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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希越的唇离开她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她已经迷离的眸子:“真的太甜美了,晚晚。”
他温凉的指尖触在她温暖的肌肤上,让她的灵魂瞬间归位,眼底清明起来,视线触及他的黑发。她喘着粗气,双手去推着他的肩膀,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同,指尖软软的:“谈希越,你欺负人。”
“我还没有把你欺负得彻底呢。”谈希越似乎还带着不满,还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撒着细碎的吻,吐字有些不清,“这一次彻底点好吗?”
“别……还在做饭呢。”傅向晚拒绝着。
谈希越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她:“不是说有情饮水饱吗?晚晚,吃了你也可以填肚子的。”
傅向晚看着他,水瞳晃了晃,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炙热的吻给吞没。
他抱着她,双手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扶着她的腰,而她双手搂着他的颈子,身体亲密贴合,他们是这样的疯狂。这时空气里传来了一阵焦糊味。
傅向晚推了推他:“菜糊了,快让开。”
谈希越很是不情愿,深呼吸了三次后退开了身去,衣衫松散的他格外的性感,透出男人的尝试魅惑。傅向晚则收拾着已经糊掉的菜。
“随便吃点就好了。”谈希越拿起草莓又吃了一个,“我不挑食,好喂养。”
然后他们便开饭了,本来三菜一汤,成了两菜一汤了。
谈希越放了一片碟,是很温柔动人的钢琴曲,拿来了银制的烛台点上,灭了所有的灯,只余这淡淡的光晕,把彼此的照亮。他把红酒和给彼此倒上:“这一瓶是我前些日子去法国出差,去了那边的一红酒庄精心挑选的。尝尝味道如何。”
“来。”谈希越向她举起了酒杯,“祝我们幸福。”
傅向晚透过烛光看着他,英俊的面容被光影打得越加的立体,轮廓和五官像是刀雕斧刻一般深刻,墨色的瞳孔漆黑如夜,折射着烛光的光芒,光泽流转,晶莹剔透,在这暗色里格外的明亮,还有他坚毅的下巴和的薄唇好看得过份。
他们小吃了一会儿,谈希越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绅士的弯腰:“晚晚,音乐,美酒,美人,浪漫的烛光晚餐,这样的时刻有幸和你一起跳一只舞吗?”
傅向晚想起上一次的舞,他们没有认真地跳完。为了圆满,她伸手入他的掌心,他握着她的手掌,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在客厅的地毯上翩翩起舞。
她的双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感觉他的肩好宽好平,她抬头,目光就撞进了他那墨色的深潭里,那里只有面对她时铬有的柔情和温暖,把她的心温暖。
她回想起曾经,回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又想到了今天乔泽轩说的那些话,字字如针,刺入她的心脏,想到自己和谈希越之间这种亲密可能只是昙花一现,她的心莫名的哀伤和酸涩。
思绪恍惚的她踩到了他的脚,急忙对他说:“对不起!”她一定把他踩疼了吧!
谈希越不介意的摇头一笑:“没关系!不疼,你别急。”
傅向晚却是蹙起了眉,这样的美好,这样温柔的谈希越,会不会随时就消失不见了。她又回到冰冷的一个人的世界里品尝着孤独和冷漠。没有遇见他前她什么都不怕一样,就算乔泽轩对她再冷漠,她都可以隐忍,可是在遇到了他之后,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宠溺和把一切都替她抗起来,她依赖着他,这真的可怕的习惯。
“你今天怎么了,老是恍惚,心不在嫣的。”谈希越和她停止了跳舞,眸光泛起了疼痛,然后伸手,抬起来抚过她的前额,“晚晚,和我不要那么生分,有话对我直说,瞒着我是没有意义的,只会增加彼此的误会。还有我心疼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会比你更疼。”
傅向晚看着一张一合的嘴,还有这样煽情而又真诚的话,任谁面对这样的他都会动情,不顾一切地扑向她的怀里。而事实上傅向晚也这么做了,她情难自已的埋首在了谈希越的怀里,那样的主动,那样的直接。
这一次她真的再也无法抗拒他那柔嫩的眼神,还有最真诚的心意。他全心全只为她,她还有什么顾忌?突然间她有了尽情放纵一次的疯狂念头,暂时忘记所有只想在他的怀里放纵自己。
“谈希越,抱着我。”傅向晚声音轻轻地,他却足以听清楚。
“好。”谈希越依她而言,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美好。
“我们到楼上去好吗?”傅向晚要求着。
谈希越看了一眼楼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傅向晚已经拉起了他的领带,被她拉走。而他心甘情愿,不会拒绝。他们随着旋转的楼梯上了楼,傅向晚拉他进了卧室,抬脚掩上了门。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她感觉头有一些晕,而且肌肤上有热气在上涌。
