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新时代 第153章 委员会（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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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港。

这座中国最北端的城市中和滨海省的大多数城市一样，到处都带着浓浓的俄罗斯色彩，俄罗斯在这里留下的印迹并没有被克意的消除，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加强。色彩单调的木屋和砖房组成了几条街道，街上似乎没有什么人气。

穿着厚靴和冬装袍的市民们急匆匆走过街道，到船厂和码头去工作，偶尔可以看到几辆客车，那是从国内各船厂调来的工人，他们用于加强皇家港船厂的力量，至少在战争之前，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皇家港是中国后备舰队的储备地。

街头上时而有几队穿着藏蓝色海军大衣的海军水兵，他们背着老式的五式步枪，在街头巡逻，偶尔街的拐角处还可以看到一些高炮阵地。

车在皇家港的道路上行驶着，当汽车在驶入船厂时赵欣杰看到赖娃湾里停着数十艘没有任何武装的驱逐舰型的军舰，那是储备战舰，作为海军军官，赵欣杰知道赖娃湾内在过去的十六年间，储备了36艘驱逐舰、6艘巡洋舰，只不过只储备着舰体，至于武器……根本没有！

那是海军在情报部门的帮助下，以“快速商船的名义定购”的军舰，只待战争爆发时，即可以加装武器，这使得海军在条约的框架外，保留着两支分舰队。

船厂的戒备很严，汽车在进入船厂时，除了司机出示证件外，赵欣杰同样出示了证件，并且还亲自向船厂内打了一个电话，直接船厂派出一名军官，再次核对了赵欣杰带来的命令时，才被获准进入船厂。

“你们的戒备似乎比其它船厂还严密！”

在进入船厂后，赵欣杰问道身旁接自己进厂的施惊涛上校，他是皇家港防卫区司令，老皇家港人，在两年前调入这里之前，就已经在此工作了长达七年之久。

“应该的，我这里打不了仗，如果再出了什么意外……恐怕我只有……”

施惊涛说笑着比划了一个手势。

两个人进入船厂后，先在一间工棚式的房间里吃了午餐。简单的标准工作饭，土豆泥加上一些咸肉和白菜汤，外加一个煎蛋。

吃饭的时候，赵欣杰问了施惊涛一大堆皇家港的问题，而施惊涛几乎是一问三不知，总是用“嗯！啊！哦！”之类的话作为回答，作为基地负责人，施惊涛知道自己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即便是当着眼前的这位总长的的秘书也是如此。

“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你回去以后，告诉海军部的那些长官们，要么撤我的职，要么给我一个新船坞！给我更多的工人！”

终于，在递了时时进度表之后，施惊涛结束了本就没有什么意思的乱侃，眼前的赵欣杰是总长的秘书，总长派他来就是来督促自己，而自己同样可以透过他向总长直接提出要求。

“海军部的一纸命令，让我不得不把四艘正在加装武器的驱逐舰赶下船朝坞，然后改造长官们要的商船，现在你们又来催我，让我加快速度，你知道这个船厂只有多少工人吗？”

看着面前海军部派来督促进展的上校，施惊涛反问了一句。

“2865人！现在我恨不得把士兵都派到船厂去，可是问题是，我的士兵能安装好自动炮吗？能按装好线路吗？而且技术处的那些军官和船厂的技术人员还要对军舰大动刀，因为安装新武器需要做很大的改动，当初设计时根本没有考虑自动炮、计算机之类的东西，总而言之这里的工作量很大！但人很少，而且船厂规模有限！”

提到这些时施惊涛的语中多少带着一些怒意，海军部当年在定制这些船体时，是按照当时的技术标准，在规定改装时间时，也是按照当时的推算，而现在呢？

驱逐舰上曾经使用12式130毫米舰炮被换成了26式单联或双联自动炮，自动炮的安装并不像12式舰炮那么简单，尽管早在设计这种“陈仓丙型驱逐舰”时，海军部就已经考虑到了未来的改装余地，但是为了加装自动炮，不仅需要修改大量的电路，而且还需要对炮位进行重新调整，甚至于还要对的炮位下方的舰舱进行“大手术”，才能够安装下部装有自动扬弹机的舰炮。

现在的每改造一艘驱逐舰的工作量是原计划的4倍，但是海军部给自己的时间却只增加两倍，而且船厂内的工人数量严重不足，更是限制了改造的速度，而海军部所知道的却是不停的督促着自己。

“好吧！我承认你这里现在碰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难题，这个问题我会向总长反应，同时尽快给你抽调更多的人，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全国的船厂都接到运输署和海军部的定单，每一个船厂都需要更多的工人，至少于海军船厂更是如此，想抽调更多的人，显然不太现实，但是部里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现在问的不是这个，海军部的意见非常明确，你们必须要在明年2月底完成这两艘商船的改造，按照改造流程图，现在这两艘护航航母应该在已经进行第三工程阶段，但是现在……”

翻看着的时时进度表的赵欣杰，放下了手中的进度表，自己这次是奉总长的命令来这里。总长的话非常明白，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了倒时时，但是这里的进度却滞后于其它部门的进度，这是参谋部和海军部所不能接受的。

海军需要更多的航母，即便是护航航母也行，在南洋，海军保持着一艘航母、两艘护航航母，海军陆战队更是直接获得了12艘集滚船，海军陆战队需要的两栖攻击舰的改造工作量很小，他们已经完成了7艘集滚船的改造，而现在海军才完成多少？8艘！这远远不能达到海军的要求。

