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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结拜为异性兄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要不要。”安弈一手转动着树枝一手连连摆着。白风华轻轻笑出声来,兰心白了他一眼。安弈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奇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夜深了,兰心找一处草厚的地方躺下,安弈爬到树上一面休息一面观察四周,白风华倚着树闭了眼睛静静坐着。

兰心不想让他们跟着她身涉险境,她悄悄将沿路采摘的几种花草碾碎,用内力把碎花草的气息散播出去。一柱香的功夫,兰心悄悄起身,独自离开,临行前她把《药王真迹》放在安弈手边:这本书在他手上一定比在我手中更有用。

第二天正午,兰心来到第三层山的入口,阳光透过茂密的枝桠斑驳地落在山路上,四周虫鸣唧唧,偶尔有鸟扑棱棱飞上树梢。不管那里是狼潭还是虎穴,她都是要走一遭的。兰心这样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无双剑,这是爹娘留给兰心唯一的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忽然草丛中传出窸窣的异响,兰心警觉起来,手按佩剑,环视四周。空气中浮起一丝甜腻的味道,突然兰心一跃而起,拔剑隔空一舞,扑簌簌的银丝就落了一地。兰心飞身上树,瞥见东北方向的树丛在快速波动,她施展轻功,越过层层绿叶向那人移动方向挥剑斩去。嗖一声,树丛里跃出一个身着水绿纱衣的女子,她面向兰心手抛银丝,口中吐出一枚梅花针,近在咫尺的兰心来不及闪避,双剑出鞘,光芒四射,那女子“啊!”地一声,突然倒地,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兰心赶忙上前探她脉搏,气息全无,她查看一下女子的伤口,竟是银丝在脖子上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流出的鲜血渐渐发黑,定是银丝上喂了毒。兰心把双剑入鞘,环视四周。此时山中没有一丝风,草木也没有移动的迹象,但是显然有人在暗中,却不知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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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山庄

通往第三层山的路上,大片红的罂粟花招摇地怒放着,山风轻拂,罂粟扭动腰肢,舞成一片妖艳的火海,灼的人眼睛发烫。兰心从旁路走上去,终于看到一座颇为宏伟的庭院,正待拾阶而上,横刺里杀出两个人来:“陆姑娘小心。”原来安白二人更早于兰心并等候在此。

三人并肩来到庭院门口,伴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黑沉沉的大门缓缓打开,三人不禁握紧了兵器——但并没有什么暗器飞出来,庭院里空荡荡的,却让人感到浓重的杀气。三人一步步走进院落,突然一声唿哨,仿佛从地下钻出来一般,四面涌来很多黑衣蒙面人,端着乌黑的浑铁枪,一水儿的夜行服。三人拔出兵器叮当作响,黑衣人却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快速跑动着,把他们团团围住。

突然黑衣队列里刺出一枪,白风华闪身避过,却看不出是从哪里刺出这一枪。而后安弈飞身跃起,四杆铁枪从四方刺来,安弈站在枪尖上使了一个千斤坠,铁枪坠地,四个黑衣人拖着铁枪跑在队列中,纹丝不乱。

兰心见隙欲强行冲出去,队伍柔软地闪开缝隙,速又把她单独围了起来。白风华暗叫不好,喝住兰心:“勿要再闯!”围住兰心的圆圈猛地收紧,十几支冰冷的浑铁枪往兰心的周身要害处刺去,白风华钢骨扇哧啦打开,几个黑衣人应声倒下,辟得一处空隙,安弈夺路而起奔向兰银光一闪腰间长剑抖出齐齐斩断数支铁枪,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退守,整个队伍却仍是密不透风。

三人背靠背,看黑衣人不慌不乱地奔跑着,兰心无计可施焦躁不安:“这是什么古怪阵法?”白风华略一沉吟,对二人说:“我有一法可试,听我号令。”

“南方伤门退!”三人不约而同后退一步,几支枪尖刺到他们刚才所立之处。“西南杜门隐!”三人守住周身要害,对四面而来的铁枪见招拆招,以守为攻。“西方景门进!”白风华率先跃入一道空隙,安弈和陆兰心紧随其后。“西北死门杀!”随着白风华深沉的低语,兰心毫不犹豫将双剑刺出,安弈也是如此,三人身边即刻横七竖八躺倒几具尸体。

原本无隙可乘的阵法陡然慌乱,三人趁乱向院内连进数步。随着一声长一声短两声唿哨,阵法重又组合,而白风华不见丝毫慌乱,沉稳应对:“惊门避,开门出。”身体如惊鸿飞掠,同时双手轻轻带动陆兰心和安弈,三人在看似无路可走的阵法中,又向前移动数丈。白风华面容隐隐浮现笑意,他胸有成竹道:“休门移,生门冲!”陆安二人在白风华力道的引导下跳出迷阵,身后无数长枪破空掷来,三人亮出武器轻巧还击,黑衣人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如来时一般神出鬼没。

