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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于公于私,刘坤一都不准备放弃上海,他郑重地告诉各国代表:想离开上海的请便,不过,今后分配利益的谈判桌上就会少了他所代表国家的那一份签字!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胆怯跑了,就别怪别的胆子大的人将属于你的蛋糕吞了!
看到刘坤一一副誓与上海共存亡的架势,那些舍不得快到手利益的外国代表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刘坤一一起等待这个‘圣诞审判日’的来临。
自然,外国代表并非全是要钱不要命的,一些欧洲小国的代表。盘算着自己在和谈桌上所得有限,便默默地收拾好行囊,轻车简从地离开了上海。
走的时候他们还在诅咒:打吧,打的越热闹越好,死人死的越多越好,等一切打的稀巴烂了,等你们双方打的两败俱伤了,我们再回来收拾残局,或许能得到的利益比现在更多呢!
……
总之,自从李鸿章和斐里曼特联合向上海下了最后通牒。这两日的上海,人心思动,混乱无比。
想想也是,高层的头脸人物都有分歧,是走是留举棋不定。那就更别说中低层的上海市民了!
他们也隐约听到了要打仗的消息,七嘴八舌一传,恐慌情绪立刻席卷整个大上海,如果不是刘坤一紧急调遣了清兵在上海中心地带戒严,只怕李鸿章和斐里曼特还没有打来,刘坤一就会被暴民搞得灰头土脸。
不过可惜,少了龙灏的人马相助,加上刘坤一又并非‘上海的地头蛇’,所以他的人手调用起来终究有些捉襟见肘,这不,他统辖的清军只能守护所谓的中心地带:租界和官府一圈,大上海的其它地方,他便管不了了。
正因为如此,其余地带,比如说贫民窟,平民聚集区,渔民栖息地,下九流手工业者休息场所……那就不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
地痞无赖、流氓青皮,一股脑的窜了出来,借着这股恐慌劲,打砸抢掠,目标尽拣些平日里的‘大户’和孤儿寡母的弱势家庭……一时间,将人性在末日来临前的丑恶发挥得淋漓尽致。
情况发展到这般地步,就算是老上海的清朝官员也没法控制,当然就更别提‘外来户’刘坤一了。
于是,他索性也两耳一闭,不管了!
因此,上海的周边地带,一转眼,就成了人间地狱,那些弱势的人们都在慌忙收拾行囊细软,拖家带口地准备逃离这个炼狱般的上海。
可笑啊,上海还没真个遭受到‘本国和别国’的炮击,内部便已先乱了起来。
就在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一个名叫‘共援会’的神秘组织出现了,他们的成员个个头戴软帽,身穿银色茄克,手上或是执一条长棍,或是别一把手枪,身手矫健、拳脚犀利……他们出没在上海周边被青皮地痞肆虐的地方,专门解救那些快被弄得家破人亡的倒霉居民,当然了,也会顺便救救火灾,杀杀人渣。
共援会的出现非常突然,出现的时间也短,所以直到今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五日,除了那些受到恩惠的上海市民会口诵阿弥陀佛,念着他们的好之外,其他的人是不怎么知道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刘坤一和决定留下来冒险的那帮子外国代表。
按下共援会不提,还是让我们把视线汇聚到上海港口。
雾依然未散,看不清未来,这些列强的代表们就藏在自认为安全的高楼房屋,透过窗子,用高倍望远镜去窥探港口。
在那里。刘坤一带着亲卫,屹立在一长列码头之上,旁边就是那六艘残破不堪、还未完全修复的南洋水师百战遗船。
看样子,刘坤一将要动员这些百战生还的水兵。再一次驾船出港,用这六艘炮舰去迎战李鸿章的北洋和斐里曼特的英国远东舰队!
其情形,何其悲壮,如果外国代表懂得中国文化,只怕都要含着泪,击打节拍。一边击筑、一边高唱易水寒了!
有的外国代表当场就说了:“太冲动了,就这么几艘破船出去,那还不得被对方吮着手指随便虐啊?可惜了,要是炼金国的海军还在就好了,仅靠南洋水师的这几艘船,难啊!”
“这不叫难,根本就是不可能( impossible)!”
