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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伟业究竟是什么?当坐在酒家那黑糊糊的席地上,看着院里一百多民夫,和几个对自己臣服的小卒,没敢想大,怎么也得个县令以上,如郡守这样的公卿吧?还想大,得在这公卿的地盘上扩张才行。结果,这一晚,一边做梦一边谋划未来,有点走火入魔的刘季喝多了,和小卒们说了一通大话后,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时,糟了,店家慌张来报,说院外押运的民夫昨晚跑了一半,这一半还想跑…..
刘季咣唧就往外跑,小院里,和小卒们一盘点,可不是,昨天老长的队伍,今天就稀稀拉拉剩一半了。
小卒脸都吓白了,问道:“季兄,你昨晚喝多了,许诺他们愿走的随便走,所以才跑了这么多。现在,先把这些人先捆了,去追吧,追回来多少算多少。”
另一个也打着哆嗦:“就是少几个人,可以到附近村里,捉几个,填上数,也查不出来。”
随从们只所以这么担惊受怕,因按苛刻的秦律,服劳役晚了期限,死罪。何况还逃跑这么多人,更是罪加一等。
小卒们当然怕死,所以一出事,赶紧给头出主意,补差错。
此时刘季酒醒了,头脑也清楚了,看看天,头顶上的大太阳暖洋洋,看看地,大地四通八达,昨夜跑走的民夫,抓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又想起岳父说过的话和秦半两,信用!既然自己昨晚宿醉说了大话,放走了人,就不能因酒误而食言;不讲信用,可能对自己未来事业和现在的人格,都构成重大不利影响。
刘季叹了口气道:“天意如此。算了,逃走的,就走吧。无需再抓另外无辜的人填数,既不君子也不丈夫,反正根据秦律,我们已耽误太多行程,就是走到骊山也是死罪,大家还是散去逃命吧,随便死哪里也比死在秦国监狱里强。都跑远点,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话毕,又回到酒家,继续镇定吃早餐。
大家伙,包括民夫和小卒们,一下子都傻了,被拴着时,大家真是卯足劲骂监头,骂秦朝混蛋,一心想逃命过新的生活,哪怕流浪在外也在所不惜。但一旦手脚上绳索松了,可以完成那些愤懑之下极端的想法时,大家反而不敢了,又想回去了:真流浪在外如何生活啊?没钱如何填饱肚子?乞讨吗?乞讨时还要面临被官府通缉的危险呐。一旦被官府捉住,还是免不了按秦律该坐牢的坐牢该处死的处死啊!
自由之门打开,小民们反而裹足不前了。平时都做老实孩子惯了,有片地种,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有朝廷的任务去骊山做工,这都是别人给安排好的命运,一旦离开了这些熟知的生活套路,人反而不知往哪走。
所以,除个别真离开之外,大家商量了商量,又围在刘季旁边,道:“亭长,我们想了想,还真不知去哪。”
刘季不紧不慢:“那是你们的事,绳子可给你们解开了,天高任鸟飞,你们就扑腾着翅膀四处找活路吧。大家乡里乡亲,我和多数都还认识,不能带大家去送死,我刘季的仁义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多数人嘤嘤道:“想飞,我们也没有翅膀。”
“就是有翅膀,也不知道往哪飞。”
“往前飞,到了骊山也是死。”
“往回飞,回了家,被拿住,更是坐牢等死。父母还得干看着。”
刘季不说话。众目睽睽下,继续吃。
终于有个小卒眼巴巴道:“亭长吃过饭后,去哪里啊?”
刘季诚实地回:“我其实和大家的处境一样,也没地方可去。但昨晚我是真不忍心带着众位乡邻去给皇帝修陵墓,你们没去过,我去看过,那都不是人干的活,往大山里拉石头,很多人不是累死就是给没人性的官兵打死了。”
“那,亭长也不回家么?”
刘季摇摇头:“我也回不了家了。我要回去,作为这次放跑劳役的主犯,喀嚓!”做了一个抹自己脖子的动作。
大家都懂了。
“你见多识广,亭长总有个去处吧?”
刘季竹筷指了指门外:“前面沼泽山里,谁想找我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吃完就去那里躲着去。”
众人的眼光看向绿森森水茫茫的芒砀山,面面相觑了一下,终有有小卒道:“亭长,你去哪我就跟去哪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也不想死。”
“我也跟随亭长。”第二个小卒道。
刘季诚恳道:“走进这芒砀山里,有可能挨饿,没饭吃没酒喝,大家只能带着家伙满树林里追鹿打兔子,嫌苦吗?”
几个小卒笑起来:“正好,咱们还有弓箭呢。”
于是刘季饭毕,又给众人买了一堆肉包子,大家提着酒和吃食,大摇大摆去芒砀山落草了。还没到,那些先前逃掉的民夫也悄悄聚龙跟上来,央求道:亭长,也捎上我们吧。以后我们就听你的,你让我们追鹿,我们也跑得很快!让我们打兔子,人多肯定逮得多!”
另一个干脆道:“我家世代以打猎为生,我专门猎鹿,如果我们进山,我保证,大家都有肉吃!”
刘季一瞧这帮人,好么,妥妥亡命之徒的潜质,还挺有跟着混的诚意。于是,一挥手,一大帮人就涌向丰西沼泽了。
刘季带人落草为寇去了,根据秦律的连坐刑法,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的,你不是有家室吗?特别是刘季,身为泗水亭亭长,知法犯法,罪加三等,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于是一队秦兵直扑刘季老家中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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