她微笑着同,像朵花儿一样,拉着他的领带疯狂地吻住了他,才能忘记疼痛,那些曾经。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么大胆而主动的吻上了他。
傅向晚的主动让谈希越十分意外,一时间谈希越有些怔住了,这不是平时的傅向晚,不知道自己倒底是该拒绝还是接受。
可是傅向晚的动作却是热切的,她是生涩,与他亲吻也是没有章法的,却更能挑逗男人敏感的那一根弦,把欲-望的音律奏响,把彼此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面对她的热情,谈希越已经无法去思考太多了,伸手搂住了她,将她带往自己的怀里。两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双双跌倒在了床上。他在下,她在上。
傅向晚抬手,指尖抚上他棱角分明的深刻面容,指尖一点一点地抚过那完美的线条。然后她含着水雾的明眸荡漾起笑纹,那么柔美,像是早晨最美丽的晨曦照耀进他的心底。
她一手改为勾着他的颈子,然后一手撑着他结实的胸膛,头微微仰起,嫣红柔软的樱唇再次轻轻地吻上了他的两片薄唇,百般滋味在胸中激荡。谈希越那哪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便化被动为主动,用手将她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握住反剪到她的身后,然后用铁臂禁锢着她,让她与他亲密贴近。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滚烫而醉人。
傅向晚闭着眼睛,突然酸涩袭来,有晶莹的泪水就滚落而下。谈希越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吻住她的眼角,她轻轻一闭眼,泪水肆意而落,他用湿热的舌尖舔去她的泪迹,无比轻柔的动作对她诉说着他的爱恋和心疼,以及满满的感动。
他那深情的吻让岳然从心底泛起了温暖,像灿烂的阳光把困挠她心里的严寒和害怕给驱走,心湖放晴。她的泪越来越汹涌,他的吻越来越密急。他的所作所为,她用心感受。
她缓缓睁开眸子,晶莹剔透如水洗过的琉璃,浮起羞涩,像是无言的邀请。
谈希越微微一怔,大手抚过她的鬓发,声音幽幽,像是吹散在了风中般飘忽:“晚晚,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所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任它被时光被尘掩埋,我们要向前看,前面就是希望和阳光。晚晚,人生还那么长,有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傅向晚笑中有泪,半醉半醒,轻轻地吻上他薄刃般的唇,迷人的馨香充斥在了他的呼吸里,心房里,弥漫进了血液与灵魂里。她在用无言的行动做了决定。
她纤细的手指扯掉了他的领带,扯着谈希越蓝白色细条纹的衬衣,她咬着唇,好像很难受,指尖狠狠地用力,指节泛白,把他的衬衣都扯开了,他那阳刚的麦色肌肤,光洁而坚实肌理就呈现她的眼前,性感魅惑,视线触及他胸膛那抹已经淡为粉色的伤口,她的泪又不争气地浮上来。她的指尖在上面细地游走,认真地感受着他当初为自己付出的真情。
她低头,吻上了那个刀疤,用最虔诚的姿态,用最真诚的情感,却感谢他。
他的大手灵巧的退去她的衣服,瞬间滑落。
他和她一样衣衫尽数褪去,年轻而有力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滚烫的肌肤摩挲着,在拥抱里感受着彼此激烈的心跳,两颗受伤而冰冷的心在这一瞬间紧靠到密不可分。
他低下头,那带着白兰薄荷香的气息就充盈了她的世界,铺天盖地地渲染开来,像是迷香,一寸一寸摧毁着她的理智,让她心甘沉沦,跟着他走。他的吻温柔而狂野,探出舌尖,那唇上的轻淡的薄荷香将她的舌尖沉浸,整个唇齿都沾染上属于他的专属的特有的味道,她便是属于他的。
他炽热的吻一路不停,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引得她娇喘抽气,身子在他绵密的吻里一寸寸瘫软了下去。
岳然双手无力地勾住他的脖子,星眸半垂,眼神迷离,雪肤莹白,似是动人娇美的尤物,勾魂摄魄。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就怕会吓到她。
她感觉到了一阵疼,双手紧紧地攀着他,他吻了吻她的的耳垂:“晚晚,放松些。第一次总是会疼的,我会轻点。”
她深呼吸着,听着他的放松身体和神经,缠绵相交的身影带着灵魂深处的契合。
“晚晚,抱紧我……”他的声音泛着情欲的沙哑,眼眸狂卷起浓烈的愉悦。
她听话地收紧纤细的双臂,让彼此更加贴近,身体与心灵。
这一夜极尽缱绻,他的释放与她的满足一起达到颠峰,身躯兴奋地颤抖,汗水淋漓,大脑之中霎时空茫一片,像被温暖的海水包围,身体漂浮如叶。
谈希越低头看着怀中已经疲惫到昏睡过去的女子,她精致的脸庞细汗薄薄一层,残存欢愉过后的独特风韵,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眸光闪动,温柔尽显。
他怜惜地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宠溺地弧度不禁爬上唇角,融化了平日里的漠然。
这个夜是甜蜜的,也是满足的,暗香在这空气里浮动。
清晨,阳光洒落卧室,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傅向晚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抓起电话接了起来:“喂?我是傅向晚,你是哪位?”
