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小托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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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地球虽然说和大部分混乱宇宙不同，但还是有相似点的。譬如一心一意想着拉着全人类给他陪葬的小托马斯。

塞西尔跟着他的便宜叔叔住进了这个世界的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在修建花园里奇形怪状的植被，而是专情于自己的各类枪|械。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一想到这个世界的小丑还是个超级英雄，塞西尔的表情就更加复杂了。

“如果不想饿死的话，我建议你自己动手。”小托马斯撂下这句话就去了实验室，塞西尔还没来得及跟对方说明一下自己糟糕到了极点的手艺，对方连个披风边都已经消失了。

小托马斯不是因为饥饿而从实验室出来的，是因为巨大的爆炸声把他从实验室催出来的。阿福不会无缘无故炸了韦恩庄园，那么可能性只有刚来没多久的塞西尔了。他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在上升，除了终极人那个傻逼，很少有人敢在他的雷区活蹦乱跳。除非对方是真的不怕死。

他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塞西尔正拎着炸了一半的锅发愣。半个厨房基本上是没了，而对方还完好无损站在原地，除了身上多了点搅合失败的蛋液。

“给我一个不杀了你的理由。”小托马斯感觉到太阳穴都在突突跳着疼，他按了按鼻梁，努力压住那股火气。原本在一楼整理武器的阿福听到声音也走了上来，老管家很冷静地看了一眼厨房，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比核弹降落韦恩庄园要好了不少，再接再厉，塞西尔先生。”

“维修费比终极人撞坏你的卫星便宜了不少。”塞西尔冷静回答，小托马斯还没有真的发火。

阿福瞥了一眼面前情况还算稳定的小托马斯，对方只是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点阿福还是看得出来的，“您似乎需要服用那些药物来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老管家说到，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只是在阐述一件平常的事。塞西尔想起了他世界里的阿福，如果布鲁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老管家是会将药物准备好并且劝布鲁斯休息。

这个阿福不一般啊。特蕾莎在塞西尔脑海里嘀咕了一句，塞西尔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希望等我再下来的时候，这里能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小托马斯扬了扬眉，转身离开了。阿福对着塞西尔笑了笑，意味明显：别想着我会帮你，这里可不是你那个和谐友善的世界，自己动动脑子。

阿福和小托马斯离开之后，塞西尔再一次敲响了内线。

“你有检查过小托马斯的身体吗？”塞西尔问，“他看上去并不像是生病了，倒给我一种成瘾的错觉。”

“药物依赖。”特蕾莎道，“我建议你检查一下你的便宜叔叔平时服用的药物，他的身体远比肉眼看上去的要糟糕得多。布鲁斯是□□上的，而他是精神上的。”

塞西尔是小心翼翼摸到楼上去的，小托马斯看样子已经吞了药正在补觉。他睡的很沉，甚至没有注意到塞西尔溜了进来。

整个卧室的色调偏暗，靠近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很多的药物。塞西尔注意到其中一个甚至没有来得及合拢，一些红白交错的胶囊散在桌上，还有一两粒滚在了地上。小托马斯睡着的时候也并不安稳，他眉毛锁的很紧，右手几乎是成一种扼喉的姿势掐着自己的喉咙。

塞西尔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大致上就是那几种：苯二氯卓类、麦角二乙胺类、巴比妥类甲喹酮类以及□□类。强制促使自己兴奋的药物，缓解焦虑以及寻求感官刺激。塞西尔凑上前去研究那个还没来得及合上的罐子，是借以纾解情绪迫使自己入眠的药物。封口还是很新的，日期也很新，看样子打开没有几天，但是里面的胶囊已经少了一半还多。

塞西尔不清楚小托马斯究竟服用了多少这种东西，他默默收拾好了那些散落的药物，然后凑上前去扒拉小托马斯的眼皮。

嗯，眼睛还能动，说明还活着。

可能是塞西尔用力有些过头了，小托马斯喉咙里逼出几声不满的呜咽。塞西尔注意到了对方的脖子上、露出的手腕以及一点点的腰背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看上去很新，不像是陈年旧伤。

“他有很严重的药物依赖以及自我毁灭倾向。”特蕾莎说，“如果这个世界不是那么排斥我的实体，或许我可以试着用思维疏导来帮他排解掉这些垃圾。”

塞西尔正打算转身就走，帽子突然被人给钩住了，他差点跌在小托马斯身上。

对方嘟囔了一会，模模糊糊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塞西尔听到了，他喊的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那个死在他手上的血脉相连的弟弟。

塞西尔努力将自己的帽子从他便宜叔叔手上拯救了下来，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很安静坐在一边等着小托马斯沉入深度睡眠。

他调了一下自己的嗓音，用着布鲁斯的声音回答道，

“我在这。”他说，“我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揉一把小可爱们，我发誓后面没刀了，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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