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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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兮寒这次是他们公司产品的代言人，听说他早早的就已经在摄影棚里拍摄了。乔诺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递给秘书，交代她务必要协助下面的人将这份文件给整理清楚好交给乔生进行最终的裁夺。

她拿着另一份文件，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来无影，去无踪。

摄影棚里人满为患，旁边还站着几个花痴似的工作人员，直勾勾的盯着肖兮寒看。旁边一台大型的吹风机一直对着肖兮寒吹着，风吹乱了他精致的头发，深褐色的头发遮着他深深的眉眼。

这么久没见，他变成熟了，下巴上甚至有了一些扎手的胡渣。他的轮廓像是在冬天的风里被雕刻得更深，眉毛投下的阴影里，是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再是以前那个阳光下灿烂的少年了，他以前纯净得像是天山上的湖泊般动人的瞳孔里，现在漂浮着一层风沙，他的目光让人看了胸口发痛。

“总经理好。”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到乔诺来了，都频频朝她行礼。而乔诺只是淡淡的一笑，从肖兮寒身上抽回自己的目光，走到一边，将文件交到肖兮寒经纪人的手里，“这是下份合同，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经纪人的嘴巴咧着，仿佛下巴都快贴到耳后根了似的。

十点，肖兮寒结束了拍摄，在一帮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去掉了身上的装饰物以及脸上夸张的妆容。

“你这样远远的站在那儿看着我是要成为雕塑么？”肖兮寒坐在化妆台前，闭着眼睛，乔诺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们为他卸妆。当妆容都从他脸上褪去的时候，乔诺才发现他已经有了浓重的眼袋。“你很累么？”

工作人员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从休息室里走出去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肖兮寒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拿了一张湿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化妆品是他最讨厌的东西，每次化妆盒卸妆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他往沙发里面坐了坐，把他长长的腿张开，在面前空出一小块地方来，拿起旁边的公仔，放在他的腿中间，抱着它靠在它的身上。这样子可爱极了，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一样。

“我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所以才会有黑眼圈。”肖兮寒抬头盯了一眼乔诺，打了一个哈欠，看样子十分的困倦。

“你多久没睡觉了？”乔诺走到饮水机边，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肖兮寒接过水，说了一句谢谢，喝了起来。他现在需要这些东西给他体内补充能力，起码要让他保持清醒。

周围的空气里都是他的气味。所有的酒味、烟味、香水味，都退散不见。只剩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几年来乔诺熟悉的那种清香，温暖而又和煦的阳光味道，如同太阳下发光的溪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