“你奇门遁甲倒很精通。”陆兰心颇有些赞许地说。

“兵法诡道从小便要烂熟于心。”白风华不露声色地把折扇插在腰间。

三人小心翼翼进入屋中,大门当啷关闭,兰心心惊回眸。“小心!”安弈将她拦腰抱起,躲过一个从头顶直劈下来的利斧。紧接着一对双钩向安弈左肋袭来,兰心眼尖赶紧出手,一抖一落之间铰住双钩反弹回去。紧接着一把方天画戟斜刺里打着旋儿迎面扑来,卷起虎虎风声,白风华左右手猛推开二人,一招狡兔三窟躲过凌厉攻势,却又见一把剑向他掷来……

“停住它!”兰心突然大喊,安弈立刻用软剑缚住此剑,用力止住剑的力道,兰心身轻如燕纵身跃上房梁,手中利落一挥,黑色短剑削铁如泥,一个铜锤应声掉下,黢黑的铁链散了一地。

所有的兵器都静止下来。原来这屋里的机关都是由这个铜锤引起连动,当三人进屋的时候有人暗中给铜锤施力,导致兵器接二连三袭击他们。兰心被抱起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房梁上的玄机,她心思巧妙,才得以解了迷局。

三人往屋后走去,安弈刚跨出门槛,三人脚下踏空,眼前一黑,继而冰冷的水漫过头顶。安弈水性极好,几下便浮出水面,而后白风华也浮上来大口喘着气。四周漆黑一片,不知身在何处,二人适应了黑暗却发现兰心不见了。安弈一个猛子扎下去,白风华也使了闭气法跟着下去。

安弈凭水流的感觉,往右前方游去,风华紧随其后。安弈忽然摸到一缕布帛,他使劲一拽,立刻有人向反方向拉。风华快速上前,他隐约看到一个人被布帛捆住,他抱住那人,未及仔细辨认,一把匕首破水袭来,他堪堪避过衣衫却被划破。此时安弈已经接过被捆之人,是兰心无疑,却没有鼻息,他赶紧托起她往水面游去,而风华则在水下与人近身搏斗。

水面隐隐有火光,安弈心中起疑,不敢向光亮处游去。此时身后涌起一股寒冷的暗流,安弈待要回头,白风华从后面急急推他向前。安弈看他面部扭曲,似乎见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二人托着兰心游向火光处,一个巨浪升起,他们被抛到岸上,一个通体粉白的庞然大物腾出水面,只见头颈不见全身。几声长短不一的唿哨响起,这个没有眼睛的怪物扭了扭脑袋,喉咙里仿佛吞咽了什么,缓缓潜入水中,水面漾起微波,渐渐恢复平静。

兰心被重重一摔呛出几口水,安弈忙给她解下束缚,风华手按心腧穴给她输入真气。

“哈哈哈哈!”随着一阵洪钟样的笑声,火光向三人聚来,为首一个披着猩红斗篷的男人眼中精光毕现,犀利地扫过三人。“小子有两下子。不如归入我影子门门下,拜我为师,来日必能威震江湖!”掌门柳千斩内力浑厚,声音震得人鼓膜发疼。兰心悠悠醒转,警惕地环视四周,突然看到数次袭击她的黑衣人,目光一顿,而那人面容冷峻,深潭样的眼睛对她视而不见。

安弈站起来怒气冲冲:“刚才那怪物吃了你的手下,你怎能见死不救!?”

“哼,这样的处罚是便宜她了。”语气轻蔑,“影子门只有一等一的杀手,二流角色没有脸面活着。”

“是你杀了我爹爹?”兰心字字咬牙切齿,听着异常冰冷。

“不错。”

兰心一跃而起,双剑出鞘,直刺柳千斩面门和膻中,身形如风。谁料却扑了一空,她猛然转身,短剑反手一扫,长剑自下上挑,碰也没碰到他。

“无影瞬移**!”安弈和白风华见状,上前相助,三人施展轻功与柳千斩斗做一团,只见衣袂翻飞,却连柳千斩一个指头都不曾动到。

柳千斩停下脚步,三人拳脚兵器向他落来,却在咫尺的距离停住,进不得分毫。兰心向外拔,双剑像被吸住钉在原处,兰心催动内力把剑往里送,却感觉内力顺着劲道的方向消失了。想必安弈和风华也同样遭遇,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动。柳千斩的斗篷鼓动起来,连同他的发须飘舞,三人尚没明白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振倒。兰心被冲到要穴,登时昏厥过去,白安二人正待去救,原来分列两旁的几个人挡住他们去路。

