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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也没说什么,正驾着马车要走。长卿却从小门里远远望见一个身影。那身影年岁和明煜差不多大,她眼底顿时氤氲。两年前安远侯府出事儿的时候,她亲亲的幼弟正寄养在江南徐府,躲过一劫…自此安远侯府分崩离析,至亲之人天各一方。明镜一旁看得她神色,便也没急着走。只等那小大人儿跟着小厮入了府邸大门,再看不见身影了,方才问了声,“杭州城你可熟悉?去哪儿?”

长卿这才抬袖擦了擦眼角,“往西湖边上去吧…”她记得,西湖边上有一串水榭小宅,儿时的时候,便觉着住起来该别有一番风趣的。现如今,她身上还有些银两,杭州房子不比京城便宜,可租起来该是不费劲儿的。

明镜将马车门合好,方才驾着马车依着长卿说的地方去。

长卿眼见着离开徐府越来越远,便也干脆先断了幼弟的念想。等殿下大婚完,阿爹阿娘该就能回到京城了,那时她再去将二老接来杭州,便能和幼弟一家团圆。

这么想着,她勾了勾嘴角,方才继续看着车窗外的杭州城。

西湖边上连着几家酒肆,灯笼红火,碉楼玉栋,各有各的风味。明镜行路多日,今日夜里该能歇脚,便将马车停在了一家酒肆前,与长卿交代了声,打酒去了。

不过一会儿,明镜打好了酒从里头出来,歪歪斜斜坐上马车,正赶着马行了两步路,隔壁酒家里忽的撞出一个人,踉踉跄跄直往马车上摔了过来。明镜忙勒紧了缰绳,猛地将马车停了下来。

那人却已经摔坐在了地上。

酒肆里的客人们听得动静,纷纷探头出来看。

“诶,那不是云鹤么?”

“该是又没酒钱了,找冤大头呢。”

长卿在马车中正是一阵颠簸的,听得外头嘈杂,这才拉开车门一道儿小缝,往外头看了看。明镜正下了马车,要掺着地上的人起来。那人却捂着自己一条腿,“哎哟”一声。

四周的路人吵吵嚷嚷,又有人捂着嘴偷笑,好似有什么不知道的秘密似的。

长卿却见地上那人,远山眉,星辰眸,绛红唇,明明是个美男子,却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长卿认了出来,“云先生?”

地上那人听得长卿的声音,忙收起来几分惨状,仔细瞧了瞧车里的姑娘,却一时间没想起来似的。

长卿下了马车来,帮着明镜将人扶了起来,“先生不记得我了?几年前先生曾去过徐府上教我和表姐们弹琴。”

云鹤面上一阵欣喜,“哦,是徐府上的表小姐!”

长卿笑着对人福了一福,“方才可是撞到先生了?”

云鹤笑了笑,拍了拍腿,“这可不是撞到了,怕是得要点儿医药费…”

长卿正去掏银子,却被明镜拉了拉,“撞着哪儿了?我看看。”

“这儿!”云鹤抬脚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摸了一把后腰,“老骨头了,这儿也不大牢靠。”说完,又嘿嘿笑了两声。

明镜都看出来了,这人是在讹钱。

长卿却道:“先生今日酒钱多少,长卿帮你给了吧。”她记得当年的云鹤,有谪仙之名,是杭州第一琴师,所以才会被外祖母选中入徐府来给她和表姐们当老师的。她念着师恩,便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云鹤醉醺醺地伸出两根手指头:“二、二两银子。”

长卿这才从钱袋里掏出二两纹银给了明镜。明镜见得是她的故人,便也没再说什么,进了酒肆帮云鹤付了酒钱。

明镜从酒肆出来的时候,却见长卿已经回去车上了,方才那醉汉也不见了。这才坐上马车继续行路。长卿却在车里与他道,“小路出去沿着湖边再往西,有颗大柳树。柳树下有间小宅。”

明镜依着她说的,将马车停在了柳树下。只见小宅门楣上“青莲居”三个大字。明镜这才下了马车,揭开车门,对里头的人道“到了。”

话没完,明镜便生生愣在了原地,马车里除了长卿和明煜,还有方才那醉汉…那人正靠着马车车窗上,昏睡不醒。

长卿见他一脸愣愣,忙解释道,“云先生曾是我老师,明大哥你就帮帮忙吧!方才他醉倒在街头了,我也不能不管他。”

“……”明镜几分无奈。角落里的明煜也早醒了,嗤了一声,“麻烦!”

