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融合〉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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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可以用……全部守护……的，还……”

景象到这里嘎然而止，但足以产生压垮神经的混乱了……

究竟哪个是真实？

寻找被保护人的？只因为是非人类就肆意抹杀的？还是曾经站在面前，作下不知所谓救赎承诺的？

第一反应结论占到偏袒的位置。不知道是否是机缘巧合令你进入战争，又怎么会认为为了一个单纯理由值得不顾一切。只不过从召唤起浏览的记忆，和接触传闻外的使我明白，再处于无人监管的状态，她跟世界其中某一方便会粉碎……

“a、archer，不要吓我。快一点……请醒过来！”异样、焦急的语调，连文法也用错。

终于在害怕着什么了吗？

…………

正盘算如何处理这种不明状况的时候，自己醒过来了。

“呼－－－－－－”多少松了口气。

差点得了心脏病啊……

“你又见到什么了吧？”

“不，什么都没有。”

认识初期的时候才有的难看脸色，躲避目光，盯着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地方。因为担心一旦直视，隐藏的秘密就会被方便的挖空吧？

“可别说不舒服啊，”侧身坐到床边上。“这身体是靠我的灵力维持的。另外，若要瞒过我，也必须是从来没有经历的。”伸手捧起脸颊。“所以呢……嘻－－－－－－、”

“无论如何也想知道，即使使用魔法？”

“不会呀。但那是唯有你才掌握的特权。”

“这样吗……”

放开站起，后退一步。

“决定了要隐瞒？”换了严肃的语气继续说。

“那是……”

“archer，我清楚我曾经干过什么。那些是你最不能允许的事，对吧？”

“……”

“caster说过‘很相似’。其实，应该是‘很不同’。守护者没有自由意识，要不断杀人，但罪名全在操纵你们的世界身上。可我……你现在很恨我吧？”

固然身份地位相当高，可涂血和重罪的我，兴许不配碰你们。

“没有。”

“哼、承认或否认随喜欢了。只是希望你思想上不要有所顾虑。作为永生者，决定挽回什么错误的话，有相当多时间可以完成。因此不管怎样的过失，都平气去对待就好了。”

某一方面能力的提升，也意味着其它方面缺陷的加深。这是万物都不能超越的法则。巨大力量和内心缺憾，全是为了保持“平衡的存在着”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一度想过努力忘却历史，如果能忘却也确实是有利无害。不过记忆他们，已成了我生存价值的一部分吧。”

“－－－－－－”

“身体的一部分，没办法舍弃呢……嗯，好了。马上打起精神，今天的行程表排得可满呢。”抓住手腕向房间中央拉。“因为你起晚，得拼命赶时间了。”

“命令……吗？”仍然坐着不动。

“实在不想听的话也行，但要打赢我再做。”

“哼、魔法之外的强硬手段啊……”恢复一如往常地傲慢表情。

“答对了呦。”

“明白了，我去做早餐给你。”

“等一下，”走到门口。“今天不用做饭。去换下衣服准备出门，玄关等你。”

嗯嗯……总之，要到商店街吧？

初步先要两件。对于非人类来说，什么比较好？

这么想着，从衣柜里翻出非常普通的茶色套装迅速换上。冬天去往人口密集地，已公开过多次的短袖衣服绝对不能穿去啊，太危险了。改变瞳色的隐形眼镜？不戴了，厚衣服已经超麻烦了。

幸好昨晚将大部分事情预先安排妥当，不然今早真得手忙脚乱。

更衣完毕！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走下楼梯，远远望见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

“动作很……哈？”等到看清的一刻，身体彻底僵住。

“啊？不是你平时穿的那件。”

“你你你你……咳！你怎么这身打扮？”

“唔？有不妥吗？”

“当然了！哪有穿着全套铠甲在大太阳底下晃的，明天一定会上报纸头条啦！！”

“没关系，灵体化就行了。”

呜呜呜－－－－－－我好想哭……

“不行！现在立刻回去换人类服装，白衬衫、领带、西装，就这样。”

“只是巡逻的话，不需要这样吧？保持现身状态太不安全了。”

“你该不会……完全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大约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第十五天，没什么特别的。”

真想把这笨蛋一拳打飞回英灵王座！！

因为召唤次数太多，造成季节以及日期的记忆混乱吗？

“2月14日。”

咕啊，丢人－－－－－－只是不挑明说，单等待这个人从隐晦的提示里猜出正确答案的话，恐怕太阳会下山了。

另外还认为……与其送那种可有可无的食品，不如好好放松的玩一下。最终之战前，兴许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没料到……

“哎？”

“今天是2月14日！”稍微恼火起来。

“哎－－－－－－？！！”

反应实在是，太……慢……了……

“难道！你是要－－－－－－”

“少说废话！快去换就对啦！！”逼我作出不合身份的粗鲁行为。

没料到由于预想得太好，结果必须要摔得狠。

不过，这样子说不定是他的最佳状态。最近，真正性格开始逐渐显露，身上多少能发现到一点儿卫宫的影子。不再整天板着脸，变得有趣且不乏成熟，刚才甚至还有些可爱呢。

这样……就好……

只要你能够，完全摆脱使命束缚，身心都获得自由……

“那个……”

