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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用过,沈辞刚刚要走,沈夫人便道:“从杳杳拜帖上的字便看得出,这两年愈发长进了,不如今儿个写一幅留下,叫沈辞领你去书房瞧瞧写点什么。”既是话直说到了这份儿上,两人都不好再推辞,只好一同去了书房。
书房里没留人伺候,只他们两个。谢杳铺陈开纸笔,执笔想了一会儿又放下。
沈辞在她身侧,她将砚台推过去,“磨墨。”
沈辞深深看她一眼,一面接过砚台来磨墨,一面淡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谢杳在纸上比划了比划,被他话一堵,用笔杆敲了敲手心道:“今日我去东宫,太子想赠我一幅画。旁的不说,画工甚是精湛,红豆栩栩如生。”
沈辞的手重重一顿,墨汁溅出来。
谢杳没理他,想起沈夫人有一首小令很是喜欢,提笔写了首句。
眼见着沈辞的脸色彻底沉下去,谢杳才慢悠悠道:“不过我说他画得不好。”
谢杳将太子今日那事言简意赅地讲与他听,不过略去了有关他的部分,末了幽幽道:“有些人啊,总是什么都没问清,就要先发脾气。也不知道他整日这么生气,是怎么过到现在的没被气死的。”
沈辞闻言不由再没绷住,笑道:“也有些人,说话总喜欢只说一半。也不知道她整日这么惹人生气,是怎么过到现在没被打死的。”
谢杳瞪他一眼,“你敢!”
“不敢。”
说着话,谢杳那一个字写得总不太如意,已然换过了两张纸。
沈辞不知是何时绕到她身后,手把着手,领她蘸了墨,在纸上缓缓写下那一个字。他的字总是锋芒外露一些,下笔时果决迅速,而谢杳显得更温吞一点儿。
沈辞又领着她的手写过几遍,告诉她:“这儿提笔要快,一气呵成。”只是两人靠的太近,他说话时声音正响在谢杳耳畔,不觉便有些酥麻。
谢杳不自然地握住笔,“我自己写。”
沈辞笑着退开一步,“小时候就这么教你写字的,那时候倒不见你局促。莫不是人长大了,想得也多了?”
谢杳被他说中心事,登时都想将砚台上的墨汁糊在他脸上。
写废了五张,谢杳终是得了一张还算是满意的,放在一旁晾干。
她看沈辞心情好了不少,暗暗盘算着是时候说正事了,殷勤地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沈辞喝了一口,将茶盏搁下,“说罢。你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谢杳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道:“你这岁露头太多,光是滇南一趟,皇上都戒备了许久。沈家不能再露锋芒了。”
沈辞轻笑了一声,“往后我可都不敢喝你递过来的茶水了,每回一喝,必然没什么好事儿。”
谢杳认真道:“今岁秋里,突厥怕是会犯边疆,只打退就好,不能追。”
既然是被犯,迎战是自然。可上一世里沈征一鼓作气不仅击退了突厥,又连收几城。后来皇帝虽是赏赐无数,大肆褒奖,可对沈家的杀心却是更重了一层。
如今沈辞已然出过彩,沈家实在是不宜再露头。
沈辞皱了皱眉,“我记得你是读过兵书的,行军一事,要么不起,一旦起兵,便是要一鼓作气。”
“我知道。但比起这些,眼下这局势更应该先保全自家不是么。”谢杳语气已见急切。
“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承认你想得不错。”沈辞见谢杳眼神倏而亮了一下,接着道:“可你不该倒逼我如此行事。”
她今日从东宫大张旗鼓来了府上,旁人定然要以为她是奉了太子的意思。太子主和,这时候朝堂上战和正闹得厉害,遣她来他这镇国公府上,还能为何事?
他若是径直下太子的面子,与在朝堂之上那些朝臣们之间争辩的性质可完全不一样——至少在皇帝心里不一样。
这本决计不会是太子的意思。皇上明面儿上对战和的态度还未定,太子不会贸然行事,尤其是对沈家。
可谢杳让它是了。她这般行事,一是无形中断了他的退路,二是将这笔功劳记在了太子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问:在你心虚时,最喜欢干什么?
谢杳:煮茶,倒茶。
沈辞:我从不心虚。
谢杳:是,运动是相对的,心虚也是相对的。他总拿自己当参照物,是以他从未心虚,心虚的都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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