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061.九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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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兮儿?宝贝,醒醒,快醒……”
“啊!”
猛然惊醒,霍的睁开眼睛,慕兮年几乎是弹跳着坐了起来,手臂扬起,下意识的去砸打……
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慕兮年身子都有些微的颤抖,心也在跟着微微发颤,更加用力的将她搂紧,按她融入骨血般的力道,顾亦城轻语低喃,不断的哄着她,嗓音略是嘶哑干涩……
这男人,明明就是不会嘛,还装什么严肃专注?
然而,说恨的话,是真没有,毕竟说到底,他也下场很惨了,一生都铁窗相伴,再恨他也没什么意思的,可是就在刚才,就在刚才乍然一见他的脸,她几乎吓到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你现在这个状况,到底是真还是假,还真不得而知了。”
两手一摊,顾亦城当真好无辜,然后赶在她向他手掌心拍来的时候又迅速探了过去,将她重新抱紧……
“妈妈,您怎么了?”
是被惊的,被噩梦惊出的一身冷汗。
往常随他说也就罢了,这会子都到疗养院了,他还没个遮拦!
“恩?”
继续勾着薄唇去奚落她,顾亦城好似嬉皮笑脸,见她久久都没有回应,终究还是有些慌了……
“当然。”
这么一大段话,慕兮年一字不差的回忆了出来,这么多年她都从未曾忘记过——那是她曾经视为恩人的对象,那张脸,她记得,她当然会记得……
幸的顾亦城没有看到,她脸埋在他怀里的,否则岂非要心疼到碎裂?
与慕兮年是同时出声,顾亦城飞步冲上去,及时将她搂进怀中,这才避免了她的摔倒在地。
“……好。”
一场被唤醒的、沉睡多年的伤悲事实,就在男人这样一场用心的嬉闹之下,宣布退散。
“兮儿……”
“夏、夏夫人,您、您怎么醒了?”
“咳”了声,顾亦城故作深沉的应:“没你什么事了,把车停到一边就行。”
不怪慕兮年反应这么大,实在是这十八年下来,母亲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子的……像一个正常人过,虽然并没有对于她的状况抱任何希望,但,即便是错觉,慕兮年都是满足的……
“恩。”
没有阻拦的前路,迈动莲步,慕兮年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她脚步很轻,猫爪儿踩在地面上一样,不过很细微的声响……
慕兮年还是怔愣的,整张脸都写满了不敢置信,看着母亲,她嘴唇微微张开,很想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吐露不出来……
微微摇一摇头,慕兮年抬起手,往他鼻子上一捏:“太自恋!”
“兮儿!”
“可现下也没办法不是?总不能因为这一场噩梦就一直不开心,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情,就影响到自己的心情,还让你男人担心,我们双方都是损失,这也太不划算了,你说对么宝贝?”
因此的,毫无商量的余地,顾亦城拿出早早就准备好了的厚围巾,低着头为慕兮年亲自系着……
菱唇勾起,就好似被男人这样一句哄开了怀,慕兮年在闭着眼睛的黑暗之中笑了一笑,那是一种——比哭还要伤的悲。
往衣服里面塞么?这是他特意挑选的厚度围巾,塞衣服里面去,丑不说,别反而透风进去了……
虽然顾亦城和慕兮年都以为,最终这都只会被归结为噩梦而已,即便再真实,可到底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母亲又是疯癫,根本没处探究去……
“知道。”
当然,只是暂时的。
其实莫说他,就连慕兮年自己,都还是飘忽不定的,现在是深夜,外面是黑的,后车厢内也是一片黑暗,这让恐黑的她一度觉得心悸……
眉尖皱的更紧一些,顾亦城清了下嗓子,想去唤慕兮年,他想哄哄她,帮她把注意力转移了,她的声音却先于他传了出来,从他的胸怀之间,嘶哑沉闷。
“住嘴你。”
心尖一酸,缓缓的睁开眼睛,复而又轻轻地闭了一下,随即再睁开,慕兮年蠕动着樱唇,她想开口,却发现嗓子眼里堵了一片,竟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干干哑哑的呼气……
“我在。”
当然知道,因为从她的呼吸,他就数的出来,频率变急了,很明显是焦躁不安的。
还好么?
