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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路很早追随梅夫人做事。多年的经验让他将女主人的一些习性摸得很清。
他了解她天性中的固执,一旦认定某样事物,便不允许它再擅自改变。她的修饰风格,艺术爱好,钟意对象,乃至目之所及的一切风景,莫不是如此。
他因此顺从地为自己保持了一套多年不变的体系,金丝眼镜,酒红领带,和从不多话的执行方式。
他已经很习惯做接收和传达意志的中转方,而将自己的情绪完美隐去。
没有人能从那双冷灰色的眼睛里读出程式之外的喜怒哀乐,但这不妨碍他们品度他的野心,无论如何,为老式家族成员服务过的经历,始终是一个好跳板。
让人奇怪的是,他手握这样好的资源,却从没为自己日后的另立门户多做一步。
为梅夫人奔波的间隙,钟路总是在读,在等待。读和等待的都是同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女主人难以预测的指令。
他们之间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的关系一直很稳固。
她虽然性格任诞乖张,但大方向的决定总是有章法的,从不需要下属的提点或者干预。他们只要服从就好。
但是现在他必须主动出击。
***
夜已深。构成奇妙又莫名荒唐的五人会议结束了。
纵使参与者都处于所在行业的精英一列,也不得不承认事件中心的女人所面临的,是一个无比麻烦的难题。
试图狙击她的敌人十分熟稔富人控制资产的灰色手段,从这个角度出发向她提出控诉,证据齐全并且有效,攻势如麻,而且刀刀到肉。
很少有人能触碰到梅夫人的核心利益,她所在的阶层不使用这样粗暴的方式来互相攻讦。
也因此,常规的应对方式无法应付如此大体量的攻击。
事实上,他们最需要考虑到的并不是问题本身,而是它的源头。
这些所谓的oldmoney多年来互通嫁娶、往来结交产生的关系网是惊人的,给予局内人近乎无限的自由。
换句话说,上流社会的玩家的确比普通人多长了许多条命。
这桩牵扯极广的经济案件判处下来,能给普通富豪造成的损失几近灭顶之灾。
但云端生活者往往有规则之外的玩法,他们四通八达的人脉可以抵达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包括法外之处。
我们先前提到过的辩诉交易,就可以成为有心人利用规则的一种方式。
更多时候,事情不是由出庭时的表现决定的,而是早在那之前便已经尘埃落定。
这次的事件也可以从这个思路考虑,既不是砸钱请辩护律师,也不是想办法打动陪审团的情绪。
真正的,也是最通用的方法是去和系统内大能量的人会面,自上而下地疏通关系。或者找到针对她的人,直接和对方接洽,最直截了当地消弭危机。
不管对方是否愿意达成和解,梅夫人所在的利益集团总不会让他们把家族内的一份子送进监狱。到了这个层级,谁和谁没有一点亲缘或者利益上的关联?绝没有赶尽杀绝的道理。
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每个人都遵从这种法则。
这意味着,对方的攻击并不是真想把她怎么样,而是提出一记尖锐的警告,正对她正在进行的某样举措。若是她明白这一点,停止刺激他们的神经,自然能无痛达成彼此的和解。
倘若不然,双方就要伤筋动骨地干一架了。
但是梅汀显然不打算妥协。
钟路因此感到十分紧迫。他的潜意识诉说着事件背后的交锋是一个无底洞般的漩涡。
一群金钱、地位都到达极致的人,究竟为什么要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
梅汀从窗前转过身,招手让助理过来。
钟路顺从地弯下身子。她摘下他的眼镜,从他冷灰色的眼睛里看出欲言又止。
她遮挡住这双眼睛,叹息着说:“我本来不欲让你参与。”
“——现在,到金管家那里领你的介绍信。”
她心灵上的仆人第一次表示反抗。
他说:“但是我不愿意到别处去。”
从贫民窟到蓝庭院,能留在离女主人最近的地方,这是他不变的野心,也是唯一的。
***
一架直升机稳稳地停在跑道上。
飞机的内部陈设极尽奢华。昂贵的提花手织地毯绵延向房间入口,那里站着一个秘书打扮的女人,犹犹豫豫地在门口待着命。
屋内的沙发由美丽却难以清洁的红天鹅绒制成,每一寸光泽都显露出精心养护的痕迹。
但是它现在好像并没有得到爱惜。
私人飞机的主人,金融界不可一世的大亨琼森·艾弗里,此时正把他同样不可一世的臀部压在上面,手里还摇晃着一只酒杯。沙发上的褶皱简直同他的法令纹一样深刻。
他轻慢地扬扬下巴,示意踌躇的下属进来。
女秘书战战兢兢地在他面前站定。她身体僵硬极了,明明穿着臃肿的套装,却像是冻得喘不上气。艾弗里显然对此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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