“把他们送去地牢。”柳千斩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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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

陆兰心醒来,头顶樱色帐幔低垂,五彩丝线绣的彩蝶翩然起舞,活灵活现。她坐起来,无双剑不在手边让她心慌。她拨开帐子下床,外面有人听见动静进来:“大小姐醒了。”四个身量样貌差不多的女子一个给她穿衣、一个给她梳洗,一个给她倒茶、一个整理床铺,有条不紊训练有素。

兰心扶额自言自语:“我做梦了吧。”

四个女子收拾停当齐齐跪下:“恭迎大小姐。”

兰心看向镜中,自己梳着凌云髻,头戴八宝鎏金牡丹钗,一颗猫眼流苏垂在额际,上着霞色云锦小袖短襦,下着月白长裙,外罩轻纱花笼裙,肩披烟紫绫罗海棠花长巾。这样的装束,兰心从未穿过,华丽不失清新,更衬得眼如点漆眉如墨画。

“谁是大小姐?”她幽幽开口。

“你是影子门大小姐,将来要做影子门神女。”柳千斩走进来:“好!这样子才像我柳千斩的孙女!”

兰心拳头攥紧,狠狠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娘是影子门上一任神女,你是我如假包换的外孙女。”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爹?”兰心嘴唇颤抖着。

“如果不是你爹,你娘怎会受那么多苦!她怎会英年早逝!如果不是你爹,你娘现在就是影子门掌门!”柳千斩异常愤怒,将柳依依之死全部归罪于陆风。

陆兰心连连摇头:“不,我娘和我爹真心相爱,他们再苦再难也是携手笑着渡过!你又怎知道他们的快乐!”

“哼,不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一定没有好下场。”柳千斩忿忿甩下一句话:“你是依依唯一的血脉。神女仪式下月初举行,你好好准备。”

陆兰心颓然坐在椅子上。四侍女退下,兰心一人暗自神伤。

柳千斩武功卓绝,兰心不仅报不了仇,连自己也深陷险境,更是连累安弈和白风华无端被囚。兰心告诫自己要冷静,先逃出去救人再说。门外人影绰绰,定是出不去的,陆兰心仔细研究屋里的陈设,希望发现什么暗道机关。果然床上一个流苏一转,床板下露出一个地道,兰心携一支蜡烛慢慢走下去。

不出五十步,地道豁然开朗,墙壁是大理石砌成,光滑潮湿,手上有雕刻的感觉,兰心举灯一瞧,墙壁上刻着人像,仔细辨认下,一女子手执双剑翩然起舞如仙女下凡,女子的双剑竟是一长一短,与无双剑无异。兰心暗暗纳罕,每一幅图姿势不一,环环相扣,一气呵成,分明是某种武功,在图画的开头还刻着内功心法。这间屋子原来究竟住的是谁?她想到娘亲,突然明了,感激娘在天之灵佑她学得新技。

兰心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心法烂熟于心,手中虽然没有了无双剑,依然能够舞出这套剑法,只一遍就已经记全了套路。兰心暗暗叫好,这套剑法腾挪时翩若惊鸿,舞动处行云流水,如临太虚仙气凛然,让她爱不释手,一连舞了数遍,直到惊觉耽搁时间太长,恐被发现,才速速赶回屋中。

正听得笃笃的敲门声,兰心坐在床边慵懒的应道:“进来。”四侍女之一进来:“大小姐该用晚饭了。”

“唔。”兰心漫不经心地应着,打量着进来送餐的侍女,这四个侍女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身量声音都很难区别,举手投足间可见身上是有功夫的。

用罢晚饭,兰心说要出去走走,四侍女跟着,她微微一笑也不介意。这座院落名为樱云馆,屋前屋后种满了粉白的樱花,也不知用了什么法,竟能常开不谢,逢山中风大些,枝头总有些樱花随风飘散,漫漫地迷了人的眼。

兰心看起来心情甚好,攀过一枝樱花把玩,在园中信步而游,忽见一人从门前经过,玄色衣衫与景致对比鲜明,她忙唤他停下,正是屡屡交手的黑衣人。他抱拳一礼,不卑不亢说:“大小姐。”

兰心坦然受礼,语中带刺:“我瞧你武艺非凡,却也愿做一条狗。”

“师父武艺冠绝江湖又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本该追随左右。”那人本分回答。

“别以为你打得过本姑娘,本姑娘就怕你,你未必打得过同我一起来的两位公子。”

“打得过打不过又怎样?”

