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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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一切的质变，居然是发生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这距离他们重返羌山，还不到一年。磐石城里的人，在一年之内，能够有什么样的改变呢？无非是岁数又增长一岁，修为又提高一点，积聚的钱财更为丰富一点，掌握的权势更为稳当一点罢了。而王恒，通过在羌山的历练，已经经历了质变，从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树，变成了可以荫蔽一方的参天大树。

而今，面对所有这些追随他的人，王恒，都可以自信地说，他将给他们荫蔽，他将给他们福泽，他将给他们超出他们自身气运极限的光明未来。

五日之后，黑田城外的一处驿站，在羌山叱咤风云的赫连氏三兄弟，再度站在了一起。离别的时候到了，这，恐怕将是他们短时间内最后一次并肩站在一起。王恒已经统筹自己个人的势力准备返回秦郡，赫连寒依旧孤寂而淡然地走在他寻求大道的路上。而赫连羽，在王恒放手之后，已经在内部扫除一切制止他继续扩大战端的障碍，已经做好了进攻塔拉鲁城的准备。

“大哥，如今你手中的剑，维系着羌山部和铁山部两大部族的福祉。这把剑，你要慎用。”王恒以有些凝重的语调道。

赫连羽双目之中精光闪烁，“二弟大可放心。终有一天，我要凭手中的这把剑，替所有的东黎人都带来荣耀和辉煌。”

“三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王恒望向赫连寒。

“我先跟你一同前往塔拉鲁城祭祖，然后要前往冰海中办点事。已经有我们寒水教的门人发出了信息，冰海之上，有我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存在。”赫连寒淡淡道。

“二弟，三弟，前往塔拉鲁城祭祖之事，你们大可推缓几天。几天之后，等我攻入塔拉鲁城，到时我们再一齐祭拜先祖，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岂不甚好？”赫连羽雄心勃勃地道。

王恒淡淡道，“大哥，不要小视拓拔野。此人号称东黎之雄，据说是武神卫最有可能的继承者。进攻塔拉鲁城的战斗，必定是一场恶战。”

武神卫，是东黎武士中一个至高无上的荣誉称号。所有的东黎人，全都信奉黎武神。每一个死去的东黎武士，他留下的勇气和力量，都会随着信仰之力汇入黎武神的身上。而武神卫，就是黎武神所选定的守护东黎人的人选，将能够继承黎武神的能力与力量。

得到了武神卫的称号，那就意味着得到了黎武神的传承，也将得到所有东黎人的信仰与尊崇。不过随着东黎人的式微，武神卫，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过了。而今，随着东黎人的崛起，关于武神卫的传说，再度兴盛。所有东黎人都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代表着黎武神传承的武神卫，就会重新出现，守护东黎人所创造的荣耀与辉煌。

而拓拔野，因为拓跋氏家族的崛起和他本人那绝世的天赋和逆天的战力，已经被视作武神卫最有可能的人选。许多东黎人都相信，很快，黎武神的神力，就会降临于世，传承到拓拔野的身上去。

赫连羽朗声一笑，“武神卫的传承，可不是利用言论造势就可以获得的。只有智慧和能力得到了黎武神的真正认可，只有真正具备了为所有东黎人而战的决心与勇气，才有可能获得黎武神传承，成为武神卫。真正的武神卫，那都是要靠一拳一脚、一刀一剑拼杀下来的。”

王恒知道，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赫连羽，已经完全打定了要跟拓跋氏争雄，一统东黎的主意。此时再说什么话，都已经于事无补。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顺天听命，看一看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究竟哪一个氏族，谁才是黎武神命定天择的传人了。

“不管如何，只要心中的勇气不减，只要对东黎武人的信仰不灭，黎武神，就会永远与我们同在。愿黎武神保佑你平安昌盛！”王恒将右手握拳，置于心口，郑重地朝赫连羽道。

“黎武神永远与我们同在！”赫连寒和赫连羽，齐齐将右手握拳置于心口，庄重无比地道。随后，三人齐齐举碗，共饮一碗东黎烈酒，然后王恒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人，连同赫连寒一同朝赫连羽告别，动身前往东黎人如今的心脏，塔拉鲁城疾驰而去。去塔拉鲁城祭拜过先祖之后，王恒，就要重返大殷，去完成他在秦郡未竟的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