说,不可说。”这样双生的命格,穷途末路又是绝处逢生的命格,那是百年都难道一见的命格,这鬼子一说,是祸亦也可能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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