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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儿。”小男孩儿脆生生的答道。
“小可怜儿?”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孩子取这种名字?一般人都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宝,怎么会叫自己的孩子小可怜儿?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爱称:“宝宝的大名儿呢?”
小男孩儿有点被问糊涂了:“就叫小可怜儿呀,爹地给取的。”
爹地?酷儿抓住时机紧接着问:“那给你取名字的爹地呢?”
小男孩儿抬头看了一眼叶韧,怯怯的,小心的唤道:“爹地,妈妈。”
得,又绕回去了。
酷儿有些烦躁,虽然同情这个小男孩儿,但她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去养一个孩子。而她又不忍心把他送到孤儿院,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耐着性子问他的父母家人。
“孩子太小,未必能明白你问的这些,而且他刚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一幕,估计还没缓过神来。”叶韧安抚她,他把小男孩儿抱起来放在床上,哄着他睡觉:“可怜儿妈妈累了,让妈妈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小可怜儿懂事的拍拍酷儿的手,点点头:“妈妈睡觉觉,宝宝保护你。”
叶韧讲着故事把他哄睡,酷儿轻轻的把孩子攥着她的手指头拿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叶韧拍拍她,示意她出去:“出去走走,散散心?”
酷儿点头,她从未想过自己平凡的人生会经历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小男孩同样也不会想到自己幸福快乐的童年会以噩梦结束。
连她都疲于面对,更何况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呢?
“不舒服?”叶韧递给她一瓶水。
酷儿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只是觉得累。”
好似说到他的心底里,叶韧扶着栏杆远眺,良久才开口:“是的,人生有时候真的很累。像我疲了累了的时候,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有时候,甚至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说完,他自嘲的冲着酷儿笑笑:“你很不愿意听我说这些话吧?”
酷儿不置可否:“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的生活,我触摸不到也不懂,我想,你也根本不需要我说些什么,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
叶韧淡淡笑着,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唇瓣蠕动,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酷儿没听清,也不想探究。和这种身世复杂的人,她始终保持着戒备心和距离。
望着她清淡的面容,叶韧失笑:“带你去见一个人。”
酷儿警惕:“谢谢,不过,我还要等人。”
“只不过是一个卧床不起的病人,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说到这儿,叶韧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去看她了,你去她一定会很高兴。”
“可是……”
“放心,就在这栋房子里,不会错过来接你的人。”叶韧的目光好像能穿透人的心,她想什么,他全都掌握其中。
话说到这份上,酷儿不好再拒绝。她不放心的回去看了一眼小可怜儿,给他小小的身子上盖了薄毯才跟着叶韧离开。
原以为诊所就是一个小小的门头房,没想到楼上和后面的房屋是连在一起的。
叶韧边走边为她解释:“这可是峰子的全部家底了,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
也是,若是单靠个人,很难能买下这么多间房屋。
房间虽然多,但整理的井井有条,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院子里还种了一些叫不上名儿的小花儿小草,长势很旺盛,看得出种花的人很用心。
不知走过多少间房屋穿越多少间房门,叶韧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
与之前的不同,酷儿能感觉到这间房子透出的阴暗与凝重。房间的窗子紧紧闭着,厚重的床帘关着挡住了视线。这个房间,就像是一个沉郁的牢笼,压抑,沉闷。
叶韧掏出钥匙拧开门锁,房门打开一条缝儿,并没有想象中的怪味儿飘出,反而在空气中凝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酷儿跟着走进去,透过穿过门缝照进来的阳光打量着里面。
里面摆设简单但不简陋,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桌子上,呼吸机占了一大半地方,另一侧,放了一个类似于信号屏蔽仪一样的东西。右手方有一扇紧关着的门,透过门上的玻璃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和她身上插着的各式管子。
酷儿不由得放轻脚步声,好像生怕惊动里面的人。
叶韧拿出一套无菌服给她,自已也穿上一件。原来,他这是给里面的人构建了一个无菌病房,可见里面的人对他的重要性。
轻轻推门进去,酷儿才看清了全貌,里面的设施摆设和医院没什么两样。病床上躺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病痛让她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白。女人带着氧气罩,安详的沉睡着,好似并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到来。
酷儿猜测着女人的身份,叶韧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我的母亲。”
“伯,伯母您好。”冷不丁的介绍,酷儿只能紧急之下拜问一声。
“她现在一定很高兴,因为很少有人来看她了。”叶韧轻轻坐在床边,看向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依恋。
酷儿蓦地想起那次在杂物间她给他换药的情景,那时候,昏迷中的他也是这样的依赖她。
心跟着变得柔软:“伯母是生了什么重病吗?”生病又为何不去医院呢?即使他再有钱,再怎么把这里布置的和医院一样,那也只是一样而已。毕竟,医院里才能给予更好的治疗环境。
叶韧摇头,眼神有些迷茫,微风吹起厚重的窗帘透进一丝光亮打在他的脸上,脸上的痛苦随着光亮蔓延开来:“如果是你,如果你成为了你爱的人的致命的弱点,你会怎么做?”
