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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拓跋珪褪下他的褶胯,毫不犹豫地把还半硬着的阳、根纳入口中。他想伸手去推却又绵软地没什么力气,只能结结巴巴地道:“拓跋珪,你重生之千金有毒最新章节。。。你疯了么?”
拓跋珪也觉得自己疯了,多年的亡国生涯和强烈的复国野望使他一直以来极度自傲又极度自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损及尊严,然而现在,堂堂北魏太祖、赫赫中原王者,竟能如此心甘情愿地服侍一个男子!他生疏而努力地吞咽着,整张脸都因缺氧而胀地通红,他抬起眼,与任臻震惊的视线相交缠,忽然觉得一切都值了。他吮着头部,满意地听见任臻喉中一声舒爽至极的呻、吟,含含糊糊地道:“我没疯。。。大哥,我想你舒服,想你快乐。。。”
想你曾经因我而起的苦难就此泯灭——而我愿意以一生去偿还。
次日昏头昏脑地起身,任臻后悔地想撞墙——他怎么就这般管不住自己?!拓跋珪倒是神清气爽毫无异样,见任臻神色躲闪,还道:“大哥不是最旷达不羁的么?咱们鲜卑人从不拘泥常礼,族里亲兄弟如此友爱的都不鲜见,何况你我?”
真的?任臻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怀疑。
“当然是真的。”拓跋珪大言不惭地撒谎,“从前咱们部落在草原游牧为生,有时候男人们须得离开聚居地千里奔袭,归期不定,这一路上可都没有女人,于是平日里关系好的便常有互相帮助发泄、欲、望的,更有甚者还——”
任臻忍无可忍,在听到更惊人的话之前一把掩住了他的嘴,中止了他滔滔不绝的胡说八道。
拓跋珪果然闭了嘴,却伸出舌尖在任臻的手心里轻轻舔过。
“你!”任臻烫手山芋一样地缩了回来,狠狠瞪他一眼,却见拓跋珪抿着唇,眨着眼,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如果没看错,那目光里竟然还有一丝委屈?任臻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挫败地叹了一大口气——算了,怎么着也是他占了大便宜的事,怎还没人家放的开?拓跋珪都表示都是男人不必在意了,他好意思紧追不舍?
可是但是可但是,他怎么觉得这拓跋珪自又纳了一门小老婆之后,性情大变啊?先前他对他的态度也好也亲密,但总是点到即止,两人之间总像隔着一层轻纱,看不清摸不着又确实存在的隔阂,带着些许敬而远之的谨慎意味,哪有像现在这般随意放肆还带着点小小的暧昧?
任臻不是白痴,没有迟钝到一无所查,然而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拓跋珪怎么会突然对他起性儿,若说他自己吧,讨厌拓跋珪那自然没有的,毕竟这位万人之上的帝王待他是真心实意的好;然而他扪心自问,二人的关系又满不是那么一回事,远不到两厢情愿的地步——任臻骨子里就没有传统卫道过,自然不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违天伦什么的,但那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崽子,真在一起的话还是觉得怪异的很。
任臻苦恼了一会儿,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只好先撵拓跋珪去上朝,来个眼不见为净。
拓跋珪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去小朝,下了肩舆见崔浩捧着一叠文书在阶前跪迎,便命起身,随口道:“卿勤勉办差,当赏十金。”差点把所有听见的人都吓了个目瞪口呆。别人尤可,崔宏却暗中瞥了儿子一眼——自右司马许谦君前无状以来,皇帝新娶贺兰氏,又开始尊崇鲜卑亲贵,连先前制定的一干汉化政策都暂缓实施,汉臣们都敏感地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各个都小心翼翼,朝上也不敢如往常一般畅所欲言,唯有崔浩,圣宠尤盛,却不知他在皇帝身边除了幕僚还充当了什么角色。
虽是小朝廷议,但文武重臣俱来齐了,众人此刻看着拓跋珪脸上,就顶着四个大字:如沐春风,哪里还有前些天的山雨欲来都以为是因新婚燕尔、佳人在抱之故,贺兰氏之后只怕更是风光无限了。谁知拓跋珪刚一落座便是直奔主题,将高车之乱提上议程:高车一族暮春时节曾大举进攻魏国北疆,大肆劫掠,几乎攻到盛乐城下;如今又到秋高马肥的时节,这帮狼子已在边境集结,假以时日必会卷土重来,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全歼来敌于国门之外!
