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集贤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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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愁那想入非非的样子，欧阳儒辉不由得一个颤抖，这……这自己是不是掉到坑里去了，看看他那是什么眼神，仿佛自己是什么金山银山似得这样的眼神他欧阳儒辉可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呢，他不由得轻声提醒道，“公子，你太激动了吧？”

莫愁被欧阳儒辉这一声呼唤总算是回神了，她讪讪一笑，略微有些抱歉的开口道，“抱歉，抱歉，兄台见笑了。不好意思，欧阳公子别见怪，在下只是觉得祖父的思想可以有人赏识这真是太好了，这样也不枉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

越扯越离谱，到最后倒是换成欧阳儒他用那种看金主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莫愁，仿佛眨一下眼睛她就会消失一般。

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要钱财有钱财，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的三要男人盯着看，莫愁那绝对是有些hou不住场面了，她此刻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去冲凉，要不真不知道待会儿自己会不会晕过去呢。

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深呼吸，莫愁总算是平息了一下心中的起伏，扯了一个标准的服务员似得微笑，“欧阳兄似乎是很痛恨九品中正制？”

“当然，九品中正制中充当中正者一般是二品，而获得二品者几乎全部是门阀世族，门阀世族就完全把持了官吏选拔之权。这样的制度怎么能不让人痛恨？从前朝开始就形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这样的局面让那些寒门弟子还哪里有出头之日？所以我要改变这种状态，我要让那些寒门子弟都有出头之日！”

看着欧阳儒辉眼中透出的灼灼之光，莫愁不由得微眯双目，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的眼睛竟也会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炫目，此刻他周身透出的霸气和果决让莫愁不由得感觉有些吃不消，这样一个人选择跟他对视还真是错误的。

“欧阳兄说的不错，九品中正制发展到了此刻，的确是成为维护和巩固门阀统治的重要工具，而且九品中正制，本身就是构成门阀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样的一种政治制的确是人愤怒，但是……”莫愁说到这不由得停了下来，幽幽的看了欧阳儒辉一眼，那耀目的星眸中满是期待。

“但是什么？”欧阳儒辉不由得满脸急切的催促道。

看着欧阳儒辉着急的样子，莫愁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欧阳兄，九品中正制固然有不好的地方，只是您似乎也有些过似乎有些过于偏激了，九品中正制刚设立之初，除了照顾世家大族的利益外，也的确包含了“唯才是举”的精神，选举人才时品状并重，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选贤任能以更好的维护其统治的作用。

九品中正制建立之初，其选拔标准家世、品德、才能并重；同时九品中正制的推行也剥夺了州郡长官自辟僚属的权力，将官吏的任免权收归中央，有利于加强中央的权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选拔标准开始发生变化，仅仅重视门第出身。这就使得九品中正制失去了选拔人才的意义。久而久之，官吏的选拔权就被世家大族所垄断，形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情形。这才让九品中正制显得让人厌恶。所以说在下认为欧阳兄看问题还是客观一些的好。”

“你……”欧阳儒辉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侃侃而谈的人，胸中一股怒火腾地一下冲了上来。他何时如此被人指责过，而且他欧阳儒辉他要改变的一切又怎么能让人觉得还有可取之处？这人到底是那些人的说客还是自己的知心人？

“可恶。”欧阳儒辉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一发怒，周身全是冷寒之意。

看着欧阳儒辉浑身的冷寒之意，莫愁并不为所动，依旧闲闲的看着欧阳儒辉，端着手中的青花缠枝莲纹茶盏抿了一口清茶这才语气淡淡的说道。

“怎么欧阳兄连逆耳忠言都听不进去了吗？纵使此刻九品中正制有再多的不好可也不能全盘否认它不是吗？纵使欧阳兄有意改革，但也请你看问题的时候中肯一些。在下愚见，毕竟一个事的发展和变动都是有一定规律的，纵使它不好也不要全盘否定……”

莫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