“你是谁?”那边是一个严肃的浑厚男声,“我找谈希越,这不是他的电话吗?”
还在迷蒙中的傅向晚立即清醒了,把手机往眼前一看,这不是她的手机。她立即挂了电话放回到了床头上。
傅向晚侧眸就看到了睡在身边的谈希越,他呼吸清浅,好像还在熟睡之中。清俊的五官在晨光里越发得细致而英气逼人。她眨了两下眼睛,谈希越依然在她的面前,然后她用双手懊恼地抓着头发,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不是在做梦。而且她的身体有些不适的酸痛感袭来,这再一次证明真不是梦。她和谈希越真的发生关系了。昨夜那场浓烈的云雨犹在眼前,提醒着她昨夜是多么的疯狂。她就沉重了呼吸,羞红了粉颊。
她回想起昨天好像是她大胆扑倒了谈希越,把他生吞入腹了。天啊,前次中了药都没有这样,这一次她并没有喝多少酒怎么就把自己给沉沦了?她知道是自己太过脆弱,不够强大所致。是她在潜意识里想染指这个美好的好男人,所以她不顾一切就……
傅向晚咬着唇,恼恨自己的放纵。她多年来告诫自己不能在婚前发生性行为,可是这会儿却还是破戒了。她真的是无脸见人了,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轻手轻脚,不想以吵醒谈希越,利落地用睡袍裹着自己的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浴室里跑去,匆匆地穿上衣服。然后走了出来。她看着依然还在睡梦中的谈希越,她蹙了蹙眉,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她先把他扑倒的,她能拿什么补偿他?
她苦思了半天,想起听过席佳榆说,那些夜店里发生一夜情是常有的事。有时男方给女主钱,有时女方给男方钱,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再见就自动忘了这件事情。傅向晚觉得这样挺好的。钱是个好东西,可以办好很多事情,可她忘了谈希越最缺的可不是钱。
傅向晚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包,取出一张卡,找来一张便利贴,匆匆写上:谈希越,对不起,我没有什么能赔偿你的,这是一点小意思。对不起。
可是说傅向晚现在是稀里糊涂的,所以糊涂人办糊涂事。她以为是在夜店里招一牛郎,给下买身钱就可以了事了。她把纸条放在了床头,然后把那张银行卡放上去压住。
无颜面对醒来的谈希越的傅向晚匆匆在离开了卧室,跑下了楼梯,出了大门。却看着一辆军用的陆虎车稳稳地停在了前面的空地上。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英姿飒爽,十分精神威武,而另一个是女人,她认识,是谈希越的母亲方华琴,宝蓝色的大衣,很是高雅。
这大清早的,她一个女人出现地独住的谈希越的家门口,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有头发,也是乱乱的,反正形象十分不好。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倒好,她可以默默地低下头,缩墙角儿是边而去,可是方华琴认识她。她是想躲也躲不了了。看着迎面而来的方华琴和中年男人,傅向晚这会儿是更没脸见人了。只能把头越发地低下去了,希望他们不会在意她,往边上走去,然后离开这里。
方华琴和中年男子走近后,男子锐利的目光直逼她的面容。傅向晚转身想走,可是身后却响起了那么威严的声音:“你站住!”