叔孙普罗素来保守,听皇帝的意思是要发动一场大战欲一举灭了高车,便迟疑道:“如今我中军主力军队皆在南防御西燕,京畿卫戍部队虽三万之众,却身负重责,不可悉数调往北疆,不知皇上此次欲发兵多少,何人为将?”
拓跋珪却先转向贺兰讷,微笑道:“朕得莫干之助,可发贺兰部雄兵四万,再调镇守平城的中军将士一万,由朕御驾亲征,出击高车十恶太子妃!”
一语惊四座,没人想到皇帝会如此大手笔,一举集结五万大军,更想御驾亲征!崔宏、张兖等更是忧心忡忡:想那高车虽然彪勇,但其老巢远在北海之滨,最多发动一两万骑兵南下扰边劫掠,最终还是要在严冬之前返回故乡,可以说对北魏从未有侵略领土的意图,最多派兵两万足以将高车人赶出国境——在他们看来,拓跋珪在五年之内打下了偌大一个魏国已算的上穷兵黩武,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定礼制、兴百业、教万民,与民生息,先建立起一个真正的君主集权的封建王朝,再征伐天下,一统九州——可如今看来,年富力强的皇帝还是不肯按捺他征战沙场的勃勃雄心。
贺兰叔侄想的却是另一茬:他们都以为皇帝借兵不过一万上下,便足以保家卫国,谁知一张口便要四万,刚好便是贺兰氏手中所能调度的精锐骑兵的数目,又不让他们的人带兵非得御驾亲征——这也太过巧合了些,莫不是皇帝借此机会,行驱虎吞狼之计,要削弱他们的兵力化为己用?
贺兰讷后悔不迭,然则自己已经放出话去,万没有对皇帝食言的胆儿,但心里又实在不甘、不舍,刚提出几个难处,拓跋珪便语气一转,肃容正色道:“诸位卿家可是觉得朕不必为此大动干戈?那高车本是赤狄之后,远戍北海,为何近年来屡屡南下进犯我大魏边境?他们欲壑难填贪婪成性是一个原因,更因为他们的首领斛律光暗中投靠了柔然汗国,蓄意侵扰挑衅我国——若我朝没有对高车实施必胜反击,那就意味大魏国在漠北草原的王者地位收到动摇,而不能再震慑草原上的其他部落,早已觊觎敕勒川的柔然可汗会第一个扑上来与我国兵戎相见,届时丁零、铁勒、高车都会落井下石,北疆将全线沦于战火,莫说图谋中原一统天下了,朕的子孙都有可能陷入与柔然汗国旷日已久的战争泥潭之中!”他顿了顿,环视全场,果见贺兰讷脸色微变——说到底,他还是想要支持自己的外孙继承皇位,而没有人会想接手一个千疮百孔的帝国。
拓跋珪漠然地调开视线,继续道:“故而高车之战,必打无疑且必胜无疑!朕不仅要将高车人赶出漠北,还要让这个族群永远消失!”
他的话铿锵有力,铁血无情,仿佛重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所有人都明白,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即使为皇为帝垂拱而治了,骨子里还是一匹嗜血杀伐的战狼!
崔浩第一个俯身下拜,诚心诚意地道:“陛下英明!”
拓跋珪令出即行,立即开始筹措粮草调兵遣将不提,连带着连摩尼殿都忙到无暇常去,任臻倒是暗中松了口气,再他没弄清自己的想法之前,拓跋珪要是再那般腻腻歪歪的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这些时日他除了继续练刀,便是与那晁汝相谈相交——任臻心里清楚,晁汝是奉命结交,然而除了初次见面他有提及贺兰宓之外,后来就压根不再说了。后来才知晁汝并非贺兰部的家生奴才,他原是个东土行商,中原大漠西域江南俱走过一遍,后突遭战乱,家财尽散,连自己也险些送了性命,机缘巧合之下被贺兰讷所救,便投身效命,报恩三年。
两人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分明是萍水相逢却仿佛多年投契。任臻每每听他讲各地的风土都会入迷,悠然神往道:“长安果真繁华壮阔尤盛平城?有生之年还是要亲眼一见才好——待你恢复自由,与我结伴同往,如何?”
