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个世界(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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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句话刚说出口,秦鹤洲就后悔了,这并不是他本来的意图。
他甚至不敢看陆凌川的眼睛,落荒而逃一般地离开了昏暗的包厢,走廊里的白灯直直地打在头顶,分外的刺眼,照得人头晕目眩。
他想,这一切算是完了。
走到出口处,秦鹤洲发现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四岔路口,熙熙攘攘的行人以及川流不息的车辆在他面前驶过。
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猛然间他意识过来,那套房子是陆凌川的,车也是陆凌川的。
什么都是陆凌川的。
无数个红路灯在他面前来回切换过后,秦鹤洲自嘲地笑了一下,手里拎着脱下来的西装,穿过了人流拥挤的马路。
天大地大,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秦鹤洲本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会?儿,他现在心里乱得很,然后忽然收到了韩齐发来的短信,
上面是言简意赅的一行字,“出来,还钱。”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鹤洲欠了他钱。
秦鹤洲低头看了一眼信息,没有回,过了大概十分钟,韩齐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秦鹤洲只好接了,他知道按照韩齐这种死缠烂打的性格,不把手机打到没电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喂?干嘛呢?”电话那一头传来韩齐一贯吊儿郎当的声音,“叫你出来,把钱还你,连个消息都不回?”
秦鹤洲:“十万?”
韩齐:“滚!老子好不容易凑齐五万,赶紧出来,别逼逼赖赖的。”
秦鹤洲:“那算了吧。”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没心情干别的事。
“你这人怎么回事呢?”韩齐拔高了音量,“我现在不借高利贷了,这是我自己挣来的,MD老子辛辛苦苦打工一月就是为了把欠的钱给还了,要是让我妈知道我还欠你钱,她要把我的腿打折。”
“地址。”秦鹤洲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韩齐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秦鹤洲:“你不是要还钱吗,去哪?”
韩齐报了一个地址,秦鹤洲过去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不是“钱呢?”而是“有烟吗?”
“啊?”韩齐一脸的疑惑,但还是掏出了一包烟。
秦鹤洲道了声“谢了”,随即便蹲在一旁的老式台阶上,一个人不言不语地开始抽烟。
过了片刻,韩齐看了眼手中快要空掉的香烟盒子和散落一地的烟灰,再看看秦鹤洲抿着张嘴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就算神经再大条也能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戒了吗?”韩齐问。
秦鹤洲没有回答他,又默默地吸了一口烟,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当初是怎么戒掉的他都快要不记得了,如今想来可笑得很,花了那么久戒掉的东西在一天之内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只要一回忆起陆凌川当时拿走他打火机的样子,他就感觉心里难受得很,仿佛在一丝一丝地抽痛。
“你不会?是失恋了吧?”韩齐见他这幅模样,胡乱猜则道?,“女朋友和你分手了?抽这么猛?”
闻言,秦鹤洲抬头看向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还有吗?”
韩齐:“别抽了,TM一天抽两包,不用四十岁你就能得肺癌。”
秦鹤洲没有管他,想要伸手去拿那包烟,韩齐见状手一扬,直接把那包烟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看着秦鹤洲有些愣怔的样子,说道,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秦鹤洲偏过脸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诶,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你要是还喜欢你就去追啊,又不是TMD马上要死了,在这里唉声叹气干嘛?”韩齐觉得与其和眼前这个人讲道理还不如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一顿。
“那我要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呢?”秦鹤洲坐在台阶上,双手交叉在下巴前,抬眸看向他。
韩齐长眉一挑,有些惊讶,“什么事儿?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然后他被秦鹤洲踹了一脚,“艹,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了?”
他又踹了回去,被秦鹤洲避开了。
“所以你干了什么?”韩齐又问道。
“我说了很过分的话,而且......”秦鹤洲显得欲言又止。
韩齐打断了他,“正常,有时候人就是会嘴欠,尤其是在气头上,嘴上没个门把。说了不该说的就去道?歉,去认错啊,你在这里坐着有屁用?逃避又解决不了问题。”
秦鹤洲:“那要是他不愿意见我了呢?”
“那你就多去几次呗,表明你的态度啊,刘备还三顾茅庐呢,不就是被拒绝几次吗?”韩齐又说道。
“确实,你说的有道?理。”秦鹤洲点点头。
韩齐:“那当然,我说得能没有道?理吗?我可是......”