“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强大。”强大到可以帮助他。酷儿不假思索的说道。
叶韧突然低笑起来,他轻轻握住女人的手,低声说道:“母亲,你听到了吗,为何你选择的不是陪着我走下去?”
酷儿觉得胸口闷闷的,即使叶韧没说明,她大体也能猜出来女人躺在床上的原因。这比被病痛折磨摧残身体更让人难以接受,也更让她想要逃离。
他的世界真的是太复杂,太危险。
她走出去,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来,是那么温暖,可屋子里,是那么的冰冷,压抑,一进去,就好像要被沉重的生命压垮。
她自小无父无母,叶韧的心情她能体会得到,却无能为力。
叶韧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整好心情:“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酷儿摇头,她很容易被外界的情绪感染,现在的她很低落,不想开口说话。
“其实,我母亲起初是能醒过来的,但她为了我,一心求死,最终,成了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叶韧声音沙哑,顿了顿,继续说道:“前一段时间,她的病情出现转机,医生说她曾经睁开过眼,但是……”他的声音陡的变冷:“但他不愿放过我们母子,狠心的让我母亲再一次选择了死亡。”
酷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其实,在她看来,家族争斗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更狠,更绝。她不同情叶韧,同情的只是这个可怜的爱儿心切的母亲。
好像压抑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叶韧站起来重重砸在墙上:“如果不是他,我母亲会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他,我不需要背井离乡,如一只丧家之犬。”
“也许,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不够强大。”如果你足够强大,没有人能伤害的了你身边的人,没有人会逼迫你背井离乡,你更不会成为一只被追逐着的丧家之犬。
冰寒的眼锋倏地射来,叶韧冷冷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如果一个人足够强大,他包括他身边的人,没有人会敢去伤害。”就算有人去挑衅,他也会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的亲人爱人,自怨自艾,不过是弱者的表现。
“呵!”捏紧的拳头放下,叶韧唇边勾起一抹冷厉:“果然和那个人如出一辙。”这句话,那个狂傲不可一世的他也曾经说过。
情绪平复下来,叶韧又变成了那个谦谦君子。
他礼貌的向酷儿道谢:“谢谢你来看我的母亲,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酷儿挑眉看他。
“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这对我好,对你也好,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叶韧观察着她的神色继续说道:“母亲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我希望我能护住母亲最后一点愿望。”
“为什么会带我来见她?”为什么会相信她?他就不怕她说出去吗?
叶韧抿唇微笑:“我知道你不会。”
知道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儿,知道她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她明白哪些话说出去会给她自己带来麻烦。一个避对麻烦避之不及的人,是不会主动去招惹麻烦的。
“这么相信我?”酷儿挑眉,如果是她站在这个位置上,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她自己。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朋友这个词很重,有时候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好,我不会说,不过,我也要拜托你一件事。”即使叶韧不说,她也不会说出去,她会当今天的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小可怜儿?”叶韧聪明的笑道。
“嗯,”酷儿点头:“我还是个学生,没有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他跟着我不能受到最周到的照顾也不能受到最好的教育,拜托叶先生帮我找一个靠谱的人家,或者帮着小可怜儿找到能对他好的亲人。”
“这个没问题。”叶韧看看时间,笑着说道:“你的朋友应该快到了,我送你出去。”
诊所内——
红舞一身扎眼的红裙坐在床上,脸色冷淡骇人。
小可怜儿拖着打上夹板的腿爬过去,不吭不声的伸手去掀她的裙子。
“你干什么!”红舞厉声喝道。
小可怜儿扁扁嘴,大眼包泪:“姐姐凶,我想吃糖糖,甜甜的糖糖。”
“夫人在哪儿?”揪着他的胳膊甩开,红舞压着他的腿厉声问道。
峰子不知何时离开,小男孩儿疼的哭天喊地:“姐姐坏,姐姐坏,我要吃糖糖,我要吃糖糖。”
见问不出来,红舞揪着他起来,捏着他的腮帮子:“说,告诉我夫人在哪儿我就给你糖吃。”
“真的?”小可怜儿把眼睛中的泪珠子眨掉,急迫的问。
“真的。”
“夫人是什么?比糖糖还好吃吗?”他吮着手指,一派天真无邪。红舞却想到那次他用手指蘸着她的血吮吸着,也是这样的无邪纯真,却,妖邪似鬼魅。
“别给我装傻,送你来的人,她在哪儿?”虽然看外表他只有四五岁的年纪,但她知道,他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天真无知。
“她?”小鬼儿在故意吊她胃口,他扒拉了一下她的裙子,伸手去抠她长好的枪伤处:“你说过,我告诉你,你给我糖糖吃。”
魔鬼,他口中的糖,是她的血。
小手指如一条长了尖利钢牙的虫,毫不留情的往肉里钻。长好的嫩肉被生生挖开,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小可怜儿高兴的眼睛都亮了,他蘸了一点吮了口,大眼晶亮,嗓音是甜美的童声:“真甜。”
红舞身子抖了抖,握紧拳头:“现在可以说了?”
