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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德再不情愿也只好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陈娴雅又将那封信呈上,汪全不看那信,直接将信拍在桌上,“徐将军,你的心偏得厉害啊,你连肖胜那样重要的人证都没有审过便定了你二儿子的罪?如今袁家虽然不在了,这儿子却是将军亲生的,你就舍得将他如此遭践?”
徐成德等人的脸色那个精彩,笔墨难以形容,徐成德好半天才强笑道:“公公明鉴,意图谋杀兄嫂是他自己的亲口承认的,况且他嫂子的第一个胎儿也是被他毒杀的,所以我才在激愤之下抽了他几鞭子……。”
“就算如此,也该将那传递书信的奴才叫上来问问清楚啊!”
“是,来人,带肖胜!”
肖胜很快便被带了上来,大袁氏的脸色十分难看,徐景宏也脸色灰败地瘫坐在地上,从前只要他一出来顶罪,徐成德暴怒之下罚过他之后,事情便算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徐景达就算吃了大亏,只要有人出来受罚,他也就不再使劲闹腾,如今看来并不是徐景达退缩忍让,而是在等待机会狠狠地还击,让他们再无翻身的机会。
肖胜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大袁氏如何威逼收买他,让他送信给陈淑雅,又如何被徐景达揪出来,然后继续与大袁氏虚与委蛇,得到最后一封信。
“大胆奴才,竟敢诬陷主母!”大袁氏竟然抹起泪来,“公公想必对将军府的事不陌生,如今将军大人的三房儿子虽然面子上还是一家,实际上早已经被一道墙分成了两家,各自关起门来过日子,我不缺儿子媳妇孝顺,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害他们?袁家如今只剩下我与芳惜二人,连个奴才都敢欺负我们,还望公公为我们姑侄作主!”
汪全忙安慰道:“夫人别急,今日咱家既然多了事,必定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结果,要不然皇上知道了也会怨奴才没有对袁阁老的家人多加关照的!”
汪全再次提到皇上,屋内众人的脸色各异,但好歹消停下来。
“徐大人如何断定这奴才没有说谎?”汪全道。
徐景达不紧不慢地答道:“请公公仔细看那封信的信纸?可有印象?”
“南洋椰壳纸?还有内务府的印记!”
“不错,宫中只有从前的袁贵妃娘娘喜欢用这种纸,因此内务府派人从南洋购得后专供贵妃娘娘一人,而娘娘只用这种纸赏过一人,便是其胞姐靖国将军夫人,另外信上所用的加了干桂花粉的滇池墨也是夫人惯用的。这些倒罢了,来人,将夫人写过的字帖,帐本等物呈上来,纸与墨或许有漏洞,但一个人的字迹却绝对骗不了人,夫人若仍然不服,咱们可以将这几样东西呈给几位大学士鉴定!他们若说这两份东西不是一人所写,我徐景达愿意领罚!”
大袁氏的额头有汗水浸出,袁芳惜低垂着头,心中已经在筹划着大袁氏一倒台她将从何处开始接手正房与畅园的管家之权。这也是她明知这场毒杀计划中有肖胜这个大漏洞而没有提醒大袁氏的原因之一,不论大袁氏的毒杀计划成不成功,她都不想再受大袁氏管束,她要象陈娴雅一样真正地成为畅园的主人,凭着她的嫁妆与袁家残留的势力与徐景达和陈娴雅斗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夫人,你还有何话要说?”汪全脸色的笑容消失不见。
“公公,这是小人的字迹,”地上的徐景宏犹在做最后的挣扎,“公公,可以拿小人的书稿去核对,绝对与那书信上一模一样的!”
“荒唐!”汪全一拍桌子,“亏你还是读书人,你这是愚孝!你母亲若当真成了事,那才是真正地害了她!毒杀继子继媳那是重罪,是要杀头的!如今你该庆幸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你母亲还不用死!”
汪全起身掸掸衣襟,又对徐景达二人说道:“你继母虽然犯了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快些将皇上要的东西拿来,咱家耽搁了这些功夫,也要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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