说到这他突然戛然而止。
“你可是什么?”秦鹤洲疑惑道?。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你赶紧去找人家吧。”韩齐本来想吹没人比他可了解恋爱方面的事,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寡王,于是只好闭了嘴。
秦鹤洲又机械地点点头。
韩齐直接上去推了他一把,顺便把卡塞到了他口袋里,“别磨磨蹭蹭的了,赶紧去啊,你拖得越久人家越生气,到时候就会怀疑人生,然后产生‘这种男朋友留着干什么,留着过年嘛?’的疑问,那个时候你就完了。”
秦鹤洲被他说笑了,应和道?,“确实,留着过年太蠢了,应该扔到垃圾桶里,还是不可回收垃圾。”
“赶紧走,没和好别回来见我。”韩齐又开始打岔。
秦鹤洲:“有病?”
韩齐:“你才有病?”
·
秦鹤洲站在酒店的镜子面前,拿毛巾擦了把脸,思考着该怎么和陆凌川说。
他想干脆把事实都告诉陆凌川好了,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原谅他,他不想再装下去了。
秦鹤洲走到酒店楼下时,转角处突然开来了一辆黑色轿车,几个黑衣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黑衣人站在酒店门口,目光警惕地往四周扫视,显然是在找什么固定的目标,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质让周遭的人纷纷退避三舍。
最终他们把目光锁定在了秦鹤洲身上,为首的黑衣人对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生怕目标注意到异样之后跑路了。
陆凌川和他们交代过一定要把这个人带回去,如果?完不成的任务的话后果估计挺严重。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秦鹤洲在异样后,不仅没有跑还径直往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秦鹤洲之前在陆祁和陆凌川身边见过这几个人,想来应该是陆凌川叫他们过来的。
他不知道陆凌川具体想要干嘛,但既然陆凌川想要找他,那就算是想把他绑过去打一顿他也认了,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欠揍。
于是他在几个黑衣人惊讶的目光下直接走了过去。
“头儿,陆少不是说叫我们把人给强行带回去吗?他怎么自己走过来了?”其中一个人在为首的黑衣人耳边小声说道?。
“我怎么知道?再说他自己走过来有什么不好的,陆少不是还说了不能动他一根手指吗?”黑衣人瞪了回去,反正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秦鹤洲走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后,他语气冰冷,公事公办地说道?,“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黑衣人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脊背却绷得很直,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秦鹤洲的反应,要是他不愿意,那他们又要把人带回去,又不能对他动粗。
这很难办的。
“是陆凌川叫你们来的?”秦鹤洲问。
黑衣人微微一愣,说道,“是的。”
闻言,秦鹤洲直接伸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看着一众发愣的黑衣人,问道,“嗯?不是要带我走吗?你们不上车吗?”
为首的黑衣人郁闷了,为什么这个“被绑架”对象这么配合啊?
上了车之后,为首的黑衣人透过后视镜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秦鹤洲,后者的手搭在车窗上,托着下巴,目光散漫地看向窗外,面上丝毫不见紧张的神色,注意到前面投来的视线后,他忽然转过了头,目光直直地和黑衣人对上,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黑衣人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车开了很久,最终停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前,秦鹤洲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想来这应该是陆凌川的另一栋房子。
黑衣人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好像他是这群人的老大一样。
别墅很大,总共有三层,黑衣人直接把他领到了二楼一间空旷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看起来是空置的,除了正中央摆放的一架椅子以为,什么都没有。
秦鹤洲站在门口,瞥了眼正中央的椅子,又瞧见身边黑衣人手中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节麻绳,他微微挑了挑眉,“这是要把我绑起来?”
他估计陆凌川是真的生气了。
“先生,对不起,我们也没有办法。”黑衣人又做一个请的手势。
见状,秦鹤洲真就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额角在隐隐作跳,就目前来说,陆凌川的要求和这个人的行为,他们看不懂,也不敢琢磨,只想赶紧把这事办完后走人。
秦鹤洲感觉身后的黑衣人拿绳子一圈一圈地绕过了自己的双手,只是对方绑的的结好像十分松,自己不怎么费劲就能挣脱开的感觉。
于是秦鹤洲问道,“你绑这么松有用吗?”
黑衣人感觉额角冷汗也要滴下来了,他又想起了陆凌川的那句话,“不许动他一根手指。”
这TM要是把这人勒出红印子来了,那不是完蛋了?
