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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蓁在十五岁那年有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至死不渝,她是被强|奸的。
强|奸她的男人是她工作的发廊店的老板,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瘦不拉几,耳朵钻了一串眼儿的“艺术家”。
艺术家虽然开着发廊,但真不会玩剪子,玩的是地下音乐,自诩是“被社会浪潮摧残的一代”,整日都泡在酒精和烟草里,基本没有几个时候是清醒的。
司蓁从家里跑出来时,身上就揣了十块钱,去掉车费,基本连买个肉包子都够呛。她一心想往远处跑,最后成功把自己扔到了一座叫不出名字的大城市里,身上除了破布包里的那两件旧衣裳,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户口本,想找个临时工干干都难于登天。
她是在快要饿晕过去的时候,被醉醺醺经过的“艺术家”捡回了店里,然后就成了发廊里的一名小学徒。
艺术家捡她是一时兴起,看上她,却是因为司蓁渐渐的长开了眉眼,能依稀瞅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司蓁话少,平时不爱像发廊别的姑娘那样上赶着往艺术家身边凑,但正是她这副不咸不淡的冷模样,却勾的艺术家更为心动了,搓搓手,就开始了追求。
司蓁少时是一路被母亲打过来的,从没听见过任何温情软语,而艺术家虽然长相磕碜,举手投足也带着那么点猥琐气质,但架不住一张嘴舌灿莲花,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张嘴就来,再加上“救命之恩”,因此倒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司蓁追到手了。
全天下真真假假的艺术家凑到一起,虽然专业有不同,但在对于“女人”这件事上,大抵都是觉得越多越好的。
两人刚在一起的那半个月,倒是处的挺好,艺术家也稍稍收了点心,一天到晚都陪司蓁待在店里,地下音乐也不怎么玩了。不过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两个月,艺术家就故态复萌,又三天两头见不到人了,偶尔出现在店里,那身边也必定是带着女孩儿的,经常炫耀一般的领着人从司蓁面前经过,鼻腔里哼出冷淡的一声响。
倒也没别的原因,只因为司蓁不愿意跟他上床,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因此两人就掰了。
司蓁想着再这样下去也没意思了,就打算走。临走前把自己的工资都取出来,拿出了三分之二打算还给艺术家,权当是感谢他当初的救命之恩。
而艺术家听说她要走,先是在店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什么难听烂嘴的话都骂出来了,司蓁也权当自己是聋的,不发一言。
艺术家骂到最后骂累了,也不骂了,改走温情路线了,又是认错道歉,又是后悔莫及的,但司蓁心意已定,坚持要走。
艺术家见她实在是油盐不进,也不劝了,最后大手一挥,道:走之前好歹吃顿散伙饭吧?
司蓁答应了。
夜里店里没别人,司蓁做了一桌子菜,两个人喝了点酒,司蓁心里倒也警醒,没敢喝多,但不管她如何警醒,涉世未深的她恐怕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口口声声喊着我爱你我好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的前男友竟然敢给她下药。
一瓶啤酒让她彻底的瘫了。
艺术家冷笑一声,当着司蓁的面扒了身上的花衬衫,然后是大裤衩子,最后是内裤。
一具火热的令人恶心的肉体覆了上来。
司蓁心都凉了。
完事后,艺术家拍拍她浑圆挺翘的屁股,色情的在她胸上又掐了一把,满嘴酒臭的附在她耳边道:哥哥伺候的你舒服吧?要我说你就别走了,咱俩还是男朋友女朋友么,你现在这样,以后也没别人要你了,就留下来吧!
司蓁没说话,艺术家只当她是还没转过这个弯,嘚瑟的笑笑心大的转过身就开始打呼噜。
再醒过来是被一股凉意惊醒的。
男人刚惊醒过来,眼神还有点不清楚,使劲眨巴了两下才看清眼前情景,当即哆哆嗦嗦的双手合十求起饶来,颤道:姑奶奶你这是干嘛啊?弄这么一把菜刀横我脖子上干嘛啊?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
接下来的话男人咽了口唾沫没敢说了。
刀刃森冷的划破了他的脖子。
“姑,姑,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冷静一点!千万冷静一点!刀刀刀,这刀咱先放下——”
菜刀雪亮的刀刃在他眼前一滑而过。
男人下意识闭了闭眼,当即就尿了裤子,满屋的尿骚味混着之前屋里暧昧的气味渐渐铺陈开来,但司蓁仿佛什么都看不到闻不到似的,漠然的拿过旁边凳子上的一叠钱扔在男人身上。
“这是还你的。”
“不不不,不用还不用还!我那儿还有钱,我还有钱,都给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伤人可是要坐牢的!”男人仿佛没了办法似的颤抖着大吼了一声。
而司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极轻极浅的笑了一声,看着男人的眼神纯良极了。
“谁说我要伤你?”
“……”
“我是要杀你。”
话音未落,司蓁手起刀落砍掉了男人的命根子。
艺术家像是懵极了,竟然无声的愣了两三秒才撕心裂肺的鬼叫起来,扯着破锣嗓子“啊啊啊啊啊啊啊”了个地动山摇。
司蓁趁着他还没疼晕过去,又接连往他身上砍了十几刀。
艺术家彻底歇菜了。
屋子里的气味难闻极了,司蓁坐在床边,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她扔掉菜刀,起身走到小屋旁边的厕所里,手发抖的把脸给洗干净了,也没有流泪,只是倚着水池边哆哆嗦嗦的抽了一根烟,然后打电话给派出所,自首了。
司蓁以为艺术家都被砍成那样了,肯定是死透透的了。
但也不晓得老天爷是怎么打算的,竟然还留了那畜生一口气,到底是没死成。
事后审讯她的那个女警官看她可怜,悄悄告诉她,因为她手法不专业,虽然砍了十几刀,但没有一刀是致命伤,最严重的砍在心脏上的那一刀,也还差点火候,因此也算是给她自己留了一线生机。
自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司蓁想,真正专业的杀手,哪有杀人前不磨刀的?
司蓁原以为自己杀了人,是死定了。即使后来得知那畜生没死,但她知道自己毕竟犯了法,命虽然能保住,但估计牢底得坐穿。然而没承想这案子竟然闹得还有点大,妇联不晓得为啥在这个时候主动跳出来站到了她这个无父无母的黑户背后。
这案件兜兜转转审了快大半年,中间又审出来那艺术家竟然还当过皮条客,有“拐卖妇女”的重大嫌疑,就这样,各方势力拉锯到最后,司蓁被判了五年,其中未成年人的身份算是救了她一命。
司蓁原本是想跟那畜生同归于尽的,然而老天开眼到底是没让她死成,判决一下来她就不想死了,之后她在牢里积极表现,五年的刑期,最后减到了三年。
十八岁在牢里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司蓁出狱了。
司蓁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三年前帮她打官司的那位张律师,她想求他帮忙找一下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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