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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寒难得有耐心听她结结巴巴说了这么多,这短短几句话,却叫他的目光更加复杂。
“你怎会寻到这儿来?”他上前一步,探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苏清歌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眨巴着乌黑透亮的眸子,娇俏的小脸上还挂着莹莹泪珠儿。
她悄悄抬眸,瞄了他一眼,垂眸,再悄悄地瞄他一眼,瞧着他收回了手等着她回话,这才慢吞吞开口道:“我娘嘱咐,要我来京都寻你,我是按着娘说的地址找来的——你哪里会晓得!这一路上,我讨饭,被人贩子劫去卖给人家做丫鬟,我拼死逃出来……为了来见你,为了来见你,再难再苦我都不怕……可是你,你却装作不认识我……”
“你阿爹阿娘还好么?”楚惊寒突兀地问出一句,这句话是用家乡话说的,语速极快,苏清歌费了些心神才勉强听出话中的意思。楚惊寒的家乡方言,苏清歌不但能听得懂,也是会说的,只是对方说话的速度太快的话,她就会听不大清明了。
“阿娘,没了……”她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带了哭腔,目光闪了闪,鼻子一酸,泪又涌上眼眶,似有好些话在舌尖打着转,愣是无法说出口。
屋子里炭火烧得极旺,所以即便屋外是大雪纷飞寒风肆虐,这室内却是温暖如春。苏清歌的话一出口,室内的空气一瞬间凝固,气氛降到了冰点。
“那你爹呢?”他又用家乡话追问了一句。
苏清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声寒哥哥你在说什么,我阿爹,他不是早就……”
“那年你卧病在床,高热不退,你阿娘连夜去村外请大夫,你家偏偏又了火,是我阿爹把你从屋子里救出来的,可那火势凶猛,他把你救了出来,可他却……”话只说了一半,苏清歌抿了唇,眼观鼻,鼻观心,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若是信,又会信了几分。
“我都记得。”良久的沉默之后,楚惊寒终于出声打破沉寂,他抬了抬手,掌心覆上她柔软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声线沙哑却异常温柔:“你说的,我都记得,甚至,你的生辰,我也记得——是在下月初,是不是?”
“才不是!阿末的生辰,是在这月末。”她不满地轻嘟了唇,眼神中却多了一份难掩的欢喜:“那时你说,‘阿末这名字不好,当改成阿初,初,乃始也’所以,你就总是说错我的生辰,明明是十二月末,偏偏要记成是元月初。如此想来,你果然是阿末的声寒哥哥!”她语调轻快,唇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秋水眸中亮亮的,闪着欢喜的光。那语气,那模样,就像是知道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楚惊寒微微眯了眯眼,也卷起唇,面上浮起微笑,“快晌午了,我叫人准备饭菜,咱们边吃边叙。”低沉温润的声线,上挑的眼眉,他俯身,指尖挽起她垂落肩上的一缕乌发,轻轻缠绕。他对她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苏清歌依旧感受得到,他眼底的冰寒。
饭菜满满摆了一桌,座上只有两个人。苏清歌被楚惊寒灌得晕晕乎乎,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楚惊寒见下在饭菜中的药起了效,放下象牙白的筷子,原本挂在面上的笑容渐渐褪下,冷峻的面庞,眸子里是冷得化不开的寒意。
那丫头似乎是饿极了,风卷残云地消灭了大半的饭菜,还因吃得太急,噎着了,他给她拍背,隔着衣料触到她脊背,那一刹他感受到她的身子明显的一僵,片刻间,她的双颊便红云尽染,这才有些女儿家的模样。
这顿饭,他只是捏了筷,却未夹菜,只笑着瞧她女子的形象全然不顾,吃得狼吞虎咽。什么矜持,什么娴静,和这丫头简直就不沾边。他见过许多女子,什么样儿的都有,偏生如她这般在他面前还可以随着性子大大咧咧的,着实罕见。若她真的是宋阿末,那她这般,倒也不足为奇,不过是乡野丫头,随性惯了。
但,若她不是宋阿末……
楚惊寒心中计较着,右手食指漫不经心地叩了叩桌面,目光瞥向室内一角的屏风处。
屏风后走出一人,惯常的灰袍,兜帽下一张皱纹满布饱经沧桑的面孔召示着他已是耄耋之年。虽然垂垂老矣,他的步伐却十分稳健,脊背挺直,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默默打量着那个已被他制的药迷倒的女子。他是制毒下蛊的好手,这些年惊涯中所用的各种毒,都是出自他之手。
“不过七八年光景,当年那个只有丁点儿大的小丫头,转眼都变成大姑娘了……”老者走近伏在桌上的苏清歌,心生感慨。
“南长老,还未问过她,您这定论,下得太早。”楚惊寒声线慵懒道:“开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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