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有人后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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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提前定好了一间小包间，可这里的小包间也有“杏大，餐桌也是一般坐六到十人的大餐桌，他们四个人对称坐下，凌霄的左侧是李江，右侧是梁玉姿，对面是蓝宁，中间都隔开了一个位置。

梁玉姿借口开车不愿多喝酒，只要了小半杯红酒抿着，让他们随意喝不要管她。她的话语也不多，如果不是李江和蓝宁的话多，这酒席会常常冷场的。

省进出口总公司归省外贸厅管，蓝宁就是省外贸厅的干事，蓝宁说得最多的就是外贸系统的事，都是与梁玉姿能谈到一起的话题，可她多数时候都是嗯嗯点头，很少发表看法，也不主动说点什么事情。

蓝宁酒量一般，也是抿着喝红酒，喝啤酒的凌霄和李江，在这种氛围下也喝不起劲儿来。李江在举杯邀凌霄时，使眼色让凌霄找话题跟梁玉姿搭腔，可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跟这冷艳美女搭腔的话题。

迫不得已，凌霄没话找话，向梁玉姿问起省进出口公司都是搞什么业务的。问人家这种问题，人家作为总公司的副总经理如果问啥答啥，好像是给领导汇报情况，又像是向客户介绍情况，他在人家面前绝对是小字辈，人家肯跟他坐起一起就不错了，回答和给他讲这些真的有些不情愿，只是碍于李江的面子不得不答。

跟他大体介绍了一些进出口公司的业务情况后，见他还在问，梁玉姿明显地现出不耐的神色问：“你了解这些事情有啥用？你不是在劳动部门吗？”在进来的路上，李江介绍了凌霄地基本情况。

凌霄已看出人家的不耐烦。可为了搭腔是硬着头皮问的，想在搭腔中找到共同语言。现在人家直接表示出不耐烦，他陪着笑脸回答：“嗯，因为我也搞了点小生意，对做生意就挺感兴趣的，涉及到做生意方面的事情总想问一问。对外贸易这块我一窍不通，今天有幸遇到玉姿姐你这大行家，不请教实在是我的一大损失啊！”

李江也趁机帮他说话：“就是就是。凌子这点我最佩服了，特别善于虚心求教，玉姿姐就好好指点他一下吧。”

可梁玉姿却露出不屑的眼神看着凌霄说：“你既然在行政上待着，还混到科局一级，现在又有机会来党校进修，就该对官场上的事情多留留心。一心不能二用，选择仕途就该在仕途上下功夫，搞小生意干啥？那你纯粹是丢西瓜去拣芝麻。把心操在搞生意上可是不务正业啊。”

没想到弄巧成拙，凌霄赶忙点头笑道：“玉姿姐教训地对，可我的情况特殊，搞生意是迫不得已。我是在小县城的行政部门里。又是没有背景的穷家出身，小县城的情况是干好干怀一个样，只有你能给领导送钱才能被提拔。靠我的工资和平日捞的小外快，根本就不够给领导送，我就是因为做了点小生意挣了点小钱，能给领导送点钱才混到这位置上。但再想往大爬，靠我现在的能力就送不起人家了，送不起就爬不上，所以想搞点能多挣钱地生意。”

梁玉姿听着凌霄的话。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变得和蔼可亲了，露出好看的笑容问：“你不是嵋泽市里地？”

“不是，是武兹县的，一个偏远的穷县，玉姿姐没去过吧？”凌霄看出了梁玉姿的变化。窃喜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没去过，听说是个穷县。哦，刚才是我误会你了，可外贸生意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在咱们内陆搞有很多的限制，还有一套复杂的手续，更的有很雄厚地资本。”

“嗯，我现在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只是遇到玉姿姐，就想了解一下。按国家现在的发展趋势和领导人的讲话。会越来越开放的，说不定以后能有机会。”

梁玉姿赞许地点点头笑道：“这话倒是不假，等你的生意发展到有一百万元资本的时候，那时候肯定比现在开放，到时候你来找我，我看看有什么好地外贸生意介绍给你做。”她暗自料定凌霄的小生意，大不了是十几万元的资本，或许就是几万元的小打小闹。

凌霄不会去澄清自己有多少资本的问题，听梁玉姿以后要给他介绍外贸生意做，随即欣喜地笑道：“好呀，那我提前谢谢玉姿姐了！为了在将来能得到玉姿姐的支持和帮助，我敬玉姿姐三杯。”

他说罢满满倒了一大杯啤酒，举杯要敬梁玉姿，并说他要一口干掉，请人家随意。看他这样豪爽，梁玉姿笑盈盈地说要大喝一口，并且在后面他的两杯敬酒中，把杯中那点红酒都喝干了，很给他的面子了。

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一番谈话居然博得梁玉姿不少的好感，连李江也为凌霄暗暗高兴，虽然对于他们密谋的大计不敢说成功在望，仍然是任重道远，

有了比较好地开端，如果梁玉姿能答应饭后的节目，真的成为梁玉姿的入幕之宾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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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姿吃相斯文也吃的不多，什么好菜上来也就是吃一两口，蓝宁比她强不了多少。凌霄和李江陪着两位不能吃的女士，吃的也不是太多，这桌酒宴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梁玉姿禁不住他们三个的劝说，答应去酒吧再待会儿。

他们一块都要坐梁玉姿的车去酒吧，凌霄壮胆向梁玉姿提出请求，他要当司机。

“凌子啊，你还会开车啊，我怎么不知道？”没等梁玉姿提出疑问，李江就先惊奇了，因为觉得凌霄文质彬彬不像会开车的样子。

凌霄从上衣里兜掏出驾驶本给李江看，并笑道：“会开车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你们不问我就没说。我大专毕业先分配到运输公司，因为喜爱汽车就学会了开车。调出来后先给县领导开过一段时间小车，不然还接触不上县领导。”

他们哪知凌霄篡改了工作简历，都信以为真，可梁玉姿对凌霄刚才喝了两瓶啤酒外加半瓶红酒不放心。李江马上介绍凌霄的酒量是海量，喝下两瓶高度白酒都像没喝一样，与他喝了无数次的酒，就没见他有过喝高失态地时候，刚才那点酒。在往日他都是喝下一瓶白酒后用来漱口的。

可梁玉姿却说：“酒后开车不是好习惯，就是再能喝，也不应该酒后开车。”

凌霄恭敬地点头道：“玉姿姐教训的是，我一般不这样的，喝了酒就是没醉也不开车。今天是看到玉姿姐的车高级，我以前只开过一次，实在是看着心痒才想开的。对不起，还是玉姿姐开吧。”他原本是想显露自己会开车。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开。

看凌霄这样谦虚，梁玉姿好似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笑道：“是啊，不管什么时候。安全是第一位地。好啦，今天就破例让你开，以后绝对不要酒后开车，哪怕是喝一瓶啤酒也不要开。”

凌霄露出兴奋的神色接过梁玉姿递给的车钥匙，并连忙答应以后一定会牢记教导。

都上车后，看他挺熟练地把车稳稳地开起来，三个人都放宽了心。在身旁李江的指点下，凌霄驱车去了那家叫“月亮神”的酒吧。这是一家很高档的酒吧，这酒吧的特色是有钢琴师弹奏。可以在美妙的琴声中跳慢舞，是李江刻意把他们带到这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