是他们不想绑紧吗?不是,是他们不敢啊。
“先生,应该是您的错觉,我觉得挺紧了。”眼前的黑衣人只想赶紧把事办完走人,绑完秦鹤洲的手后,他又拿出了一根黑色丝带要往他眼睛上套。
“这是要干嘛?”秦鹤洲对被绑起来没有意见,但他不喜欢丧失视觉的感受,因为这样有种任人摆布的感觉。
“这,这是陆少爷吩咐的,我们也没有办法。”黑衣人说完这句话,在他脑袋后面打了一个结之后,几个人就匆忙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们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现在只剩秦鹤洲一个人被留在空旷的房间里,手被绑着,眼睛还蒙了块布,他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其实他完全可以挣脱开这个像装饰一般的绳结,然后掀开黑布,但是他没有,既然是陆凌川让他们这么做的,
那他就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忽然听“啵”的一声,那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秦鹤洲没有出声,他静静地等着那人进来。
对方推开门后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轻,像猫一样。
陆凌川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秦鹤洲,黑布下露出他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衬得他皮肤格外的白,似乎因为眼睛被蒙住了的缘故,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更加突显他禁欲的气质。
秦鹤洲虽然被绑着,但浑身上下似乎都在散发冷气。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陆凌川在心中这么想着。
秦鹤洲感觉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估计他喝了不少酒。
“凌川?”秦鹤洲试探性地叫一声,他的感觉不会?错,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知道这人就是陆凌川。
他这声“凌川”叫得很轻,语气就好像在呼唤自己最亲密的恋人一样。
可是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在秦鹤洲以为对方要永远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忽然间,他感到对方滚烫的指尖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颊,从他高挺的额头到鼻梁,一路慢慢往下。
指尖在他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后,指腹似乎有些不舍地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按过,最终又落到他的下巴上。
秦鹤洲的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在这个时候却被无限放大,对方的动作很轻,就像小猫在用肉垫慢慢地挠人一样。
又像是挑逗。
“凌川。”秦鹤洲又叫了一声,但这次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下一秒,秦鹤洲感觉到落在他下巴上的指尖微微一顿,有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颈侧,那股酒味也变重了,陆凌川整个人凑了上来。
秦鹤洲眉头微微一皱。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陆凌川直接伸手搂住了秦鹤洲的脖子,跨坐到了他身上,他脑袋温顺地贴在秦鹤洲的颈侧,他感到对方整个人瞬间微微一僵。
忽然间,他觉得要是时间能静止,能永远这样呆下去就好。
就算隔着几层衣服秦鹤洲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似乎特别高,再加上那股酒气,他感觉陆凌川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对。
他很想掀开眼罩,看看对方的样子。
“凌川,你放开我好吗?”秦鹤洲放低了声音问道。
过了很久,
“不好。”陆凌川终于说话了,他尾音脱得很长,嗓音低低的,那声音倒像是撒娇一样。
陆凌川搂着秦鹤洲的脖子,他拿鼻尖去蹭对方的脸,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都感觉很难受,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力气,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发烧的缘故。
但他不想放开秦鹤洲,秦鹤洲每次都喜欢用那种甜言蜜语般的声调来哄自己,他原来很吃这套,秦鹤洲一叫他他就没办法,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这些都是假的。
都是秦鹤洲装出来的。
他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整颗心都凉透了。
即使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都是假的,都是他装出来的,但他发现秦鹤洲现在这么叫他时,心脏仍旧会不受控制地悸动。
自己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人把秦鹤洲强行带过来,虽然他们一起做过这么多亲密的事情,但秦鹤洲这个人他至今却一点都看不透。
他现在叫人把对方绑过来,在这之后秦鹤洲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他了。
陆凌川忽然自嘲地笑了下,秦鹤洲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么想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起码秦鹤洲现在跑不了。
“你发烧了?”秦鹤洲感觉到颈侧传来的异样温度,陆凌川的脸颊似乎格外的烫。
他不知道陆凌川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觉得对方可能生病了。
陆凌川注意到秦鹤洲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一有烦心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陆凌川没有回应他,只是伸手一寸一寸地抚过他的眉眼,静静地看着对方被黑布蒙起眼睛的样子,然后鬼使神差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秦鹤洲的嘴唇很凉,就像他的心一样永远捂不热。
秦鹤洲没有抗拒,任由陆凌川将?舌尖探了进来,陆凌川的唇瓣很烫,口腔的温度也高的惊人,虽然这个吻是他主导的,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力气,软舌像小猫一样不停地钻来钻去,却不肯放过对方的嘴唇,就像在给人挠痒痒一样。
秦鹤洲面上一边和他接吻,椅背后的双手一边不停地试图解开这个绳结,陆凌川现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手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
亲到后面,陆凌川被秦鹤洲缠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气喘吁吁地离开对方的嘴唇,感觉自己的模样有些狼狈,似乎每次和秦鹤洲在一起,自己永远是那个输到丢盔弃甲的人。
而此时秦鹤洲已经解开了绳结,那节麻绳散落到地上,他以最快地速度掀开了遮在眼睛上的黑布。陆凌川似乎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个变故,他下意识地想逃,却被对方反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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