傅向晚只能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站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可能是军人特有的威严让她不敢藐视他的命令,只能在那里等待着受训。
“你就是刚才接老七电话的女人?”中年军人走过来,站定在好的背后,“转过身来。”
傅向晚虽然没有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错接谈希越电话的那个女人,但是不用她回答中年军人也已经在心里肯定了她。她缓缓地转过来,依然低着头。
方华琴多看了她两眼,觉得眼熟:“这位小姐,请你把头抬起来。”
傅向晚完全地懵了,咬紧了唇,视死如归的抬头,与方华琴的目光对视一眼,她很不好意思地地叫道:“伯母好。”
“原来是傅小姐。”方华琴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早来找老七做什么?”
“……”做什么?傅向晚觉得头疼,看到旁边的中年军人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她,心脏就有些受不了,立即摇头,“不做什么,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方华琴觉察到她的视线所在,便介绍着:“傅小姐,这是我老公,也是老七的父亲谈启德,他在部队里训人训惯了,你别介意他唬人的这一套。放松点,随我们一起进去喝杯。”
“伯父好。”傅向晚礼貌道,然后拒绝着,“我上班快迟到了,我先走了,改日再请二位喝茶。”
说罢,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走,免得丢人现眼。可是老天爸却不让她如意,身后再一次传来了谈启德的声音:“我还没让你走,站好了。”
然后傅向晚又只好定住了。只听到谈启德问方华琴:“你竟然认识她?”
“嗯,上次老七把傅小姐回来吃过饭,所以不光是我,还有你二弟媳妇吴琳,谈雅仪,老四和瑶儿也认识。”方华琴解释着,怕是谈启德不相信,她未了又加了一句,“你若不信,你去问他们。”
谈启德又把目光转向了傅向晚:“你就是傅向晚。”
傅向晚想了想,重重地点头,刚才好接电话时就就自姓名了,又这么适合的碰上了,这会儿想赖也赖不了。
“老七这坏习惯这都是你给惯出来的。”谈启德看着傅向晚就有些不悦,衣冠不整洁,而且还接儿子的电话,这关系不知道有多亲密,“我这段时间是疏忽了对他的管教。我现在就去找那小子。”
“启德,傅小姐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些女生。她是人民医院的一名医生,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公司会计,出身书香门弟的她可以好女孩。”方华琴替傅向晚解释着。
“好好女孩会大清早的帮你儿子接电话。”谈启德对傅向晚的第一印象好像真不太好。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大清早的,你火气别那么大。”方华琴陪着笑,化解着丈夫的怒气,“我们先进去,我泡杯菊花茶给你去火。然后再问问你儿子是怎么回事,你别把罪名推到人家好姑娘的身上。这可太没有男士风度了。”
谈启谈看着大方得体,能言会道的娇妻,心里那一把火也浇灭了不少。他转身向大门而去,方华琴也陪同上前。傅向晚现在是真没有胆儿和脸去见谈希越,而且如果让他们知道她和谈希越之间发生关系的事情,那可怎么办?又会怎么想她?所以她觉得还是离开是上策。
傅向晚这会儿趁他们不备之际,转身就往外急急走去,头也不回。她匆匆跑了出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才停了下来,这山上,四处都是山石和树木,有钱人住的地方,全是私家车出入。她到哪里去打车上班啊,而她这一身,总要换下来才好。
就在她蹲在路边犯愁之际,刚才的那辆军用的陆虎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是一个年轻的警卫兵,她来到了傅向晚的面前:“傅小姐,请上车,夫人让我送你回家。”
夫人?那应该是指谈希越的母亲方华琴吧。她对她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才是上流大家夫人的风度和气度吧。不像陈俏俏那要,也不像宋芳菲那样。
“那谢谢了。”傅向晚站起身来。
“不用客气。”警卫兵替她打开了车门,“傅小姐,请。”
傅向晚上了车,然后关上门,警卫兵开着车:“傅小姐,这是去哪里?”
“先去市中心我买件衣服,再去最近的酒店。”她现在不敢回家,怕父母见她这样会担心,她在上班之前,总要把这一身都洗换一下,否则会让同事遐想无边,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有多少流言蜚语传出。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的冷漠,当你有难的时候,雪中送碳的少,落井下石的多。看到别人痛苦悲惨,好像才能获得快乐的力量。
“好。”警卫兵点头。
他把傅向晚送到市中心,先是去了女装店里买了一套衣服,匆匆去酒店,然后她开房洗澡,然后换了衣服,又匆匆打了车去了医院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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