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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说不管便不管了,只是留他在麻烦太大,主上真念及与殷王旧情而不杀他?”“你知他身份,如他死你也不用活了。”
魏家是当年那事的参与者之一,如当时的魏子多上一份心,殷烈也不至于胎死腹中,两百年前才被天救活,而使他错过殷烈的幼年。
前代犯下的错,多少后辈的补偿都还不上。
崇修仙人不再与魏激浊说话,掌管修仙界的初期,他派赵魏两地做了太多排除异己之事,现在也还在做,修仙界能维持平稳这么多年,当然是因有才华激情天赋的年轻人全在修道途中死了,他们背上不尊天的骂名,连裹尸的布都没有。
那些人眼中也闪着跟殷烈一样的光,不安分,疑他,或疑天。
他杀死那些年轻人,又将错推给那些人自身,维持住了修仙界的平稳,而全不论这其中的丧尽天良之处。
他早已麻木,口中说着愚弄世人的话而丝毫不觉羞耻。
如殷烈不是自己的孩子,又当着众人面挑动是非,在方才的比武中他自会暗中出手,以使他葬身在某修士的手下。
“主上认为殷烈是自己儿子,殷烈却不认为自己是主上的儿子,主上不杀他,留他放肆,终会酿成大祸。”魏激浊轻声道。
崇修仙人的神情依旧肃穆,但他眼眸深处已有些不安。
修仙界的平静是用血换来的,想要维持住表面比想象中难。对叛乱之人本该下狠心,可若这人是自己唯一的子嗣。
那这修仙界哪怕再起战火,自己也不希望杀他。
父子之情虽淡,六千年前的很多夜晚他心中最想的除了报父仇,便只有自己的儿子,他想着他冲自己笑,牙牙学语连路都站不稳,跟自己一起念那些修仙的心法。
他长得与自己可能没那么像,如殷王真的给他生出了,恐怕也是与殷王像,长得就是殷烈现在这幅模样。
他以为那是梦,便亲手将梦打碎了。现在打碎的东西拼了回来,虽不是原来的模样,却好歹仍在,而他不知自己能不能再次承受住失去的滋味。
崇修仙人面上还是一片冷漠,心中的麻木却碎了一些。
“殷地的少主既已打败九人,最后那一个机会便由我前来吧。”此时一声音响起,泛着些清越懒散。
这人坐很久了,以他的身份之尊,本该说话,他却只是坐着,一言不发。
现在他动了,所有人便都看着他。
是一张精致妖艳的脸,眼角上扬,说话时似带笑,又有些懒慢。披散着青丝,遮住了大半脸,衣袖宽大不整,左边的垂及地面,落了些灰尘,脚底还踩着一些布,走的却颇稳,杂乱无章又井然有序。
“他怎么说话了,以往不是跟赵扬清一起装哑吗?”魏激浊同崇修仙人传声,他身旁赵家掌门赵扬清似是发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踩了他一脚。
魏激浊没当回事儿地还回去了,心中只顾跟他们主上传话,眼倒是不敢看他们主上,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齐地掌门齐问。
晋侯与齐侯的地位在过去本就是相差无几的,当年主上反殷,众地随同着反,齐侯却也愿意称臣般跟着晋谋事。
这在常理上是不对的,齐地并不比晋地弱,如何舍得向晋称臣。
众人都说当年的齐侯是个癫傻之辈,但谁知道齐侯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要说齐地什么都不想,他魏激浊第一个不信,如果不想不夺,为何子子孙孙都叫齐问,齐地在问什么?
“赵扬清是不愿说话,齐问是不能说,他知自己说了便要惹人不快,最少不毂是不能容他的。”
“那他现在说话,是想挑战主上了?”魏激浊攥紧了手,有些凶狠地盯着齐问,他们主上虽有诸般毛病,也不是很信他,他却是一心为主上的。他父死时告诉他很多人名,叫他替他们主上一起防着。
其中有殷王,自然也有齐问。
要不是同主上之外的人传音都危险,他早与赵扬清传声,痛骂这些心怀不轨的歹人了。
“殷王出现,不周山脉腾跃,殷烈闹事而吾不管,他自然知道时机到了,虽不敢做什么过分之举,一些推波助澜却是不碍事的。”崇修仙人道。
他说的没错,今日过后想必修仙界再不能平静了。
齐问已走到殷烈面前,“我是个俗人,懂的规矩不多,父辈痴的痴,傻的傻,总也没个聪明的。但我知道,你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我同意你的话。”殷烈整理衣摆,他面上一片肃杀,腰背绷的笔直。
他父两百岁时修为已比那些两千岁的修士高,他资质不比他父差,现今的修士也不比六千年前那批修士的修为高。是以他敢挑战,晋仇坐在上面也不会放任他出事。
可齐地掌门出现的那一刻,他预感到了危险,不是生死的危险,而是阴谋的危险,带着一股死鱼般的臭味。
这阴谋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他厌恶的某人来的,按理说,他该跟着推波助澜,可他只觉恶心。
眼前这人的味道要比晋仇好上太多,但如涉及他自身,便总使人欢喜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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