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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的马车上。沈夫人一面轻轻按揉着头,一面问沈辞:“这回满意了?”
沈辞掀起帘子瞥了一眼太子车驾离开的方向,没吭声。
沈夫人看着自家儿子脸上神色变换,心里明镜似的。沈家同皇家这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到头来倒是可怜了这孩子,平白要比同龄人多顾虑上三分。
思及此,沈夫人不由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些。自打来了京城,想得便愈发多。”
她今日本是万万不能来凑这个热闹的,只是沈辞同她说了一嘴,她见难得这孩子对什么事上心,也没多过问,便备了厚礼走了这一趟。
夜幕低垂,谢盈刚替谢杳收拾好床铺,扭头见她还在就着烛灯读书,便轻手轻脚去将烛火挑得旺一些,刚转身要回自个儿屋里去,便被谢杳叫住。
谢杳一手合上书册,从手边拿了只匣子,递到谢盈手里,语气稀松平常道:“生辰礼。”
谢盈怔了怔,打开匣子看,里面是一方锦帕,绣的是她偏爱的红芍,略显蹩脚的针脚一见便知是出自谢杳之手——她素来不喜动针动线,要她绣两针可不容易。
“以后送你更好的。”
因着这次生辰意义非凡,全府都是围着这唯一的小姐打转,除了一早的长寿面——连面也不过是顺带着罢了,哪儿还有人有闲心记得谢盈?
谢盈虽说接受良好,可到底不过是个孩子。如今乍然接到今日唯一一份属于她的生辰礼,眼眶倏地便红了。
谢杳好容易将人送出去,百无聊赖地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悄悄走了出去。
本已是破了这院子的“禁区”的,不过是她同母亲说尚不适应,不喜人多,便没再遣下人进院伺候。
夜风尚带凉气,谢杳站起身,一树树的花响叶摇之下无声立着的人,在半遮半洒的月光里,回过头来。
谢杳脚步不免雀跃了几分,刚小跑到他身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拉住了左手。
沈辞蹙着眉看她的手,原本白皙的指尖顺着指甲缝被撕扯得一道一道血口子,虽简单处理过,可瞧着也是触目惊心的。
谢杳心虚地往回扯了扯手,咳了两声。
沈辞冷笑一声,“这时候知道往回收了?你弄伤自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着点力?”
谢杳在心中琢磨着他是何时看出来的,又往回拽了拽。
“出息。”沈辞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只小药瓶来,按住了她手,小心将药粉撒上。
“罢了,看在你今日生辰的份儿上,便不与你计较了。”
谢杳忙不迭点点头,看他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枚玉佩,示意她靠近一些。
谢杳不明所以将头偏过去,玉佩微凉的触感激得她打了一个寒战。沈辞将红绳细细系好,“这玉佩是我幼时便带在身上的,父亲同我说,这是块难得的好玉,能□□挡难。这些年我也确是常常化险为夷,可见灵验。”
他将玉佩系好,便退回去一步,“你十二岁的生辰,总得有点什么意义不凡的物件儿相配,思来想去,便将它赠与你了。”
“愿你这一生,平安顺遂。”
谢杳摩挲着颈间的玉,抬头问他,“那你呢?”
沈辞极温柔地笑了笑,“我如今已能护着自己了,便央着它,护一护你。”
谢杳将玉佩放到衣襟里去,“可我不信这个的。”
沈辞抬手敲在她脑壳上,“属你毛病多。”想了想又道:“那你也好好收着,日后用它,可以换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都可以?”谢杳眉眼弯了弯。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什么事情都可以。倘若我所不能及,也会尽力替你办成。这个条件,可还满意?”
谢杳点点头,登时觉得月色都好看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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