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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远却知此事重要,眼疾手快捂住小妹的嘴巴,识趣地抄起人往外走。直到他俩走开了,几人隐约还能听见方心妍挣扎的声响。方信鸿尴尬地轻咳几声,跟刘舜华一起招呼叶文正师生进门。
霍辰阳跟在先生后头,故意放慢了几个脚步,恰好跟守在门边关门的锦音对上。背着长辈,她更加不会给他摆好脸色了,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就差将“不待见你”四个字写在脸上。
霍辰阳也趁那几位没注意,对她撇嘴。整得跟谁乐意看见她似的。
刘舜华不知他们的过节,扬声对站在门边跟霍辰阳互瞪的锦音说:“音儿,去给客人倒水。”
在场的小辈只有他俩,霍辰阳是客人不能动手,斟茶递水的活当然得落到锦音头上。
这回轮到霍辰阳得意了:“三姑娘,喊你呢,你快去啊。”
锦音皮笑肉不笑:“我马上就去,霍公子赶紧坐好了,等我给你上茶水。”
她走到一旁,熟练地翻找起来。她先是给叶文正精挑细选了个完好的小碗,随后再挑挑拣拣取了个豁口最多的碗。
刘舜华瞅见她的小动作,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肉,小声教训她:“胡闹,你怎么能给客人挑这只碗?”
使坏不成,锦音在刘舜华的监督下失望地把大碗放回去,随手拣了只小碗。
母女俩说着悄悄话,已入座的叶文正也在光明正大地打量方家的茅草屋。他时不时地摇头叹气,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看得负责招呼他的方信鸿手痒痒。
“方老哥,我能这么叫你吧?你们这屋不大行啊。”叶文正屈着一双长腿缩在小板凳上,对方家的房子指指点点,“这屋也太小了,我一眼就能看遍。还有,灶怎能就立在边上呢,那烧菜时的味儿岂不是窜得整屋都是?对了,你们用茅草铺房顶,这样当真没问题吗?下大雨的时候屋子会漏水吧?”
叶文正明明长了张潇洒不羁的脸,说起话来却比嘴碎妇人还要斤斤计较。方信鸿假装虚弱地侧过脸去咳嗽几声,垂下的手暗暗捏成个拳头。
“方老哥,你身子似乎不大好啊?”叶文正身子微微前倾,想伸头一探究竟。
方信鸿连忙回过头来,摆手道:“多谢关心,我身子还成。”
“哦?还成?”叶文正一脸不赞赏:“好就好,不好就不好,还成是甚意思?方老哥,你作为一家之主还是得多保重身体的。不说别的,若你把病气过给了孩子,那可如何是好?对了,我看嫂子的身体好像也不好……”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吧?”方信鸿打断他,似笑非笑道:“拙荆与我的身体我们自己知晓,若真的会过病气给孩儿们,我们定会比你更紧张。至于屋子,确实是不能与你们城里大院相提并论,但住惯了也没觉得有多差。叶兄弟,你一坐下就开始挑毛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这儿长住呢。”
叶文正闻言,抚掌大笑起来:“方老哥真是风趣,我哪能不识趣来叨扰你们?我这人吧,说话直接了些,你千万别见怪。我自十三岁起在外求学,去过的地方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处,你们俞溪村在里头算是又小又穷的,我挑剔几句不足为奇吧?”
眼见方信鸿真要动怒了,锦音赶紧端着碗往叶文正面前一放:“小舅,先喝口水吧。”
叶文正瞥了她一眼,总算肯收敛一二。他也没挑剔茶具一事,先端起碗喝水润润嗓子,才继续说话。
兴许是冷静了些许,他再开口,语气温和了不少:“其实也是姐姐姐夫处事糊涂,竟真让锦儿走了。你们能收留她,我万分感谢。我先前与学生在外游历,没赶上此事。如今我回来了,就不能让此事一错再错下去。兄嫂的恩情我自会酬谢。至于锦儿,就跟我走吧。”
方信鸿反问他:“瞧你这话说的,锦音本就是我闺女,哪能叫收留?况且你如今可不是她亲舅舅了,再让小姑娘跟你走,不大妥吧?”
叶文正敛容正色:“方老哥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
方信鸿嗤笑:“是你仗着从前的几分情谊就上来抢人吧?”
双方对峙片刻,叶文正先撑不住软化了态度。
他用手指比了个一:“方老哥,方嫂子,你们的状况应当不大好吧?我一路走过来,你们村最好的屋子应当就是你们家对着的那间了。若你们答应让锦儿跟我走,我就给你们置办一间比那还好的屋子,还给你们一千两白银,如何?”
方信鸿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一屋子再带一千两买我一个闺女,要换做是你,你干吗?”
叶文正劝他:“方老哥,你又何必固执?以你家的状况,要把三个孩儿都养好很困难吧?若你收下我的报酬,你们就不用再过拮据日子了。且不说别的,令郎年纪也不小了,难不成你想让他跟你们一样种一辈子田吗?有了这笔钱,他是想念书还是想做生意都可。至于令爱,也能有一笔丰厚的嫁妆傍身。而锦儿是我外甥女,我定不会害她。这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
方信鸿却是真的怒了:“我去你的皆大欢喜!你谁啊?你知道你在讲什么蠢话吗?”
他气得卷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刘舜华赶紧拉住夫君。她的手扶上他的手臂,腕间动作一紧,方信鸿突然就老实了。
叶文正移开视线,又端起碗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白水,若无其事地扬起嘴角继续热络道:“方老哥,话不是这么说,我这话哪儿蠢啦?嫂子,你快劝劝他,和谁作对都别跟银子作对啊,你说是吧?”
刘舜华莞尔,慢慢松开了手,柔声道:“叶兄弟,话也不能像你这样说啊。银子事小,孩子事大。我们都是要为了孩子好,得了银子苦了孩子,这事就不美了,不是吗?”
叶文正抱臂沉思:“嗯……嫂子说得有理。可是嫂子,锦儿在这生活何尝不是一种苦呢?”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直直刺向方家夫妇。
“那跟你回去就不苦吗?”刘舜华仿佛对他的目光震慑毫无知觉,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上轻轻敲击,慢慢悠悠道:“要摆正此事的人是你,要带走音儿的人是你,要给我们房子银子的人也是你。你的姐姐姐夫又在何处呢?”
叶文正一时哑语:“这……”
刘舜华停下指间动作,幽幽地发出一声轻叹:“你说,我们怎敢让音儿跟你回赵家呢?”
她的这声叹犹如巴掌,狠狠地盖在叶文正脸上,比方信鸿的骂语更令人羞愧。在旁安静听着的霍辰阳都忍不住垂下头坐正身子,赵家长房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齿。
“嫂子,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叶文正沉默片刻,竟兀自鼓起掌来。
屋内只能听见他稀稀落落的掌声。
没人搭理他,他也浑然不在意,利索地合上手掌,抬眼看向皆一脸莫名的方家夫妇,朗声道:“不过,我也没说过要带锦儿回赵家吧?方老哥方嫂子,我要带她回的是叶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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