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一个世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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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殊关心哥哥，借了明熙真君的仙器知命镜窥探元衡在下界的生活，发现不对，去诈了司命的话，才发现二皇子的毒计。命策不能更改，元殊只能想别的办法。于是，他通过占卜确定人选，来到顾燕塘的世界找到了她，让她引导每一世的元衡做个好人。“因为你原本是不属于那个世界的，所以任务世界的天道会想尽办法抹去你的存在，这次的车祸就是天道的行动。”元殊坐在顾燕塘的对面，细细跟她解释。

“卧槽！”顾燕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跳了起来，“你之前可没说完成任务还有生命危险。”

元殊皱了皱眉，“姑娘家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命都快没了，”顾燕塘瞪着他说：“我还顾全什么形象。”

元殊抚了抚额，有些无奈地说：“你放心，任务世界死去的话，你的灵魂会直接回到你的世界，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知道自己不会因为做任务丢掉性命，顾燕塘就放心，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我还能变成正常人吗？”

“不能。”元殊摇头，“这是你完成任务的奖励，任务没有完成，你好意思要奖励吗？”

“我好意思啊！”顾燕塘点点头，特别肯定地说：“这是由于不可抗力因素干扰，又不是我做任务不认真，你好意思不给吗？”

元殊微笑，“我好意思啊。”

顾燕塘心里有一万句MMP，不知道该不该讲。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吗？”顾燕塘有些不甘心，她这辈子也许只有这一个机会变回正常人了。她相信对方也不可能轻易就放弃的，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而是回到自己现实世界的身体里了。

“当然不。”元殊微勾唇角，露出一个骄矜的笑，“逆天而行的事，我还做的少了吗？之前是我低估了小世界的天道力量，只留了一个小善保护你……”

顾燕塘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小善还能保护我？”那个垃圾系统？别开玩笑了，他不气死自己，她就要烧高香了。

“对啊，主人。”一直在边上不吭声的小童子有些骄傲地说：“如果不是小善在车祸的瞬间保护了主人，主人早就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抹去了。”

原来这个垃圾系统还有点用啊！顾燕塘笑眯眯地对小善说：“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都是小善应该做的。”小童子双手背在身后，白嫩的脸上泛起薄红，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元殊等他们你来我往地说完，才继续说道：“我再给你一个力量，可以看到每个人头上的善恶树，天道不能直接抹消你的存在，必须通过小世界里的合理事件。只要看到恶人你就离得远远的，少凑热闹，少管闲事，这样你活下去的几率就大大提高了。”

“善恶树？”顾燕塘有些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我知道。”小善兴奋地飞到顾燕塘面前，把她吓了一跳，“善恶树是每个人身上的功德体现。普通人头上什么都没有，经常做善事的人头上会长出碧绿的善树，大善人头上的善树还会结出善果，相对的，经常做坏事的人头上会长出黑色的恶树，大恶人就会结出恶果。通过分辨善恶树，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

这么厉害的吗？顾燕塘冲着元殊伸出手，“给我吧！”

元殊难得愣了一下，才知道她伸手讨要的是看见善恶树的力量，心里失笑，抬手轻轻打在她的掌心，“给你了，拿着吧。”

顾燕塘看看空空如也的掌心，又看看元殊，半信半疑地问：“你确定？”

“哈哈哈哈……”小善笑得满天打滚，“主人好呆。”

顾燕塘深深吸口气，大声吼道：“小善！信不信我揍你！”

满天打滚的小团子停了下来，远远地飘在空中，萌萌地看着顾燕塘说：“我猜主人才舍不得打小善呢！”

“很明显，你猜错了。”顾燕塘阴测测地笑，“还不快滚过来。”

小团子一脸讨好地看着她，见她脸上的表情没有松动的意思，委委屈屈地团成一团，当真朝顾燕塘滚过来，滚到她的怀里，抱着顾燕塘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小脸萌萌地看着她。

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顾燕塘屈服在小善的无耻之下。

元殊看着自己宛如智障的器灵，有点没眼看。不怪顾燕塘不信任，他现在也想跟他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