“不如你找他们来比试比试,让本姑娘做个裁断。”

“江湖中没有机会比试,打不过非死即伤。”

兰心被噎得无话可说,一双杏眼瞪着他,他一双眼睛跟她对上,冰冷的墨色瞳仁下暗藏着一抹淡淡的寂寞,兰心一愣,想抓住什么,那瞬间的感觉稍纵即逝。黑衣人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遮蔽了眼睛:“告辞。”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兰心莫名怅然。她回到房中,熄灯而卧,心中暗暗盘算。房前屋后的樱花实为迷阵,陆兰心在脑海中勾画着傍晚在庭院中所走的路径,渐渐与娘小时候教她的先天八卦图重叠,她挺身坐起,悄悄拿了蜡烛和纸笔进了地道。

潜心研究了一夜,陆兰心终于解开迷阵,她小心收好图,走出地道。白日里,兰心又游园般在樱云馆处处游荡,将地形烂熟心中。月上柳梢之时,她将胭脂和了樱花蕊加上几株安心草,按《药王真迹》记载的古法制成催眠药,迷倒了四侍女,轻轻巧巧出了樱云馆。

怎么这样顺利?兰心虽感蹊跷,但脚下不敢停留,刚走出几步,樱云馆亮起灯火,紧接着整个影子门灯火都亮起来,兰心心知不妙,见旁侧一座庭院没有点灯,赶紧翻墙进去,摸进屋里。

忽然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与此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七师兄可曾见着大小姐?”

身后的声音冷冽无情:“不曾。”

是他。兰心心中一喜。

“打扰。”女子轻功极好,倏忽不见。

兰心微微挣扎,那人从后面扭住她双手,令她动弹不得。过了片刻,那人此放松了怀抱,兰心跳脱出来,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望向他。

“她刚走。”黑衣人淡淡说道。

“带我去地牢。”兰心干脆利落。

“不行。”比兰心更干脆利落。

“……”

“现在你必须回去。”他冷不防点住兰心穴道,二话不说把她扛回樱云馆。陆兰心躺在床上气鼓鼓瞪着他,他往她手心塞了个药丸样的东西转身离开。

这个小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陆兰心凝神冲开穴道,掰开药丸取出一张纸就着外面的火光急急扫了两眼——这是影子门的地图!

陆兰心赶紧把它折好重新封在药丸里,强压着砰砰乱跳的一颗心,整理装束推门出去:“什么事情这么吵?”

外面只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守着,见了兰心惊慌地结结巴巴:“大、大小姐?!”

“这深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兰心恼怒地摔门进去。

小丫头撒丫子跑了。

不一会儿,整个影子门归为平静,兰心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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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

第二天一早,兰心匆匆梳洗完毕,命四侍女带她去见掌门。不一会儿一个侍女来回话:“掌门让大小姐即刻前往议事厅。”

兰心赶到议事厅,与小黑打了个照面,二人装作不识,突然有个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承影,上次下棋是我大意了,今儿我们再来。”兰心听到“承影”二字肩膀一震,未及转身便听到小黑那熟悉的冷淡声音回答道:“今天有事,晚些时候再向湛卢兄请教。”“那就今天傍晚!”湛卢非常高兴。

兰心轻轻闭上眼睛。

她径直走到掌门座下:“掌门,求您放了地牢中的二人。”

“为何?”

“一切皆因我而起,与他们无关,若欠着他们的人情债,我这神女也是当不踏实。”兰心装出柔弱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看着掌门。

“以后外公会给你觅得佳婿,何苦为这两个毛头小子伤神?”掌门一副看穿了兰心的样子。

“掌门误会了。他们有恩与我,行走江湖讲究恩怨分明,如今我不能看他们无辜送命。”

“他们与你有恩也好有怨也罢,影子门只管收钱杀人,没有江湖道义。”掌门不容分说,语气强硬。

兰心顺势抢过身旁小厮的铁枪,对着自己的喉咙:“掌门这样不讲道理,我也以死明志,我陆兰心不做无情无义的影子门的神女!”

以掌门的武功,夺下兰心的枪是轻而易举,但是这个场景触动了掌门的伤心回忆,他叹了口气:“和你娘一样的性子。”

兰心见他语气松动,忙问:“你这不仁不义之人是否已经杀了他们?你若杀了他们我立刻就死在这里!”

“慢!”掌门大喝一声,“我没有杀他们。”

“我不信。”兰心又送了送枪尖。

“带她去地牢。”掌门无奈吩咐下去。

兰心去了地牢,承影正在地牢中,她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安弈见到兰心欣喜若狂:“陆姑娘!”白风华微微笑道:“几日不见,兰心又漂亮了。”

陆兰心红了脸,上前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混蛋都说了些什么,掌门竟然认为我与你们其中一个有私情?本姑娘很快就是影子门神女,你们不要痴心妄想了,早早吃了毒药自尽,还我清白!”

安弈大吃一惊,满面笑容僵在脸上,白风华冷冷打量着陆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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