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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的风毫无遮拦地吹进来,挂在柱子上的桐油灯忽明忽暗,将那人那马的默默身影照得忽大忽小。
通常来讲,一匹战马只要照顾得好,即使老了,雄风也不减当年。然而。张灵甫知道:虎子的衰老不是因为年龄,也不是照顾不当。而是它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受了太多的创伤。最严重的一次是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前胸中弹的它,为救主人,奋起冲撞日军,脸颊又重重地挨了一刀。和人一样,它是累成这样的啊!
外面,有人说话,渐渐由远而近。谁这么晚还来马厩?张灵甫顿起好奇心,拍了拍虎子的脸,转身闪出马厩,隐身在雨夜里。
“知道吗?虎子可是匹神马,在它面前,千万不能说别的马好,它听了会生气的。有一次,俺跟师座去军部,看见军座骑了一匹缴获小鬼子的瑞雪花斑马,我刚说了一句那马好壮实啊,就被虎子撅起后肢,踢了俺一脚,痛了好几天呢。”这是孟铁蛋的声音。
“牲口听得懂人说话?真是神奇啊!”这句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张灵甫一时没想起来。孟铁蛋又以炫耀的口气说:“那是的,也不看看是谁的马!当时,旁边还有人讲怪话,说人老话多,树老根多,马老了怎么醋劲大,师座就说,不是醋劲大,而是志气高,在我们五十八师,兵要精兵,马要良马,方能天下无敌。”
说着,两人进了马厩,响起一阵牧草的悉悉声。
“尽量把草铡细一点,虎子的牙口也不行了。”
“知道啦,孟副官,你回去吧,以后我自己会做的。”
哦,原来他们是来给虎子开小灶的!张灵甫想起来另一个弟兄是谁了,不就是那个险些被李天霞枪毙的贵州籍壮丁黄家发吗?卢醒见其吃苦耐劳,为人憨直,岁数也一大把了,便留他在师部做了勤务兵。
黄家发给张灵甫的第一印象,也还不错。
按规定,睡觉时绑腿布要叠好,放进帽子,置于枕头右侧。前几天,夜里查房,张灵甫发现这个新兵的床头前只有帽子,没有绑腿,便断定他怕赶不及每天早晨只有10分钟的起床时间,就干脆把军装穿得整整齐齐、绑腿打得严严整整地睡觉,以免迟到,再往毯子里一摸,果然如此。此事虽不可取,但至少说明其愿意遵守军纪,精神可嘉。把他叫醒后,告诉他像这样睡觉有碍血脉流通、会造成腿部肿胀,他便红着脸把绑腿连忙解了。
回到办公室兼寝室的师部,受伤的右腿因着凉有些隐隐作痛,张灵甫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由马及人,不由得又想起了鲁星野、陈胜利、李欣、高敬、陈公勇这些当年跟他一起走上抗日战场的老兵:
4个月前,离家万里的鲁星野阵亡于松滋,离妻儿仅一江之隔,烈士父亲重病在身,恨自己再无力为儿报仇、为国雪耻,遂绝食而亡。李欣被阵前执法,万幸未死,明灿去医院看他,见其昏迷不醒仍念叨着八斤,说他不能走,他走了就没有人给八斤烧钱了,心情愈发沉重,一直坐到天黑才离去,张灵甫相信,感动于这份浓浓的弟兄情谊,从今以后,明灿不会再打部属的屁股。
陈胜利已经结婚,婚假是蔡仁杰特批的,事先没有商量,就把口子开了,他对卢醒说,弟兄们每天都出生入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光荣了,总得让弟兄们为国家、为民族、为家里留点火种吧,以后就按此例办,凡连长以上或军龄满六年者,皆可娶亲,至于上峰怪罪下来,拿他项上人头交差。
服从命令,乃军人之天职。张灵甫并不赞成开放婚禁的做法,尽管他也觉得,军委会“禁婚”有些呆板、不近人情,但在上峰未作出更改、且并非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仍然必须遵守制度。不过,蔡仁杰这样说了,他也没有阻止,原因有二:作为男人,他哪能不知道弟兄们对女人的渴望?作为师长,他要尊重副职的主张。而且,这老伙计有意避开他自作主张,其苦心他也体会得出来,还不是怕连累他嘛。
开放婚禁以后,利用部队在桃源休整之机,像陈胜利那样的一批老兵开始陆续成亲,此时此刻,他们也许搂着妻子睡得正香吧?窗外,雨还在下,夜色更浓,寒气更重,张灵甫默默地捏着伤腿,了无睡意,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该另娶一个了?自己只是能懂成千上万弟兄们的心,对女人这一另外的人类,怎么自己老是什么都不懂呢?(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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