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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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门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两名年纪偏大的嬷嬷，身后走进来的一名雍容华贵的夫人，夫人的头上挂满了金钗，身上的服饰也是上等的蚕丝做的，不难看出，这夫人的家世显赫。

“碧莲，小姐可是醒了？”一名站在左边的方嬷嬷问着正在一旁哭泣碧莲，眼中满满是不屑的表情。

碧莲抹开了眼泪，半跪着自己的身子，爬到大夫人的面前，说：“大夫人，救救小姐吧，刘太医说如果小姐今天醒不过来，以后都不能醒过来了。”

大夫人一听，心里自是大喜，但还面不改色的说着：“碧莲啊，刘太医都没法，我一个妇人家，又不懂医术，你求我也是没用。”

哼，这夫人可真是会说话，看来自己这病，还真有可能是大夫人从中作梗了，可是我没感觉出来身体的不适啊，到底是什么病呢？

今日如果醒不过来了就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了？这不是就是现代学术说的“植物人”吗，那就是大脑出了问题，可是我没有感觉到头疼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穿越过来了，病就好了？

这个问题萦绕在程子涵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消散。

碧莲一时被呛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知道，夫人是想借由刘太医的话语，以小姐醒不过来为理由，请示老爷葬了小姐，以免让外人知道府中有一名要死不死的二小姐。

碧莲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大夫人，请大夫人成全，奴婢见小姐今日也是醒不过来了，还请大夫人允许碧莲守在小姐的身份，永不离弃。”

大夫人听了，眼中有微微的不悦，用眼神示意了一个方嬷嬷，方嬷嬷蹲下了身子，道：“碧莲，刘太医也说了，今日小姐醒不过来，就在也醒不过来了对吗？”

程子涵一听，暗叫不好，这嬷嬷在给碧莲下套子，如果碧莲点头，那自己明日可能就要进棺材木里了。

思前想后，程子涵觉得现在还不是做声的时候，暂时得静观其变，试探一下这丫头的能力，也顺便打探打探大夫人的心思，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就这样想着，程子涵也放松了自己的身子，静静的聆听着。

碧莲的脸色有些许的变化，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蹭到大夫人的身上说着：“大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只想服侍小姐，奴婢只想服侍小姐。”

“哼，小姐也是你说服侍就服侍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方嬷嬷不乐意了，用手抓住碧莲的头发，随手把碧莲往地上摔着。

碧莲疼的轻哼了一声，又不顾身上的疼痛，随后爬起来，哀求道：“大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错了，碧莲，你错哪里了？”方嬷嬷又拽起碧莲的头发，把脸露在外面，用手掌掴着。

啪啪。碧莲却不喊一声疼。

程子涵的心里却是一阵的痛心，这丫头为了保护自己，还被那嬷嬷给打了，自己却无能无力，什么时候自己这么软弱了，是不是也该醒了？

正当程子涵决定假意醒过来的时候，大夫人开口说话了，“算了，别打了，别传出去说我好好的当家夫人欺负一个婢女，走吧，屋里这么大的动静那丫头都没醒，想来也是不会醒了。”

大夫人知道，这平日里二小姐是最护着碧莲的，今天方嬷嬷这样欺负碧莲，二小姐还是没有反应，想必是真的没有醒过来。

方嬷嬷丢开碧莲的头发，诺了一声：“是，夫人。”

碧莲恭敬的送了大夫人离开，随后关好了房门。

待大夫人走后，程子涵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连忙下床去问碧莲的伤势怎么样了，碧莲却是有些着急的看着程子涵，道：“小姐，您快躺上去，别给其他人看到了。”

程子涵也是担心过了头，没有想那么多，在这府中，想必也是眼线众多的吧。

“碧莲，我也是担心你，你没事吧。”程子涵看着碧莲的脸肿了起来，嘴角溢着血，又不敢用说去碰，她肯定很疼的。

“小姐，奴婢没事的，小姐没事就好了。”碧莲帮程子涵盖着被子，像是呵护着自己心爱的人儿一般，轻轻的，柔柔的。

“碧莲，我得了什么病了，为什么大夫人似乎不想我活下来？”经过刚才那件事情，程子涵也彻底明白了，大夫人对自己的厌恶，碧莲对主子的真心。

“小姐，您没有病，只是前段时间撞到了头部，外伤好了，但是先前有些脑瘀血，昏迷不醒，距离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碧莲说着，眼睛还时不时看着窗外的动静，生怕大夫人还留了人手在屋外打听着，忽地又继续说着：“大夫人不喜二姨娘，如果小姐出事了，二姨娘一定不好受，到时候大夫人就会捂着嘴巴笑了。”

原来是这样，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庶女，还是不招大夫人待见的庶女，大夫人如果想利用自己打压二姨娘，那么大夫人就完全有作案动机了，可是这个时代，没有证据是不能将一个人说成是罪犯的，也就不能报官了。

思索一会儿，程子涵一下捂住额头，痛苦的说着：“碧莲，是不是我撞到头部了，所以什么都想不起来，失忆了？”

程子涵这么一说，碧莲也想到了，不过看到自家小姐痛苦，她内心也难受，安慰着说：“小姐，没事的，没事的，奴婢会帮助小姐恢复记忆的。”碧莲看着自家小姐，心里一阵难受，小姐如今失忆了，还怎么面对大夫人和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