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预备探员夏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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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生说：“至少你们应该先告诉我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把我给卖到那个该死的地方去的，又是谁把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的，那帮恶棍现在在哪里？你们看看！”

海生说着站起来脱去上衣，露出胸前和小腹可怕的伤疤，又转过身来把背亮给他们，这才坐下说道：“我是一个大学生，我在学校好好的，女友却差点儿被人**。我奋起反抗，却被说成是杀人犯，判了十年，十年啊！在监狱里忍气吞声一心想好好表现争取减刑，他妈的没几天又被卖了！当牲口一样给卖了！没事跟狼打，跟牛打，跟人打，还要和我的哥儿们打！你们经历过这些事情吗？看着朋友把匕首插进他自己心口，那是什么滋味？你们想过没有？一句话轻描淡写，都抓起来了。那是些人渣，是人渣里的人渣！我要亲手弄死他们！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放肆！”那个叫王飞的瘦子，也就是他们说的军法处长一拍桌子，“夏海生！你也太狂了！别以为你做了点儿贡献，我们就非得八抬大轿请你来。像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放到队伍里就是一个祸害！我坚决反对你这种人进入特勤局！”

“我本来就没想来！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海生一听火更大了，心想你算个神马东西？在这里跟我拍桌子瞪眼睛！我夏海生一不欠你二不该你，听不着你说这些废话！

“老王，老王，你别发火。”特勤一处处长顾胖子在一旁解劝。

卢局长敲敲桌子，屋里很快安静下来。她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海生，过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小夏，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位，没有充分考虑你的感受。请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是否同意你进来，是我们的事情。你愿不愿意进来是你的事情。你如果不愿意，我们欢送，只是这段记忆需要删除。你如果愿意，我们欢迎。但是在场的人里面，吃过枪子挨过刺刀的不是是你一个人，你可以看一看！”说着用眼神一看左边的平头。

刘处长会意，站起身脱下上衣。只见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疤，很宽很长。转过身来展示的背部也同样如此。他还有意扬了扬下巴，让脖子上那道可怕的伤痕显得愈发明显。

他刚坐下，卢局长右边的美男子站了起来，右手一扶左臂肩头，咔嚓一下居然把左胳膊整根卸了下来。在海生目瞪口呆中又啪的一声安了回去。

紧接着，那个大胖子老顾也撩开上衣，露出肚皮上一堆刀口和弹孔之类的东西。海生有些惊疑的把目光投向卢局长。

卢局长被他盯着足有十几秒钟，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一抹红晕，笑道：“看什么？难道你还想看看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吗？”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海生也撇嘴一乐。

女人就是有这种天生的优势，尤其是在男人们争执不下的时候，通过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够很容易的调节他们的情绪。

在笑声中，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除了那个军法处长瘦子王飞之外，其他人的面色都缓和了许多。

卢局长笑笑说：“小夏，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你要相信组织，相信国家，相信这些同样有着多次出生入死经历的人。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还社会一个公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在海里留下的那只香烟对我们这次的侦察和围剿工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奖励，上级已经批准了一百万元的奖金和一些物资。这一点，我想你不会反对吧？”

“那支香烟是一个女孩给我的，我只是找了个机会把它扔进海里，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海生并不想贪功，他还清楚的记得黑衣女孩临别时的耳语：“点着了扔进海里。”

“我知道，她…已经在战斗中牺牲了。她是我们的一个优秀探员。也正是尊重她在临终前留下遗言，我们才考虑将你吸收进组织。”

“什么？！”海生惊呆了。这实在太意外了！她，怎么可能？那个女孩会是探员？那天她和我…

“她为了组织，为了国家，牺牲了很多。”卢局显然不愿过多提起关于那个女孩的一些细节，看着海生惊愕万状的脸又说道：“特勤九局是高度机密的存在。每一个成员不仅在能力上有非凡的过人之处，更重要的是要有随时牺牲生命，甚至放弃个人尊严的心理准备。因为我们所面临的是难以想象的困境和最为可怕的敌人，而我们所执行的是极其重要和光荣的任务。夏海生，你愿意加入吗？”

海生沉默了半天，说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来：“我可以加入，但是有三个条件。”

卢局长用眼神压制住准备爆发的瘦子王飞，点头说道：“你说，是哪三个条件？”

“第一，我要工资。”海生说完了都想扇自己。

保卫处长胖子老顾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要多少？”卢局强忍着笑问道。

“这个嘛…”海生本不是个贪财的人，但通过奶奶做手术的事情深刻的认识到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行的。自己一旦加入这个什么局，就意味着上大学、做白领、金领甚至老板的梦想算是泡汤了。自己有吃有喝不要紧，可是一家人过得太贫苦了。万一再有谁病了都看不起医院，所以才昧着良心提出要工资的概念。厚着脸皮大着胆子想了想，说道：“每年不能低于五万，不过分吧？”

“过分！”卢局面沉似水的说道：“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