心脏狠狠一颤,又是一个停拍,慕兮年猛地开口:“亦城,我做梦了,是我四五岁时候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还只是我自己在瞎想,但是,好真实,我……”
啵---!
唯有最后一刻,那最后一秒,男人把脸转过来,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张脸,那张脸是——陆家大儿子。
心头一紧,他紧接着用指腹去碰她的脸,只不过轻轻一触,就有湿润感传来,他随意的抚动,才发现,竟无一处不有水渍?
“………好真实。”
“你先把梦境再说一遍,让我给你分析。”
所幸是加长轿车,后座很宽敞,是面对面坐着的,与她间隔有一些距离,万一她发狂,他倒是也来得及扼制。
“亦城……”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慕兮年却并没有恨他,最多就是失望,从天堂坠入地狱一般的失望。
难怪了,难怪每次去探监,他都会用着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瞅自己,隐隐有一些……肮脏?
不甚介意,依旧笑着,夏冰清说:“看你的眉眼,似乎是顾明林的谁?”
完全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她用这寥寥三个字,将她所有想法涵括,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顾亦城只是松开了她的下颚,长臂伸展过去,将她重新纳入怀中,宽厚带着微茧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一下,又一下……
“亦城?”
真tm……
一边用外套裹紧慕兮年,一边伸手去将小夜灯重新钮亮,顾亦城同时哑声低哄不断……
夏冰清也确实好像没有听见,保持着微微仰起头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呆坐着,直到慕兮年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攥住她的衣袖,她都依旧没有反应。
然而,当重新提及那梦境之时,慕兮年还是有些慌的。
不,不仅记得,她甚至是在用着近乎虔诚的姿态,将他的脸印进了脑海之中,即便当时还年幼,她脑海之中都有一个声音在告诫她——慕兮年,这是因为你父亲遭难的人,这是有恩于你姐妹以及母亲的人,他待你家如此,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他。
“走开,走开你这个混……”
“你少来!不许又接机让我摸你!”
打结么?他只会打某一类捆绑式样的结,蝴蝶结什么,连见都没见过!
这期间,夏冰清状况极好,一直都情绪很稳定,中途顾母也去探望过她,她竟也以寻常姿态应对,很正常。
“不……”
真是要心疼死他!
这种感觉,就好似稍微慢了那么一丁点,她就会再度被吓到崩溃……
他的胸膛是热的,好似火焰一般的温度,总算是缓解了一些她的恐惧,然而,她是身子却是冰冰凉的,后颈子上却是一派濡湿……
指尖捏住她下颚,将她脸儿从自己胸怀间抬起,然后用一双手去捧住她,矮下脖子,低头过去,顾亦城在慕兮年脑门上亲一口,唇刚碰到她额头,他就僵住了。
“扑哧”一声,慕兮年总算是笑了:“你这个家伙呀……”
“小兮,我的小兮儿。”
“咳……我……我做梦了。”
以前慕兮年是不懂的,近期才反应过来,原来那被她刻意无视掉的,只当做是坐牢坐久了他人变戾气而已的那一抹肮脏,其实是——淫秽。
“妈妈?”
“是我,宝贝,是我,你做噩梦而已,没有事,我还在。”
敲一敲门,很快就有人回应,是事先接到通知的接待人员,知道顾亦城的身份,自然不敢有半丁点的懈怠,迅速领着他们两个去了夏冰清病房……
“老公,你说,人的记忆力真的可以这样强盛,四五岁的事情都还能记得?”
