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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炎修羽遇事儿也常发狠使赖,他娘胎里就是这么个脾气,改是改不过来了。可是今日不同往时,炎王爷偷眼看看乐毅,生怕乐毅因此对炎修羽不满。
乐毅关心严清歌,顾不得那么多,拉住了炎修羽,问他:“你怎么知道帕子是人偷走的。”
“我当然知道。有人要害严家妹妹,才指示人偷帕子。”炎修羽没头没脑来一句,别人没听懂,乐毅却是明白了,这肯定是严清歌说过的那个海姨娘做的。
乐毅心中非常不悦,几步到了被一群人围住的严松年跟前,将他拉住,脸上带笑,眸子里却是一片的冰寒,道:“姐夫,我们到一边儿说话。”
严松年迷迷糊糊的,给他拉到一间清净的侧屋里去了。没多会儿,就看到严家家将押了一群人走进来。其中有知书、达理,还有赶车的马车夫。
一进门,炎修羽就厉喝道:“说,是谁偷了小爷的东西。”
知书、达理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吓得筛糠一样,啪嗒一声跪在地上,给上面的几个人磕头:“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小王爷说的什么,小的哪有胆子敢偷小王爷东西。”
“还说没有。刚才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我身边转,你还撞到了我身上。”炎修羽上前就给了达理一脚,踹的他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起不来。
严清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瞧瞧屋里没外人,从袖口掏出来姜汁手帕,擦了擦眼睛,泪水滚滚而下,到了严松年跟前,揪着他袍子下摆不放,哀哀哭道:“父亲大人,舅舅,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这……这……有人偷了炎小王爷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严松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乱如麻,瞪着下面的知书、达理,一时头大。
几个炎王府家将拎小鸡子一样把知书、达理拎起来,没几下就从知书的怀里搜出来一个手帕,淡黄色细麻料子,上面绣着小猫蝴蝶,一看就知是贵族家女孩儿用的东西。知书哪儿能有这样的帕子,炎修羽说他偷东西,这下是被坐实了。
严松年觉得这帕子略眼熟,可是想不起哪儿见过。严清歌身子发抖,指着那帕子道:“快点把它烧了,被那肮脏的人碰过,我再也不想看到它。”
炎修羽心疼帕子,不过严清歌说的有道理,还是叫人点了蜡烛,把帕子当场烧毁,一边烧,一边用吃人的眼光狠瞪知书、达理。
严松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知书、达理偷了女儿的东西。这让他脸上挂不住了,勃然大怒道:“你们两个下贱东西,竟敢在今天偷大小姐的东西。”
知书跪地磕头,一会儿就一脑门的鲜血,将这件事背到自己身上,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贪财,想偷了帕子出去卖钱花。
知书全家都在庄子上做活,海姨娘拿捏着他全家人性命,还把他弟弟送到海氏药房当学徒,他今天敢说出去半句真相,明儿一家人就只能等死了。
严松年才刚因为琴谱的事儿得了三分面子,还没来得及显摆,就被知书、达理败光了。他不疑有他,木着脸把知书、达理骂了一顿,根本就没看出来知书的理由有多牵强。
好在,炎王府为了面子,也为了这场拜师宴不被毁,特地将人都叫到空房间里审,外面的宾客不知道这屋里的事儿,但严松年还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乐毅和炎王爷都知道这偷手帕事儿有蹊跷,可是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好插嘴,只是看向严松年的目光里满是不屑。
炎王爷更是怀疑,前几年严松年外放为官,就这样的水平,给人审案子都是怎么审的,只怕手下没少冤案错案。
炎王府办的宴会,自然不会差。
桌上珍馐佳味遍目,玉杯琼酿满席,间或有歌姬伶人助兴,一时间觥筹交错,和乐融融。但严松年怀着心事,食不知味,连筷子下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加上妹夫时不时冷笑着对他举杯敬酒,那炎小王爷也动不动虎着脸皱了眉头瞟他,叫他一时悲苦,喝下好多闷酒,醉的人事不知。
宴席散去,炎王府叫人把严松年塞到马车上,车子里,还有五花大绑的知书、达理两个。
炎王府另派一辆满是软罗香缎的马车,将严清歌和如意载上,特派了府里手艺最好的马车夫驾车,送她回府。
炎王妃贴心的送了严清歌一只匣子压惊,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只温润的白玉莲花簪子,和一打华美非常的新帕子。
临别时,凌霄依依不舍,约了过几天喊严清歌出来玩儿,严清歌笑着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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