而在另一方面，在战争后，部里又追加了4艘大帝级航母的定单，更是占用了国内绝大多数的大型船台，这直接导致改造工作的滞后，现在对集散轮的改造速度让部里的将军们非常不满，不满程度几乎仅次于对f-6战斗机的生产。

生产f-6的共和公司，他们尽管已经取得了银行提供的3600万元的贷款，在定购设备上还获得的最高优先权，但新厂投入使用至少要到明年上半年。

尽管共和公司为了完成定单，已经将大量的零件、大配件委托中小型飞机制造企业生产，甚至于委托他们组装，但是空军同样在和海军抢工厂，空军和海军都在千方百计的想方设法提高自己的新型飞机生产速度，上个月空军得到了586架f-5战斗机、276架刺客、1855架h21战术轰炸机及h17轰炸机、245架各型运输机直升机，而海军却只得到36架f6、195架f4以及117架鱼雷机和俯冲轰炸机、62架直升机，尽管f-6远比任何一种战斗机更为复杂，所需生产工时更多，但这个速度仍然让海军部火冒三丈，以至于宣战还不到三个月，部就已经前后换了两批驻企业验收代表。

海军甚至指责空军挤占了海军的发动机份额，而空军则埋怨海军挤占了更多的资源，总之所有的问题，最后都归疚到一个问题上——动员问题！

西北市，中国的行政首都。

自从战争爆发之后，在各条林荫道两侧一些属于政府资产的楼房和政府购买的新资产或租用的写字楼内，出现了大量的新面孔，年青的、年长的、一群群政府新雇员，在短短的两个半月间，进入了这些写字楼内工作，而在这些写字楼外，挂着种类繁多的“招牌”。

战争爆发之后，对西北市另外一个直接影响是，大量的新的战争机构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甚至于很多人根本分不清这些机构到底是什么意思。“国防调解委员会”、“生产管理办公室”、“紧急时期管理办公室”、“优先供应配给和分配委员会”、“国防企业公司”等等诸如此类的为战争服务的机构充斥着整个西北。

新的机构的出现，使得国务院、国会聘请了更多的政府雇员，而与之同时，大量的富有管理经验的公司高管大批蜂拥到西北进入这些新机构工作，他们成为“领取象征性薪俸”的政府雇员，只不过他们一方面在政府中任职，而在另一方面还在过去的公司中支取薪水。

西北火车站、机场永远挤满了人群，饭店和高档餐厅之中，随时可以听到生产商代理人的喧哗声，他们四处寻找国防承包商和自称拥有一定影响的中介人，谈话的内容永远是是“武器生产”、“军需采购”和“动员”之类的词汇。

或许这就是进入全面战争状态后西北的另一面，忙碌、紧张之外还多了一丝市侩或者他人不见的阴暗。

坐在总理面前的舟冠升感觉自己过去的八年，似乎是人生的转折点，过去自己并没有任何从政的意愿。但在八年前，在去西南参加政府工程的劳工诉讼案时，经历了一次空难，大难不死的自己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几个月里，发现了中国医疗保障体系的缺陷，由此开始为改进它而努力。作为一名律师，自己能做的就是呼吁以及向议员写信，但用处不大，那些议员们显然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们根本不重视这一问题。

最终舟冠升发现如果想改变中国医疗保障体系的缺陷，就需要直接在国会提交议案，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参加竞选，多年的“劳工律师”为自己积聚名声，这使得自己能跳过省议员直接当选国会众议员，并在一年前成为国会参议员，并开始尝试构建全民医疗体系，虽未成功说服国会，但却促成了一些医疗改革，正当自己准备进一步推动的医疗改革时。

战争爆发了，两个月前自己收到了选民的来信，信中对河北省燕山训练营存在的严重浪费和投机活动大加指责，这引起了中国舟冠升的注意，于是便决定出去调查一下。

于是两个月前，舟冠升便开着自己的那辆23年款的220轿车的从西北出发，后又南下河南、安徽、江苏、湖北、广东等省，沿途在的军队设施和国防工厂停下调查，两个月自己几乎完全是在路上度过，行程超过5万公里，几乎等于绕了地球一圈，最终总算是大开了眼界。

也正是这次汽车考察，让舟冠升看到了紧急动员背后的很多事物，一返回西北市，就直接打电话到国务院要求见总理，

“总理，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我在各地看到是紧急动员后生产军事武器的造成的骇人听闻的浪费，各个地方基本上都是如此，几百万、上千万元被白白的浪费掉，若是在过去，政府管理上的产生这样的失误，全国都将掀起议声，然后现在的问题是根本没有任何人关心，人人都认为为了国防这是应该的，打着国防的口号，花钱就无顶可封。

在一些新兵营，我亲眼目的地到一些昂贵的设备和物资被丢弃的雨水中生锈，一些负责军营修建的国防承包商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很多人都是闲在那里拿工钱！而且军事营地的建造和武器制造一样，都是以实际成本外加一定比例的利润建造，即付给承包商所有成本费外加一定的百分比的利润，这实际上是绝大多数国防工程都是由一小部分大企业承包，很多大企业甚至用种种政治上的便捷谋得合同，而不是竞标的方式，总之在国防工程的建设上存在着巨额的浪费和舞弊甚至贪污行为。”

在舟冠升作着汇报时，司马除了偶尔插上几句话之后，更多的静静的作为一个旁听者，全面动员会出现问题，这是自己所料未及的，实际上最初的动员准备早在自己上任伊始就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