在他如此紧密的保护之下,时间,竟也过去半月有余了。
只是,即便只此一句,轻柔缓慢,慕兮年却完全能够感受的到男人这一刻的心绪——似水涟在疯狂波动,担忧,甚至是慌。
宝贝,我在。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慕兮年就更是乐了,直接笑了出来,“哈哈哈”的……
“怎么这么湿?”
活脱脱一只时刻卖萌撒泼求包养的小狗崽子!偏生她实在拿他没辙!无论他卖萌,撒泼还是耍无赖,都俩字——妥协!
然,却是多虑了,接下来的时间,夏冰清超乎异常的平静,竟然还很正常的与慕兮年交流着,她说,她好似清醒了……
眯了眯眼睛,沉吟着,顾亦城说:“我看还是把她接走吧,送大医院疗养,离我们也近,探望也方便。”
老徐这会子正好把车前座与后座之间的帘幕放下,耳尖一颤,再看到这样一幕,他连老脸都红透了,恰是能滴出血一般……
说到底,她害怕的,还不就是——当年之事是母亲犯下的,她心底深处潜藏了多年的仇恨对象,其实就是她?
一怔,旋即便笑了,夏冰清直面着顾亦城:“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现在情绪稳定的很,不会伤了小兮的。”
夏冰清竟也跟着哭了出来,眼泪从眼角不停的往下掉,手心颤抖着抚上慕兮年的脸,她止不住的喊——“小兮,我的小兮儿。”
一恼,顾亦城下意识的以愠怒代替羞愧,硬邦邦的吼:“笑什么笑!”
她眉眼与母亲有几分相似,其实,他看的不是她,而是她母亲吧?
“那没辙,谁让爷有自恋的资本。”
“叫医生。”
“妈?!”
可……
“这不还有我么?”
慕兮年原是强忍着眼泪的,这会子是真忍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往下掉落了,母亲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力,把她一推:“走开!”
我好害怕。
“说实话。”
她喊他——“老公。”
夏冰清缓缓地回过头,再动作缓慢的把衣袖从慕兮年的手心中抽出来——仅就这么片刻工夫,那上面就留有了一个手印,皱巴巴的,就像是慕兮年小的时候睡着了,小手攥着印上去的感觉,蜷曲的,带着孩童对母亲的依赖天性……
“我……亦城,我……”
顾亦城也没跟她客气,直接一句:“防患于未然”,然后依旧保持着防备姿态。
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对于自己身处的环境,她一时都是懵的,在慕兮年没来之前,她坐在椅子上面想了很久,这十八年以来的浑浑噩噩,竟然被她拾起,在她脑海之中一点一点的回放。
真见不得她受欺负,即便是她亲生母亲都不行!
虽然说有多年之后突然痊愈的,却是少之又少的,他从医多年,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少、少爷……”
“我……”
笑声低而沉,缠在慕兮年胳膊上的手臂用力,将她提起往怀里拉到更近,顾亦城同时低头下去,在她脸上没头没脑的亲……
点着头,顾亦城神色不变,眼神却变深了,于并不会给她造成紧迫感的情况之下,给予了她鼓励:“说说?”
“咱慢慢来。”
她坐在窗口边,身子是背对着门的,靠在椅子上,头微微扬起,从慕兮年这个角度看过去,好似在……欣赏月色?
就像三哥。
她鲜少有这么笑声明朗的时候,若非面子实在挂不住了,顾亦城是不愿意打断她的,胳膊一震,将围巾一放,他双手抬起来,捧住她的脸,凑过去狠狠的亲。
慕兮年之所以会如此清楚的认出他,是因为她曾经随陆老爷子去探过监,当然并非她所愿,是陆老爷子强迫的,隔着防弹玻璃交流台,指着那层玻璃后面的男人,陆老爷子说——这是我的大儿子,本是我陆家最风光无限的孩子,却被顾家害到进监牢,他同你父亲是挚交,是为了保护你父亲才出的事,这才落得终身监禁的下场,一生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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