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新时代 第12章 投资（祝新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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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西北市人口375。86万人，去年全民医疗支出不过是9386。77532万元，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每年尚不足3元的医疗费用！如果我们将全民医保推广至全国，根据共和十二年的统计数字，我国人口是4。5亿人，参考西北市的全民医保不过只需要支出13亿至14亿元，与共和十二年政府财政支出83。25亿元相比，不过尚不及20%……”

看着电视画面中两位学者的辩论，坐靠着沙发的司马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于电视中的辩论，司马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在过去的几年之中，红卍字会以及中华慈善基金会在全国建立了超过3800家慈善医院，慈善医院医疗费尚不及普通医院的10%，自己已经在尽可能的范围内为全民医保作了最大的努力，尽管实施像西北市一样的免费医疗是司马的最终目标，但至少从短期内并不现实，政府的开支是很庞大，但已经有些捉襟见肘，政府公务支出不过只有3%，军费、教育以及科技上的投入是三个大头，占去了政府财政支出的50%以上。

相比于电视节目中的时政辩论，司马更感兴趣的眼前的这台长虹20寸的黑白电视机，电视的研制不过是为了满足军事需求的副产品，半年前才开始由通用电器公司投入试产，百货公司出售的电视机大都是10寸左右的小电视，自己的这台还是那个中国电视公司定制的。

“中国电视公司，ctv！”

司马摇摇头轻笑了一下，这家电视公司实际上司马名下投资基金的下属公司。中国电视公司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一家电视台，只有这家ctv，一家私人电视台，四个月前，那个叫陈策的年青广告商投资创办了这家电视公司，在勉强维持了三个月的经营后，几乎达到濒临破产的境地。

如果不是司马在报纸上无意中看到关于电视公司即将破产的报道，打电话告诉高传祥给中国电视公司提供一笔注资，或许中国电视公司早已经破产了。

对于一家人围在这个电视前看着电视中那些人辩论，石灵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不是珍惜全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或许石灵早已经上楼休息了。

“真想不通，为什么你这么喜欢看电视！”

“阿琳，把电视关上吧！看电视对灵儿不好！”

司马并没有回答石灵的问题，只是开口让一旁的杨琳关上电视，尽管现在电视技术并不成熟，但她们谁会明白或许十几、二十几年后，电视的存在将会改变文明的进程。

“儿子，再过几个月，你就有人陪你玩了！”

一把抱起下坐在地上玩的儿子，司马心满意足的朝一旁的石灵看了眼，她已经怀孕了。很多时候司马都感觉自己对不起石灵和杨琳，不是自己不愿意给她们名份，而是现在政府对于纳妾持的立场是即不反对，也不支持，至少现在自己不能起这个头，带这个风。

“不要这该死的电缆线！”

试验室内的孙明经几乎是咆哮如雷的吼着，闭路式传输是限制电视发展的根本原因，而这也是孙明经愤怒的原因。

作为通用电器公司的一个技术人员，孙明经认为自己一生之中最成功的就是在和海军技术部门的合作时，共同研制了可摄像、传输、接收并播放动态画面的电视原理样机，军队所需要的是电视屏幕用于军用，而不需要其它。但是对于作为孙明经却从中意识到这种新型电器未来广泛的市，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参考了无数资料之后，使用电线成功实现电视图像和声音同时发播。

作为电视的发明人，孙明经以为自己取得了这一生最大的成就，新型的电视以及摄像、传输技术在展览时同样取得了成功，但展览上的成功却并不意味着商业上的成功，尽管去年11月，那个大胆的广告商就买走了公司试制的电视设备，后来陆续定购一千余部电视。

但那个叫陈策的广告商，却在投资电视时惨遭失败，现在不过只是依靠着他人的投资勉强维持电视台的运行，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陈策下了300台大型电视的定单，或许公司都有意停止电视的研发经费，技术是技术，市场是市场！

“电缆！电缆！”

无线电婆传输电视信号试验的又一次失败，让孙明经有些烦躁，抓不着头绪的他不停的吸着烟，一边抓着凌乱的头发。

“如果电视不能像广播那样用电波传递，电视根本就没有任何发展前途，电视台每铺设一公里的的电视线路，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这笔开支最终都被转嫁到电视用户的身上，现在中电一台电视一个月收2块钱，全市有多少人愿意为了看每天六个小时的电视，花上2块钱？而且还要花60块钱买一台电视！不解决这个问题，公司根本不可能投入大量的资金用于产品的宣传推广，也不可能大量生产！”

有些烦躁的孙明经想起技术处梁主管的话，公司看重的是实用，而自己的产品无疑还没有进入真正的实用阶段，至少在公司看来是这样，除了那个冤大头陈策会买这种不成熟的产品，其它有几个人会买？

吸着烟的孙明经撇了一眼试验室内的那台电视画面不停转动的音乐盒，电视扬声器内没有任何声音，除了电磁的沙沙声外，听不到音乐盒内传出的美妙的声音。

“画面解决了，就是声音……声音！”

