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一个世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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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你给我出来！”

顾燕塘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任务世界是个什么情况，便呼叫系统，希望这个不靠谱的系统能给她一个解释。

“亲爱的主人，小善为你服务。”系统贱萌贱萌的声音响起，同时，一个三头身的白嫩小团子飞到顾燕塘面前，头上绑着一个碧绿的小葫芦，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

“你是……小善？”顾燕塘上下打量着面前玉雪可爱的小童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主人真聪明。”小善嘻嘻笑着，在顾燕塘身前转了一个圈，微微偏了偏头问：“小善是不是敲可爱？”

还敲可爱？顾燕塘满脸黑线，确定他绝对那个坑货系统没跑了。于是她不跟对方客气，直截了当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在这里？”

“主人都不夸夸小善，小善不想理你了。”小童子鼓着白嫩的包子脸背过身，一副“我很生气，快来哄我”的模样。

顾燕塘顿觉自己不是绑定了一个系统，而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这种脾气可不能惯着，不然以后还不被他骑到头上去。

“小善，还记得你的使命吗？”顾燕塘板着脸问。

“记得！”小善连忙转回身来，白嫩的包子脸上一片严肃，“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

“原来你还记得啊。”顾燕塘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就忘在脑后了呢。”

“主人，小善错了。”小小的童子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主动解释道：“小善只知道主人在任务世界发生了车祸，别的就不知道了。”

“这里是哪里？”顾燕塘追问。

小善这次乖乖答道：“这里是主人的意识空间啊，主人出了车祸，所以意识在这里沉睡了。”

顾燕塘又问：“那我在任务世界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吗？”

“还没有，变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着。”

“那任务怎么办？失败了吗？”

“没有。”这是一个成年人的声音，恍如金击玉碎，是一个让人耳朵听了要怀孕的话音。顾燕塘听着还挺熟悉，不就是当初那个忽悠自己做任务的人吗？

顾燕塘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身着玄底绣山河云水纹衣袍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身形高大，风姿卓绝，只是脸却如同被云雾遮挡住一般，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你可以自由出入我的意识空间？”顾燕塘有点惊讶。

没想到对方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元殊微勾唇角，“当然。因为你的意识空间是我开辟的。”

“怪不得。”顾燕塘接受得挺自然，“我就说这明显不是我的风格嘛。”她也不纠结对方自由出入自己意识空间的事了，介意也没用，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她根本无力阻止。

元殊原本准备好解释的话便说不出口了，他抬起手轻抚下巴，有趣有趣。“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啊！”顾燕塘在桌边坐下来，“但是我相信就算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说着，她把手撑在下巴上，裂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段时间不见，这姑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精明了。元殊还记得他按照占卜的结果找到顾燕塘所在的世界，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样子，因为脑子做过手术，整个人呆呆的，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了。如果不是占卜结果确认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当时就想转身离开。

她的灵魂被碧玉八宝葫滋养了十几年，变成这样灵慧的模样也不奇怪。元殊心里满意，他喜欢聪明人，聪明人才能更好地完成这个任务。

因为这个任务是逆天而行。

元殊是天庭战神元磬之子，元磬只有他和哥哥元衡两个孩子，生来就是众星拱月、得天独厚的身份。这也养成了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元衡因为纵容坐骑伤人，被罚到三千世界轮回十世，对于仙人漫长的生命来说，这本来并没什么，毕竟他们曾经为了好玩，也曾去过许多世界体验生活。

但是元衡的老对头二皇子知道这件事后，伙同司命给元衡写了十个超级差的命格，世世都是大恶人，简直可以说是恶贯满盈，天怒人怨。而这些经历将会化为因果，一直纠缠着元衡，就算元衡以后元神归位也摆脱不掉，轻则影响修为，重则滋生心魔，仙途尽毁。二皇子这招不可谓不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