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铁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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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不过我想他们还是没有冲突，我已经拿到让我满足的的东西了！”

没想到她如此合作，苏书音追问道。“是什么？”

“你知道我是一个训龙者了吧！因此那头亚龙就是一个超乎想象的赠品！”

的确，龙族的强大实力对眼前的女子来说应该算是得到了一张好牌。不过苏书音有些好奇。

“一个学院长需要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力么？”

不过自然只是在脑中想想而已。

“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那么他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苏书音那有这么轻易入坠。

“我说的是东西拿到了，可是接下来的宝藏我也有权利知道吧！”

虽然她的推测不算错误，不过苏书音想应该还是有些偏离。苏书音摇摇头。

“不就是一具六翼天使么，哪里还有什么宝藏！”

“在那头亚龙嘴里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

冰冷的眼神直刺苏书音的内心，散发着无形的压力。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招。这么老练的谈判手法真不像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子。既然已经摊开了，苏书音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怎么个合作法？”

“你应该试过进去吧！怎么样？有没有困难？”

她有些促狭地说。苏书音耸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

“有了朱利德神官这样让人安心的看家犬，再高明的偷窥狂也只有放弃了！”

对于苏书音无聊的笑话，她居然没有任何笑容，只是冷冷的问道：“那么假如我让你知道每天晚上朱利德神官都要去莫迪沙那里三十波尔（大约相当于一分钟）的时间，你会怎么做？”

“欧，我的天！我想任何一个偷窥狂都不会放弃掀起天使美丽面纱的机会。”

“那就行，祝他们的偷窥狂先生今晚好运！””

她站起身，伸出手来。苏书音糊里糊涂的去握住了她的手，这表示苏书音答应了她的合作，不过明白过来已经是她走之后的事情。

“等一等！你还没告诉我亚龙所知道的情报呢！”

苏书音叫住走到门口的她。她转过头来，一瞬间苏书音像是看到了笑容。不过她冷冰冰的语言和冰山似的容颜证明了那只是错觉。

“冷先生，作为欺骗你的补偿，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

“咦！”“我洗澡的时候没有关窗的习惯，偷窥狂先生！”

如果苏书音没有丧失**，下一刻可能就要晕倒在地上了，真是仿若一下子升入了幸福的天堂。

“如果……。如果……”

自从天使出现后，苏书音就改变了夜晚功课的习惯。每天这样的时光总是独自在幽暗的室内度过。淡淡的夜色令人怀念，就如怀内的阿如。他们在学院男生寝室楼的楼顶埋伏了很久，一直期待着朱利德的离开。

“爸爸，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告诉你时间？”

“你有没有听说过为什么女人总觉得男人贱？”

在苏书音头脑中，对人类社会复杂的男女关系一窍不通的阿如应该答不上来。没想到她居然有了答案。

“是不是自动送上门的都不好？”“这个，……”

本想在她面前表现一下的苏书音立刻无语。

“阿如也是自动送上门的，爸爸也讨厌吗？”“怎么可能？”

苏书音回答着她的疑问，其实却是在逃避着自己的内心。突然一股强烈的振动传达到苏书音的灵魂，苏书音差点吼出声来。这是魔女的特殊功能，纵然没有**，她也能制造出类似愉悦或是痛苦的感觉。不过灵魂契约也功不可没，不让以苏书音这样高级的亡灵怎么可能轻易中招。几乎瘫软在地的苏书音靠着她的身体才勉强没有倒下。

“真的，真的，我发誓！”

没有内容的誓言经不起任何考验，阿如却饶过了苏书音，痴痴的看向西方。

“今晚的月亮好圆哪！”

浅蓝色的大气外挂着皎洁无暇的满月。这样美丽的月色下，他们不是在赏月聊天，而是做着煞风景的事情，实在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要任务为重，苏书音把头转回三号教学楼的入口。

“不会这个家伙看今天月色太好，准备在这冥想吧！”

苏书音有着这样的疑问，毕竟凡事都可能出现意外。临近午夜也没有放弃的他们终于等到了朱利德。他没有穿神官服，却穿着普通贵族的服饰。虽然同是男人苏书音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帅。不同于帝姬的中性化美貌，长方形的脸庞却有着温文尔雅的气质，稍大的鹰勾鼻更增添了一丝英气。高挑的身材和长长的腿型是他身上俗气的外装到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爸爸，他穿成这样去哪呀？”

虽然有着同样的疑问，不过苏书音不想深究。深吸一口空气中传来的魔力，推推阿如，示意她准备行动。今晚特地让阿如穿了一件露背装。阿如光滑的背部一跳一跳地开始耸动。

“嗯…”

连八十岁老头都会涌起冲动的迷醉的甜美叹息从阿如的口中传出。伴随着呻吟声，背上的肉丘隆起越来越高。

“呀！”

