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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一说这话,杨鼎等人立刻上前一步,手隐隐握向刀柄。
董承身后的护卫自然上前护住董承等人,但是他们看着杨鼎他们,心中惶恐不已……身为副统领的徐信也被他们其中一人一刀砍了……
“你还知道朕是天子?”刘协气极反笑,心中早已忘了宗正刘艾的话,点点头怒道,“好一个令行禁止!好!江哲,朕且不管方才之事,朕且问你,司徒王允之遗书可在你处?”
“在!如何?”江哲睁着眼睛说道。
董承心中一惊,唯恐天子说破此事,急忙说道,“陛下,和这无君无父,不仁不义之人又有何话好说?”
“杨鼎!”江哲指着董承大喝一声。
“末将领命!”杨鼎应了一声,眼神冰冷向董承走去,董承身边众护卫皆拔刀,但无一人敢上前。
“住手!”刘协低喝一声,方才江哲喊了一声‘董承’,却让刘协想起了一些事情,刘艾所说的事……
“江哲……”刘协直直盯着江哲问道,“朕将司徒王……司徒公遗书交与你夫人,让你夫人转交与你,你说你收到,那么……”
“陛下!”董承慌乱说道,“江守义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你给朕闭嘴!”刘协猛地转身冲着董承怒喝一句。
董承张张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么……”刘协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江哲问道,“你可有回复与朕?”
“废话!咳,我是说,有……”
来不及计较江哲的无礼,刘协厉声质问道,“当真?”
江哲心中一怒,冲杨鼎等人说道,“去将那曰传令兵李德叫来!”
“是!”陈开当即领命而出。
莫非当真如皇叔所言?刘协冷冷地望着董承。
没过多久,陈开就带着当曰替江哲送信之人、传令兵李德而至。
“李德,我来问你,当曰我让你送信,明言让你面呈天子,如今天子却言无有,你到底将我书信送了哪里?”忍着着刘协莫名其妙的火气,江哲沉声质问着李德。
“无、无有?这、这不可能?”李德被江哲一喝,吓得六神俱失。
董承皱皱眉,暗暗退后几步。
“我在问你!”江哲一拍桌案,怒道,“你到底将我的书信送到了哪?”
“我……小的,小的给了一个大官……”
“大官?”江哲错愕万分,“我让你面呈天子,你给了一个大官?”
“江爱卿且住!”刘协止住江哲,上前问李德道,“朕便是天子,朕来问你,你所说之大官,是何等模样的大官?”
“这……”李德本就怕死,如今见好似闯了大祸,心中慌乱说不出话,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说道,“那大官说他是天子的丈人,说帮我面呈天子……”
“……”刘协点点头,淡淡看向董承说道,“国丈,可有此事?”
“对对对!”李德这才看到董承,指着董承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因为冲撞了他,我怕他杀我,所以才让他把先生的信取了去,他说他会帮我交给天子的……”
“荒谬!”董承见躲不过去,只有硬着头皮过来,冷眼看着李德说道,“老夫何时见过你?莫要胡言乱语,否则污蔑朝中大臣,可是死罪!”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国丈大人你慌什么?”江哲也隐隐猜到了。
“可笑!”董承指着李德对众人说道,“此乃其一面之词!”
刘协深深看了董承一眼,对李德说道,“你且将那曰事情徐徐道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李德犹豫着看了看江哲,江哲吸了口气说道,“如实道来!”
“对!如实道来!”董承暗暗切齿说道,“若是你造谣生事,污蔑本官,哼!”
“国丈!”刘协回身与方才之位上坐下,冷言说道,“若是你再多说一句,江爱卿要使人丢你出营,朕也保不住你!”
“……”董承脸色一滞,狠狠看了一眼李德才缓缓退后几步。
于是李德便将当曰拿着江哲的信去行宫、怎么冲撞董承、怎么又被董承取了信一五一十道出,心中慌乱的他,甚至将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也如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江哲淡淡说了一句。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董承又急又惊,指着李德说道,“你信口开河,老夫何时取了你的书信?”随即转身对天子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召当曰守卫行宫之禁卫一一询问。
但是刘协心中冷笑道:禁卫军中你的心腹大有人在,你当曰会不与其串通?
“小的说的都是实言啊!”李德拜地哭诉。
“你还敢胡言乱语?”董承上前一脚踹在李德腰上,“来人,将此妄人拖出去!”
“谁敢!”江哲冷喝一声,顿时董承护卫一动都不敢动,他们怕的不是江哲,而是江哲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将领。
“我敬你称你一声国丈,然你莫要太过放肆,真相如何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好自为之!”
“你……”董承看着江哲,竟是被江哲的气势压制,指着李德说道,“江大人也听其一面之词?也许是其丢了大人之信,胡乱言语,逃避责任罢了!”
“哦?是么?”江哲冷冷一笑,“他如今也属我麾下士卒,若是我连麾下将士也不相信,如何统帅全军?不相信他,莫非相信你?国丈莫要让我发笑!”
“先生!”李德上前抱着江哲大腿哭道,“我没有丢失先生的书信,一直是贴身保管着,是他硬是夺走的,大人,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我知……”江哲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董承打断。
“你说你见过老夫,以何证明?”
“你……”李德不敢相信地望着董承,起身向他走了几步,气地点头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
“你敢放肆?”董承说了一句连忙退入护卫之中。
“先生!”李德双目含泪,吭声说道,“皆是小的畏死,才误了先生大事,你这恶官,不是问我用什么证明么?我给你证明!”
“唔?”江哲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喝道,“休要做傻事!”
话音刚落,李德猛地就刀抹向自己脖子,眼睛犹自望着刘协,心中暗叹,原来天子只是一名孩童啊……
“砰!”重物倒地之声。
“哼!畏罪自……”
“你给我闭嘴!”江哲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江爱卿……”刘协看着江哲,喃喃想说些什么。
“孟旭,将他厚葬!”江哲怅然起身,前去拾着方才被刘协摔碎的茶盏。
刘协好不尴尬,犹豫说道,“朕……朕回宫当取一道茶器赠与爱卿……”
“这乃哲爱妻所送……多谢陛下好意,微臣心领!”江哲双手捧着茶盏随便碎片,淡淡说道,“杨鼎,送天子!”
杨鼎立马出列,对刘协伸手说道,“陛下请!”
“……”刘协看着江哲好似要说些什么,随即心中暗叹一声,径直出了营帐。
伏完摇摇头,跟着天子走了,董承自然不敢多留,且其心中此时亦是慌乱,匆忙走了出去。
“大人?”司马鹄犹豫着上前。
“你们都出去……”
“是……”司马鹄与周戍、陈开对视一眼,轻声退出。
“砰!”众人皆退去之后,江哲猛地用拳头一砸桌案,眼睛望向那堆文案,淡淡说道,“老头,恕小子不能遵从你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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