晁汝蜡黄的脸上一丝异色也无,只是轻一点头,笑允道:“届时若我这病体残躯还能受的住,自然陪君走遍大江南北。”任臻不疑有他,还笑着与他击掌为誓。
直到立秋时日,大军开拔在即,内侍总管亲自送来一套新制的铠甲,哈腰躬身道:“这是皇上特意着匠作司特别为您赶制出来,请您着甲之后,前往校场伴驾阅兵。”任臻没想到拓跋珪如此细心,待太监们一一展开之后,任臻更是一愣:这身明晃晃的银甲,刻满了保身避凶战无不胜的鲜卑符文,两肩镂着两条张牙舞爪腾云而起的飞龙,熠熠生辉,顾盼凛然——与拓跋珪御用的金龙战甲只有一色之差。
内侍总管赔笑道:“放眼大魏朝,只有大人您有这份得天独厚的殊荣了庶女在辣文最新章节。”
任臻心里也颇为触动,不由地想起拓跋珪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只要你别离开,天下也可共享。古往今来,王者皆独,称孤道寡,何曾见卧榻之旁容人酣睡?
众人上前为其更衣着甲,任臻忽然想起了什么,性子一急,也不要人帮,自己乱七八糟地套好铠甲就赶到掖庭,正与晁汝撞个正着。
他双目微张,望向一身戎装的任臻,神情不辨喜悲,却恍如隔世。
任臻略带得意地扬起头道:“如何?这身行头可还看得?”他心粗性急,
晁汝低头咳了一阵,慢吞吞地挪过来,替他拨好胸甲上纠结的条缨,又为他拨正肩铠,最后蹲□,双手绕到任臻身后,摸索着系好胯上的围挡。视线正落在腰间坠着的摩尼宝珠之上——宫中皆传这稀世奇珍入夜生辉,可长精气活血脉,乃皇帝费尽心思自辽东为任臻寻来,连正当红的小贺夫人都求而不得,见之如皇帝亲临,荣宠可见一斑。
晁汝动作一窒,双手僵在原处,犹如环抱。
任臻略感有些不自在,后退了一步,笑道:“你倒是熟练的很,怎么,你家主人也总穿不清楚这身明光铠?”
晁汝缓缓起身:“是呀,打了那么多战,他永远也学不会自己着甲,为了不盔歪甲斜地丢人,身边总得有人跟着伺候。”
任臻觉得这话怎么也不像在说贺兰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我即将随军出征,行前特来看一看你。”
晁汝扶额道:“如此甚好,我也不必再白忙活瞎跑腿,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任臻哈哈一笑:“你对你家小夫人可从来是阳奉阴违,她托你传过来的话我一句没听见,送过来的酒你可是全给昧下了,得来的好处可得分我一杯羹啊。”
“任大人得皇上厚爱重用,赏赐无数,还和我这家下之奴清算这些微末酒钱?”晁汝一撇嘴,病恹恹的脸上竟凭空显出几分灵动神色。任臻忙道:“什么家下之奴,你是这宫中我唯一的朋友,若非有你从旁鼓励,我何曾想过一介残躯也可征战沙场封狼居胥!”
任臻残疾以来,嘴上不说,但对着如日中天的拓跋珪,心里却到底有些自卑,若非得他鼓励开解,他未必能有勇气重上宝马,再战沙场。
“任大将军这是还未出征就旗开得胜,笃定自己能‘封狼居胥’了?”晁汝边咳边笑,任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说地太满太早,不由面露讪色——他自诩也算个能说会道的,却不知怎的,回回说不过这晁汝。晁汝又道:“不过我倒是有几分不解——你既对小贺夫人无意,怎不干脆和皇上禀明此事?”
“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她身份特殊,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又出征在即,几个月后她自然就淡了这份心思了。”任臻语毕,又眨了眨眼,笑道,“而且谁让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都是英俊非凡惹的祸。”
晁汝大点其头:“大人自然是平城第一美男子,从八岁到八十岁不分男女皆可手到擒来。”任臻大窘,也没脸再和晁汝开玩笑了,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任臻瞒下此事不去声张,更多的是怕追究起来连累晁汝获罪。
门外的小英子怕误了阅兵时辰,悄悄催促了一声,晁汝掩袖一咳,倒出两盏佳酿,一手递予任臻:“你出征在即,我一杯薄酒送你上路,愿你——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此情此景,此言此语,依稀何时闻见过。任臻微一怔忪,随即接过酒盏,仰脖饮尽,又抬手拦住晁汝,抄过他的杯盏也悉数咽下,而后顺手一抹唇角,笑道:“你身体不好,喝不得寒酒,我就先代劳了——余下这大半坛,你且温上,待我凯旋,再浮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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