拥有着随着刻意压低的叫声悄然张开的双翼，一名诱惑人心的魔女沐浴在月光之中。苏书音紧紧地抱住了她，像是一名舍命求爱的人类男子。凭借肉翼的轻轻鼓动和风力的滑翔，苏书音和阿如置身于两栋楼之间的高空中。身下两名像是卫兵的男人正在交谈。

“你听见什么了么？”

“没有啊！怎么了？”

“好像有女人的叫声！”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小子想女人想疯了”

那名耳尖的卫兵刻意降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卫兵同时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逐渐接近中。三号教学楼“主”教会设置的测魔结界因为没有魔力的波动而继续沉睡，一切都如苏书音想象中天衣无缝。

他们还没有明目张胆到从正面进去的地步，好不容易才从外面弄开了窗户。半边漆黑的教室内闪烁着丝丝透进来的月光。看着教室，苏书音想起苏书音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素蓝学院的教师。

“不过要是行动失败了？”

阿如不知道苏书音在犹豫些什么，悄悄地在一边收回她的双翼。苏书音摇摇头，走出了教室“怎么最近越来越像人了！”

素蓝学院的一切将会像熟知的所有咒语一样将永远铭记在苏书音的灵魂之中，但是并不能改变什么。凭着模糊的记忆苏书音和阿如很快到达了入口所在的位置，令他们诧异的是什么人也没有。

“连维持入口的魔法阵也不在了，怎么回事？”

如果阮凤兰知道，肯定会和苏书音一样惊讶。没有魔法阵，洞口迟早会扩大到将整个三号教学楼吞没。上次来的时候只有桌子大小的入口现在已撑满了整个房间。

穿过蓝光莹莹的水面一般的异空间入口，先前小小的诧异继续扩大为怀疑，苏书音几乎认为苏书音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记忆中的场景荡然无存。

“岩浆呢？浮空的通路呢？？”

眼前整齐划一的淡蓝色地砖铺成的地面，杂乱无章的彩色玻璃组成的随机拼盘镶嵌在四周的墙壁上，高达大约二百范斯（米）的顶部天花板刻着不熟悉的宗教画。虽然空间比苏书音上次所见的小得多，但是奇怪的建筑布局使得他们仿若身处洪翰的宇宙之中。两人就像渺小可怜的生灵在期待着上神的降临。

“欢迎光临，阁下！”

六名熟悉的身影从正中央高大的“主”像下走过来。苏书音和阿如警惕的盯着他们。不死者的优势——没有视力的局限让苏书音先认出他们。基于礼尚往来的原则。苏书音高声回应道：“晚上好，各位！”

如果苏书音会格洛克大陆的贵族礼仪，苏书音更会毫不犹豫的付之实践。没想到是苏书音，他们的脸色变了变。

“快通知朱利德大人。”

像是领头的博格立刻回过头去吩咐另外一人。那人手忙脚乱的发出一束魔法波动。对于他的举动，苏书音毫不阻拦，因为早有准备。能够散向四方的魔法波动是无法停止的，不过那只是在外面广阔的空间里而言。在这异空间则不同，它必须通过入口才能达到外面。早就守候在洞口附近的阿如持续使用着魔女的特殊能力“清除”——相当于大师级的“驱散”法术，所有的魔法波动抵达了入口，却只能归于沉寂。

“还有什么招数吗？各位？他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我可不是好用武力的男人！”

“哼，你这样还算是人么？堕落者！”

站在第二排的一人突然插嘴道。不过超出他的意料，苏书音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嬉笑着说道：“噢，是吗？真是对不起大家，现在总是记性特别不好。”

不过转瞬之后，苏书音就改变了态度。

“什么，你居然说我不是男人？为了我的荣誉，我要和你决斗！”

前冲的苏书音火气暴涨，像是浑然忘了自己是一个魔法师。

“主之荣耀，闪光冲击！”

六倍的冲击型圣光弹几乎是上次所承受威力的两倍，而且苏书音还是照单全收。不过他们也讨不了好，之前计划好的战术发挥作用。

“镜面反射！”

苏书音身上散发的晶莹彩光同一时间把绝大部分的杀伤力原价奉还。

“哎哟！”

六个人都仓皇后退，虽然对他们的杀伤不大，他们毕竟是神职人员。但是，却打乱了他们站好的阵型。

“想发动五级魔法“圣光笼罩”？你们当苏书音白痴啊！”

唯一的绝招被看破，他们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死缠不休。五波尔（相当于大约一分钟）之后，终于全部被苏书音摆平了。剩下的时间不多，苏书音和阿如立刻寻找着被隐藏起来的入口。但是十五波尔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奶奶的，这个朱利德怪不得这么放心！”

不甘心的苏书音发动着魔力探测法术，还是无功而返，计算着时间的阿如告诉苏书音，马上就要到时间了。苏书音咬咬牙，还是准备忍痛放弃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正在这时，异变突生。

“轰隆隆！”

仿若存在于现实世界的高大建筑物开始崩溃。地面在逐渐消失，彩色玻璃所依附的墙壁在碎裂，高高的天花板早已经在发生异变的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了？”

