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男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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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棘手的对手，越是能够激发起杨广的对抗心理。

不过相对于杨广的‘热情’，被称为棘手的昊天却显得兴趣缺缺，只见他盘膝坐下，然后以懒散的话语道：接下来的战斗，我不会掺合其中，毕竟要一直维持混沌锁的束缚能力，我这边也是需要相当的精力才可以的。

啧，这个可恶的家伙，不知道又在盘算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混沌锁的拘束究竟需要怎样的精力投入，但是赛特却可以肯定，其中绝对不是如他所说的，需要消耗这么高的精力投入。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刚才昊天就不会打得这么高兴。

为...什么？

虽然两边都热火朝天地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准备着，但是作为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却明显处于一种复杂的情感。

被杨广等人如此保护着的奥希莉斯...

是喜悦吗？不，说不上喜悦，甚至于还有点迁怒于他们的保护。

是讨厌吗？不，也不是讨厌，甚至于内心还有点不自觉的温暖。

但是，即使如此，就能成为被他人所拯救的理由吗？

不，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既不是感谢，也不是否定，而是疑问。

为什么要帮助我...？

就为了桐月刚才的‘怎么可能会有看着可爱的少女受到伤害，却视若无睹’这样可笑的理由吗？

不可能的，人们都是趋于利益所以才会去帮助他人。关怀他人，守护他人。

没有谁会为了毫无联系的人战斗以及他的不幸而愤怒。

谁都只是为了自己能够获得‘看得见’的东西以及‘看不见’的东西而战斗。而努力，而愤怒。

当这种东西变成了众人的利益时。就变成了大义。当这种东西变成了仅仅为个人的利益时，就变成了贪婪。

理由什么的，只要找找不就有很多吗？

对于奥希莉斯的疑问，杨广却是答非所问地道：你明明拥有着许多的东西，为什么却要一副已经不会再丢失东西的不幸感呢？

我拥有着许多的东西？

不是吗？你不是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美貌，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以及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强吗？

这是我吗？

你的头发很美丽，你的发质很纤细，你的皮肤很光滑，你的眼睛很大。你的胸部不小，你的...

简直就是绅士一般的发言，杨广一口气将少女从上到下都点评了一次。

拥有这么多的外部条件，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美丽吗？

至于力量，在上一次的遭遇战中，我可是切切实实地体会了一番。你不是将我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吗？

虽然无法理解，但是这个男人的话语却犹如具备着魔力一般，感染着自己的内心，温暖着自己的胸腔。然而...

那么...坚强呢？

就像是干枯的泉水即将迎来第二次迸发一般，力量不断在低谷中积蓄，随时准备着朝大地拥挤而去。而这迸发的前兆，则正是此刻的这句话。

你不是在笑吗？一直在笑哦。被那样对待却依旧笑着。

可是很难听吧...

没错，自己的笑很怪异，自己的笑很异常。自己的笑让人不寒而栗，没有谁会为了这样的笑容赞赏。也没有谁会因为这样的笑容而受到鼓舞。

没错哦，很难听。应该说是难听至极，不对，或许说是怪异至极，简直就像是怪物才会拥有的笑容。

是呀，自己是怪物这一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事到如今还在考虑着什么，思索着什么，懊恼着什么呢。

不过即使如此，那又如何。笑容本来就不是为了别人而存在的，笑容从来都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如果因为别人的嫌弃而不笑的话，那么这样的笑容不就只是廉价的伪装性笑容吗？

沮丧的时候就要大哭，高兴的时候就要大笑，这才是人类。你，虽然笑容比起普通的人要奇怪，但不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吗？

我，是人类？

我是，人类？

我是人，类？

我是人类？

一次又一次，两次又三次，不断地在脑海里面重复着这句话，然后...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