夹着香烟，站在电台面前的孙明经呆视着的电视里的那个音乐盒，画面非常清晰，不逊于使用闭路电视线传输的信号，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声音。

无声的世界是不完美的，中国电影之所以可以风行全世界，就是依靠着手中的专利技术，拍摄那些有声电影，在有声电影面前无声电影几乎不堪一击，只能沦为配角。无线传输的电视没有声音，那谁会买？

“经臣兄，弟已赴巴黎，电视公司存活与否，系于兄技研成功于否，现弟之公司，已处勉力维持之境，无线传输不解，公司实难生存！”

那个陈策每隔几天都会发电报问自己进展如何，总不能要自己对他说，“策平，有个好消息，画面我解决了，就差声音了！要不咱们先上没声的电视！”

孙明经无耐的摇了摇了头。

“哎！要不然去别的研究所请他们一起试试！”

犹豫了一下，孙明经放弃了自己的努力，自己努力了很长时间，解决了一些问题，但在这个问题上显然超过了自己的能力，只能借助一下外力，只希望能够在陈策从巴黎回来时，能给他点好消息，免得自己的第一个客户，因自己的“无能”而导致破产。

巴黎，美丽的巴黎，神奇的巴黎！在艺术家和文学家的笔下，他们总感觉自己的画作和文字，还不能够形容这座位于塞纳河畔都市的美丽，从19世纪晚期，这里就是世界文化艺术的圣殿，文人墨客的殿堂，巴黎的是世界三大都会之中，最美丽、最引人入盛之地。

历时长达七年的欧战，德军曾多少次兵逼巴黎，每一次几乎都是在德军可以在视线内看到埃菲尔铁塔的最后时刻，德军被击退了，这座欧洲最璀璨的明珠，在残酷的欧战之中，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留了大量的战争痕迹。

正像巴黎的那些骨子里充满世界大都会市民的矜持与骄傲的巴黎在战争时期，以惊人的速度适应着战时的生活时一样，在欧战停止之后，几乎是在一夜之间，遭受战争创伤的巴黎又恢复到了开战前那种繁荣的程度。

每当夜幕降临后，巴黎人应付地点亮了所有房间的电灯，将整个巴黎市区化为一片星光闪烁的不夜之城，而巴黎特有的那种巴黎式的，丰富而奢华的夜生活，亦随同战争的结束，他们再也不需要因霄禁而在窗户上钉上厚实的毛毯遮挡灯光，小心翼翼的享受着夜的奢侈与**。

酒吧、餐馆夜间长开，众多的夜总会和妓院门口的彩灯闪烁着，剧院和音乐厅每夜都觉得演出，那些华人开设的新式有声电影院更是让巴黎人为之趋之若鹜，遭受战争创伤的巴黎人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从战争的阴云中走了出来，得到了解放和满足，他们像过去一样享受着美妙的生活，尽管此时在巴黎的很多地方，依然可以看到战争的创伤。

夜，是第一个巴黎人最喜爱的时间！巴黎人喜欢夜的奢侈，更追逐于夜晚的**。

拉菲尔庄园的葡萄酒在鲁计彰的酒杯中打着转，坐在福兴楼二楼雅座内的观看着一楼那些的放浪子们与的金发巴黎女人之间的**，这些巴黎人总是不会区分场合，这里并不是妓院，而只是唐人街的一间豪华饭店而已。

停战之后的几年，这些巴黎人似乎想要将战争中失去的欢愉全部找回来，放浪的女人和那些退役的放荡子们成为了完美的结合，追求时限的巴黎女人穿着起她们在电影中看到的新式时装诱或着这些男人，巴黎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妓院一般。

从二楼看去，5号桌上，一位半**的只穿着亮纱坎肩，连肌肤都看得分明的时装少妇，高坐在椅子上，翘起了近乎**裸的只着性感的黑色缕空玻璃丝袜的白腿，简直好像没有穿裤子，那个金发少妇优雅的吸着女士香烟，偶尔会将烟雾喷吐到身旁的男人身边，诱惑着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这就是巴黎！”

鲁计彰摇头轻叹着，作为世界流行之都的巴黎，现在已经失去了他的时尚之都的名号，这里的一切时尚完全由来自中国的电影主导，电影魅力在欧美的大城市也显示了它的影响，追求时尚的年轻女孩以中国的那些欧裔甚至华裔影星为榜样，刻意模仿，穿上了袒胸露背装，将肌肤与内衣展示在世人面前。那些漂亮、性感、裸露在国内尚不可能被接受的新式时装，在欧美竟然受到广泛的欢迎。

甚至于一些时髦的法国女人，还穿起了电影上的那种稍带着些许东方式含蓄，但却又充满诱惑的“新式”汉服，露出小半酥胸、由透纱制成似神秘似诱惑的儒裙，就像5号桌的那个女人身上的服装一样，这些欧洲人……

感叹着欧美人对这种“时尚”的追求，鲁计彰则在心中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投资时装，毕竟时装的利润非大，尤其是那些不断电影的“五分钟”广告中不断做着广告的“名牌时装”，受电影的影响这些法国女人更多的时候是倾向购买那些知名时装，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