阿如害怕的抱紧苏书音，一边问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阿如拉着苏书音就准备离开，苏书音的目光却投向那六个魔力耗尽的博格。

“咦？”

不只是阿如对苏书音的动作不理解，苏书音自己也觉得仿佛在做梦，苏书音把他们全部拖到一块，幸好他们全都晕了过去，没有作丝毫的抗拒。

“你先出去，为我定位！”

苏书音对着阿如这样说着，她理解了苏书音的想法，立刻从洞口离开了。

“真是的！”

地面消失的区域越来越大，露出昏暗透明的虚空。无数的玻璃碎片掠过苏书音的四周，掉落虚空中立刻化为乌有。苏书音看来因为一时的善心却有可能葬身在虚空之中。生死关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要结束了吗，姐姐？”

抑制不住的狂喜像是要射穿脑海，苏书音口中吐露着苏书音所不知道的称呼，再一次闪过女人温柔的脸庞，苏书音想要投身至她的怀中，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身影。

“主”像的外壳如雪片般散去，露出了其中的六翼天使。高高飞舞的纯白羽片飘散在空中，它有着中性化的无机质面孔，高大挺拔的身躯一阵晃动。晃动中显现无数散发光芒的六芒魔法阵。对苏书音而言，魔法阵中潜藏着不可言喻的奥妙。只是这魔法阵更像是大大小小的枷锁，锁住了天使的行动和思考。苏书音这才发现，原来它的双眼还是闭着的。

呼应着建筑物的逐渐消失，天使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同时它的表情像是在面对恶梦时的苦苦挣扎，它显然努力想从沉睡中醒来。这对本已放弃了希望的苏书音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苏书音开始寻找着活下去的生机。

“砰！”

像是美梦破碎的样子，教堂似的建筑物终于完完全全的消失了。苏书音却依然浮在半空中，连带着六个累赘。

“心之所至，造化万物。”

最后的关头，苏书音的误打误撞的明悟居然救了苏书音和六人的性命，从空间的不断变幻中苏书音发觉到异空间显然有着不同的世界法则——在这里，精神就是一切的动力。

“不过显然朱利德还是比苏书音高明。”

苏书音心存人员全体停滞的念头，才能停留在这虚空之中，但他已可以变幻物质。眼前天使长长的咆哮打断了苏书音的想法，苏书音听不见任何声音，灵魂却能够感觉到那无声的振动，像是长达几个世纪的颤抖之后才稍为恢复过来。却遭遇到更大的冲击。

“哞…………！”

它睁开了眼睛，所有异空间的魔法阵如遭雷击，不断的爆开，从大到小，一朵朵紫色美丽的烟花持续绽放在虚无透明的虚空中，描述着异样的美丽，苏书音痴痴的看着这一切。剧烈的振动终于有了停止的一刻。

“爸爸！”

那是阿如传来的熟悉的灵魂共振语言，苏书音用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在缓缓张开六翼的天使面前吟唱着“传送术”的咒语。

“流动的魔力，为苏书音打开熟悉的通道，归还未知的已知！”

作着无言的告别，苏书音最后再看它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期待——期望着这将是永远的告别。不过它并不注意苏书音，只是在继续作着抖动翅膀的动作。

只是刹那芳华绽放，却如同去千年的时光中走了一遭的苏书音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能让苏书音再吃惊的了。残破的素蓝学院却是超乎苏书音的想象，像是遭遇战争灾害后的溃散人群，主楼中不见了绝大部分的一栋教学楼都告诉苏书音这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件。不见阿如，她只留下一个魔法标记给苏书音。

“阿如！”

寻找着她的苏书音担心地穿梭在人群中，朝着相反的方向的跑去。抵达几乎完全消失的第二教学楼附近。恰巧看见主角们——妖帅、朱利德、莫迪沙三个人依然在对峙。妖帅浮在半空中，轻蔑的笑容像是在嘲笑着朱利德的冲动，莫迪沙则紧紧地抱住了年轻的神官。

“你给苏书音下来啊，你这个婊子养的混蛋！”

毫不犹豫吐出粗口的朱利德看来一丝理智也没剩下，猩红的双眼像是想要把妖帅生吞活剥而后快。

“呵呵！你还剩下多少魔力？有种就不要缩在那个男人背后！”

气疯到了极点的朱利德猛地摆脱了莫迪沙。

“以仁慈的主之名，降下你最隆重的恩泽，我以罪人之名，祈求您的宽恕，愿一切无边的天界火焰净化我的灵魂……”

超长的咒语同样标示着魔法威力的强大。

“天罚？”

“是的，禁咒！这位老师，能不能请你去帮帮忙？””

莫迪沙不敢打断朱利德的吟唱，以免魔力反冲。他走到了苏书音的身边，为苏书音的判断加上了注解，超越六级魔法以上的魔法通通被称为禁咒，从素蓝学院的主教学楼其中之一整栋消失可以看出它的可怕之处，几乎达到极限强化的建筑物居然也禁不起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