小可怜儿歪着脑袋看她:“妈咪跟爹地回家了。”
……
酷儿看了看时间,小可怜儿在床上睡着了,顾西权派的人还没有来。等的有些心焦,打顾西权的电话一直占线。站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吩咐道:“去国博馆,不,去研究院。”恐怕这个时候国博馆四周都戒严了,最能快速找到顾西权的地方,应该是他的研究院。
叶韧站在门口手指轻轻敲在门框上,“吱”的一下,他向里面望去,里面,床边竟然比刚才多了一个红衣女子,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明明距离很近,却遥远的什么都听不见,好像处在两个世界。
汽车因为她的催促,开得飞快,好在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较少。
酷儿扒着窗户向外看,希望能从路上的行人脸上看出点点滴滴信息,但,毫无收获。
该逛街的仍在逛街,该谈情说爱的仍在谈情说爱,好像她刚刚所经历的地狱一般的磨难只是一场梦。
而她,在梦的最深处,仍未醒过来。
司机大哥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通往国博馆的好几条路都封了,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这些当官儿的就整天拿着修路来赚老百姓的钱,前两天那个清江路刚修过,这会儿拦起来又要修?大妹子,可千万别以为是我绕远路多赚钱啊,那边的路过不去,我只能绕远道儿。”
酷儿心下一动,却无法接司机的话。恐怕他要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打死也不愿意去走那条路吧。
车子在研究院外停下,酷儿坐在车上打量着进出的人,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她应该怎样开口借车费钱?
推门下车,抓住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开口:“先生,请问顾教授在吗?”
男子打量了她一眼:“顾教授今天不在,你找他有事?”
不在?酷儿心急,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生你能帮我付一下车钱吗?我不会跑,我会在这里等着顾教授。”
男子再次打量她,这次打量的有些久:“你,你是顾院长的女朋友?”
酷儿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急迫的承认她与顾西权的关系:“是的,我联系不上他,手机钱包都丢了,你能帮我联系他?”
认出她的身份,男子二话不说付了车钱:“您先跟我上楼,我想办法与院长联系,你可以现在他办公室等一等。”
院里肯定有他们的联系方法,酷儿的心稍稍安了一下,缓步走入顾西权的办公室,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办公室很大,简单的摆放了一张办公桌和一组待客的沙发。
她缓步走到办公桌前坐到他天天坐的椅子上,这一刻,她感觉和他那么近,却又缥缈的那么远,她的顾丧失会不会有事?
办公桌上的电脑开着,电脑屏保是她和他躺在一起熟睡的样子,嘴角没有察觉的上扬,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不知道?她以为把手机或电脑屏保设成心爱的人只是女生会干的事,原来,她的顾丧失也是个俗人。
桌子右手边摆了一本厚厚的旅游攻略,有几页贴了标签,还用笔画了波浪线,看得出很用心。
他要计划和她一起出去旅游吗?怎么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没想到高傲的顾丧失竟然有这么柔情的一面,酷儿把脸贴在旅游手册上,上面似乎还沾染着独属于他的气息。
沉浸在思绪中无法自拔,倏地,颈上锁上一双大手。
酷儿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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