不过呢,明知是不可能的任务,刘坤一就是这么冲动,早上九点整。刘坤一带领他的人马已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那六艘炮舰,九点二十,白色的蒸汽冒出,六道清脆响亮的汽笛声贯穿整个码头,再接下去,黑色的烟雾像魔云一般从炮舰的烟囱里喷出。舰艇尾部,浪花翻滚,南洋水师最后的六艘炮舰,在风萧萧中出海。
去跟进犯的敌人决一死战!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李鸿章和斐里曼特竟也颇为讲究‘骑士精神’,不但事先把进攻的日期告诉给了刘坤一,而且在这种大雾天气,也没有趁机将炮舰开到港口附近,借着岸上炮台几乎全线瘫痪的良机,近距离击沉刘坤一的船。
鉴于此。又有外国代表感叹道:“这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信心啊!我听说北洋一共来了十二艘船,其中便有镇远号这艘远东第一战列舰!而斐里曼特的阵容也不差,虽然都是英国淘汰下来的战舰,但拥有主炮的战列舰也有三艘,总吨位加起来更是超过了一万吨!这场战斗。根本不用打,相差悬殊,这位清国的两江总督就是出去送死的!”
“既然是送死,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死?”
“干什么?等什么死?你笨啊,你没看到这场海战如此诡异,这就说明了北洋和远东舰队虽然有必胜的把握,却并没有一定要铲平上海的决心!我若猜的没错,他们的目标只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刘坤一,而我们嘛……他们跟谁谈不是谈?”
“咦,你的意思是?李鸿章要跟我们谈?”
“不错,若我所料不差,那位大清国的李大人与斐里曼特也不是一条心,你看着吧,等刘坤一被拿下,就轮到李鸿章和斐里曼特博弈了!”
“嘶,好大的狗胆,我了解李鸿章,他的北洋水师也想从英国人口里夺食吗?”
“本来他是不敢的,但谁让这支远东舰队曾在南海遭遇重创,眼下的实力未必能和北洋抗衡呢!李鸿章,你别小看他,他是当今中国最懂外事的人,又是一头老狐狸,如此良机,他不抓住就奇怪了!”
谈话间,六艘炮舰已在一堆人送葬般的目光下全部出航了。
不多时,六艘炮舰就消失在了层层白雾中,影踪不见,仿佛就此踏上不归路,不会再回来。
自打炮舰离开,那些个外国代表和刘坤一执意留在岸上的清军步兵们就跑到码头边,眺目远望,虽说看不到什么,但却能竖起耳朵听听海面上是否有炮声传来,同时,也盘动心思计较,等刘坤一战败后,自己将如何应对。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时针不停地转动,海面上似乎也有间隔响起的炮声,不过,直到黄昏,这场揪动千万人心的海战仍然没有结果传回来。
到底是怎么了?
照理说,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应该很快就结束的啊?
拖了这七、八个小时,交战两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很多急性子的人,看到港口里停泊的几艘小渔船,都涌起了坐上去划到交战现场看一看究竟的冲动。
……
且不说岸上的人等的焦急,抓脖欲狂,当事人之一的李鸿章此刻更是有了一种跳下海一了百了的冲动!
他由侍从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在镇远号的舰桥上,看着远方一艘浮在海面,悬挂着非中非英国旗的舰船,口中像含了黄连一样,一片苦涩浸舌苔。
那面国旗是属于奥匈帝国的,李鸿章在今天之前,无论做了多少荒诞的梦,也无论做了多少不可思议的推演,都完完全全没有料到,在中国的东海海面,居然会有奥匈帝国的舰船出现!
而且,还是一批潜水艇!
一想到这里,李鸿章就觉得两眼前全是金星,内心里有一种昏厥过去永远不要醒来的冲动。
咳咳,事情要交代清楚,还得从早上从头说起!
早上的时候,李鸿章是意气风发,他披挂水师督服,站在宽阔强大的镇远号,回首检阅身后的十一艘战舰,只见麾下队形完美、军容齐整、炮管森然有魄力,就涌起一股这辈子没白活的想法。
是啊,远的不提,单单对比一下十海里开外的英国远东舰队,李鸿章这种想法就愈发强烈了。
对面的英国远东舰队,哪里有半点世界第一海军大国下属舰队的样子,他们的舰船个头不大,队列松松垮垮,炮管又细又脏,连挂起的国旗都有褶皱……实在是有辱大英帝国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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