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被抹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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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羽的话让纪飞燕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为什么要离开？而且……他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纪飞燕沉默了半响才清浅问道，她能从元史羽的话语里体会到月夕当初逃出祭祀殿的艰辛，可是明明已经脱离了这个禁锢，为何还要重新回来？

“月夕离开是为了你，回来……亦是为了你。”

……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其实每一届的圣主候选人不止一个。”

……

元史羽的话让纪飞燕的身子不由的倒退了好几步，腰身狠狠的撞上后方的茶几，引来阵阵的痛意，这就是真相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着纪飞燕的神情，元史羽明白她是想歪了。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了。”

纪飞燕咬牙切齿的看向元史羽，这人怎么越看越不靠谱！

“我想你也该是想到了，你和月夕同是圣主的候选人，你们不过是祭祀殿从各地收集回来的孩子，虽然你和月夕没有血缘，但是你们却是唯一一对一同被带回的孩子。在经过后来的层层选拔，最终只剩下你和月夕两人，在最后一场选拔中，月夕被长老选中，而你则被制定最为下一代长老的接班人。”

纪飞燕听的一阵迷茫，他这段话的终点到底是在哪里？

“你可以精简一点。”

“终点是你作为长老的接班人需要承受历代长老所遗留下来的诅咒。”

纪飞燕眉头一皱，这个诅咒又是什么？

“按照祭祀殿所给出的解释，祭祀殿长期窥探天际，必须已自身为源本承受来自天意的反噬。”

“会死人？”

“死人到不会，只不过是容颜瞬间衰老罢了。”

……

“这不是变相的等死吗？”

纪飞燕搓了搓手臂，难怪她每次见到那些祭祀殿的人都见他们将脸藏在袍子里，原来是没脸见人了。

“差不过，继承长老的身份虽然权利甚大，可寿命却也大大折扣，我从未听说过有长老任职超过十年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怕死，所以跑了，然后月夕为了找我，所以也跑了吗？”

纪飞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事情若是这么简单，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每个圣主的候选人在进入祭祀殿之前都被下过药，你要是擅自离开，不消他们动手，你自己就会因为受不了折磨而自缢。”

元史羽一脸你如此天真的看了眼纪飞燕，那幽幽的视线让纪飞燕感觉到脖子上豁然一凉。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听月夕提及过，你的身体完全不受药物的控制，而且……在你离开祭祀殿之前，你已经接待了十长老的位置，可我在送你离开的时候，你的面容却丝毫没有发生改变。”

纪飞燕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这才是那群人的最终原因？毕竟是人都怕死，更何况他们还是在非自愿的状态下被莫名的夺取了数十年的青春。

“是你送我离开的？”

元史羽话里的某个字眼让纪飞燕不由的探究。

“其实也不能说是我送你离开，你知道祭祀殿的事情我们一向是不能插手的，是月夕，在你继承长老的第二天，他将晕过去的你送到我这边，求我送你离开灵玑。”

那么急切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吗？纪飞燕晃了晃脑袋，希望能在脑海里搜索到一些能用的记忆。

“你有想起些什么吗？”

元史羽有点迟疑的看了眼纪飞燕。

纪飞燕愣了半响才缓缓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灵魂消散了才导致记忆也跟着消散，还是因为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被人可以的抹去。

“你记不起也正常，月夕给你下了亡魂咒，不仅是将你在祭祀殿的记忆尽数抹去，连带你原本的容貌也一并改了，为了不让长老们找到你，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你当初难道不就没问是出什么事吗？”

纪飞燕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这太子不会是做摆设的吧。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忘了。”

元史羽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脸的后悔。

……

“那月夕离开的时候呢？”

“他说你有危险，我要是不放他离开，他就对我下咒，你要知道我这条命可还是很值钱的，我哪里还有心思去问其他的事情呢。”

……

纪飞燕随即转身，直接无视掉了元史羽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