“换好了？嗯，这还差不多。听好，命令一，给我注意情绪，不准想让人扫兴的东西。命令二，现在起24小时之内不准灵体化。以上。”

“这也太……”

“我去把车开出来。”

丢下他和后半的话，快速跑出玄关。

日光下的新都，只是一幅普通的模样。

已进行半个月的圣杯战争，丝毫未影响到人们对节日的热情。街道两边林立的商店照开不误，哪里也飘散着朱古力的甜气和蔷薇花的幽香。因无知而无畏，可真幸福。

另一角度说明，魔术和魔法是非常见不得人的东西，只能在漆黑的密室中出现吗？相反两个或多力量结合，会产生相乘的效果，比单方面努力省事得多。可惜大家守着“成果只能对自己公开”的古人鬼扯，对研究产物抱住不放，生怕被人抄袭。

无知而浅见。

随便找了泊车的地方，然后步行5分钟路程进入商店街范围。

那台车，是10年前某个地方看到的宣传用跑车。亮蓝色敞蓬，流线车身蝶形门，最多4乘。不用说，绝对不是原版……虽然外表看起来近似现实中存在的东西，可内部早已是乱七八糟的结构，根本没有发动机啊电瓶之类，先一步跨入科技与魔法力融合的超前领域。不用燃料，更连操作都省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驾照，以为去哪里全用飞的。”

“啊，很早取得的。我现在只是摆摆样子，已经把怎么开几乎忘光了。”

怎么搞的？路上一前一后的走，拉开一米多的距离。奏出与应有感觉周边气氛极不和谐的音符。

“可是刚才？”

“我的东西都这样，包括直升机潜水艇等等。不怕跌倒的话，放开手它也照样走啦。那么，先去哪边？”

“我、我选吗？”

“勿论。以前不是一直住在冬木，应该比我这个刚来没几天的人清楚才对。”

“一直在……”

哎呀，不小心提起来了……

大笨蛋，刚才下了半强硬命令的。

冬木市，有他最恐惧和最美好的记忆，深爱和憎恨的人共存。所以理所当然特别敏感了。毕竟看到和自己记录的会有差距，你模糊的，淡忘的，在我来讲同相清晰啊，就是不知道老在后悔哪个时间段……

“archer。”凑过去。

“啊？”

“命令被当耳边风了？”耍赖蒙混过关吧。

“－－－－－－”

“那么先从最大的百货公司开始吧。”用力挽住手臂，半拖半拉的向目标接近。

犯下的双重错误，稍后百倍补偿你。

“等一下，别这样……”

“对不起了……”

“什么？”

放开手，停下脚步。

我知道极为难看尴尬，也毫无普通人的亲密感。先前硬要人走开，后来又突然转变态度，强令做一堆不愿意的事……

就是因为在那明白无法回头，仍疯狂追求过去的环境中待太久，才性格扭曲到做什么都惹人厌恶的吧？迟早……总有一天，会无权接近你了……

“非常对不起。”

那时刻以前……

“为什么……道歉？”

“我收回刚才的话。另外，假如今天又作出什么奇怪的事，引起你的不满的话……”回过头。“擅自偷看了记忆，所以目的改变了。想令你忘掉，或者至少能与美好的各占一半。”

见到真正的笑容，尽力维护它……决定不惜代价去做。

“无论发生过什么，请舍弃掉去放松心情。即使不能冲淡痛苦和悔恨，也强过没有吧。”

只渴望今天之内，午夜的钟声敲响时马车恢复成南瓜都无所谓！我……会失败吗？

会失败吧？

短时间内愈合心灵上的伤痕，融化已存在了百年的坚冰，是不……

“这种事情－－－－－－”

“非常抱歉！”果然……“单方面作了很多，没有考虑你的想法！一定让你感到困扰了吧？！”

拒绝了。

“－－－－－－、”

谁让是唯一没有自信，唯一没有完全把握的事。太不自知了！喜欢和初召唤的都住冬木，我却在这里用假master身份……

可恶－－－－－－表情一定很难看，可根本无法抑制眼睛周围的酸胀感。

理性管理之外啊……感性下决定多半会出错，理性的决定不足够适用于全体。该怎样才好？或许最初……

叩－－－－－－

疼……

微微有些力道的，敲在头顶上。

“呜嗯－－－－－－……”

“这样的日程安排，为什么不早说？”

“－－－－－－”

“因为你大声嚷，已经有人注意开始用手比划了。”扫了一眼远近正窃语的女生们。“习惯到处引发sao乱吗？而且昨天我说了再哭便不准许出门，所以特地跑来大街上闹？”

“才不是！”

“不是的话，就别摆出好像被我欺负了的可怜样子。”拉起手。“来吧，jan。”

自然的融入人群之中。

眼泪……未能流下……

不对啦－－－－－－！这家伙在公共场所打骂，难道大家都没正义感的无视了？！

“archer好过份，这么用力打。”一手捂着捶醒的地方，踉跄跟上速度。

“哦？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打到你，就保持肿着当作纪念吧。”

这种纪念！谁会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