明镜将云鹤搬去了屋子里。

长卿却趁机将青莲居好好打量了一通,靠着西湖的水榭小宅,四四方方,三间小屋,一间正堂,中间的天井明堂宽敞。靠里还有一间琴房,该是云鹤平日里用来练琴的。

长卿思来想去,她自己也是很穷的啊!所以那二两文银不能白给,就当是三个月的租金吧,反正,方才送先生回来,也没见得先生家中有其他人。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长卿将自己的行礼搬进了靠南边儿的厢房。她怕冷,得多晒晒太阳。然后她便去了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做来吃。

云鹤一觉睡醒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便闻见一阵饭菜香气。他方才盘算着,人家表小姐该是一时好心,将他扔回来青莲居,他也正好省了脚程。

可眼前,表小姐在他家中做好了饭菜,正和刚刚那车夫一起吃饭。看到他起身了,还对他招了招手,“云先生,来吃晚饭。”

“……”等等,这表小姐可是要赖在他这青莲居不走了不成?云鹤走去桌前坐下,毕竟人家刚给自己付了酒钱,他得客客气气的,“表小姐,您这是?”

长卿花了银子,理直气壮:“我和我家侍卫已经决定了,在青莲居借住三个月。”

“……云鹤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

长卿笑着给他夹了一口菜,“住三个月,方才的酒钱就不用先生还了。”

“……”他还以为方才占了二两银子的便宜呢,“表小姐,我这青莲居地界儿不大,可也算是西湖边上的豪宅了。您住客栈,也不是这个价儿吧?”

长卿又给他夹了一口菜,眨巴了两下眼睛,可怜巴巴道,“长卿可以帮先生做饭洗衣…”

云鹤顿时愣了愣,怎还用上美人计了?可看这姑娘这般开口求他,他又下不了狠心拒绝,“那…那也行吧…”每天还能混口热饭吃。

颠簸了大半个月,长卿总算是找到了地方安定了下来。一连着三日,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她渺小的人生好像找到了新的方向。在东宫的时候,常常从早到晚都侍奉着殿下,还总得担心有没有饭吃,会不会被主子罚。如今她竟然过上了白日里晒晒太阳,夜里看看星星的幸福生活。

只是在青莲居住着不过几日,四周邻里便起了些闲话。

这日晌午,长卿正拎着条新鲜猪肉从外头回来,打算给云鹤和明镜张罗午饭的,却被刘阿婆拉去了墙角。

“姑娘,你这住来了青莲居,云鹤先生可给了你什么名分了?”

长卿一听这话,便知道她们暗地里说话更不好听,只好将话也说明白些,“阿婆,云先生是我叔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长卿记得她在徐府中学琴的时候,是十岁。那时候的云鹤先生二十有三。叫他一声叔叔也不为过。

“诶呦,那就好。”刘阿婆乐呵起来,“我还有几家的姑娘给云先生相看的呢。早两年他夫人去了,便就日日里喝酒取乐,再不娶个媳妇儿好好儿管管,他这一门好手艺可都要荒废了…”

“……”长卿这才听明白过来,她那位酒鬼老师虽是鳏居着,却还是颇为抢手的。

长卿回来青莲居里做了午饭,下午刘家阿婆便带了个李家小姐来相看。云鹤却是边相看着边吃着酒,生生将人给吓跑了。落得刘家阿婆没个好脸色。

入了夜,下了小雨。江南春雨连绵,泥土中几分新意。

长卿技养,寻去了云鹤的水榭小琴房,墙上取了一架伏羲琴下来,应着窗外雨帘,轻弹起来一曲《山雨》来。

琴声映入雨声之中,长卿心境也忽觉宽阔。一曲弹完,身后竟是响起几声掌声。长卿回眸一看,酒鬼老师手里还拎着个酒壶,又灌了自己两口,“好听。”

长卿也并未起身,直撑着腮,回头望着云鹤,“这曲子还是老师教的。老师是在夸自己,还是夸我?”

云鹤没答话,踉踉跄跄走去一旁柜子里,取了另一把琴来,端到她面前,又将桌上那把伏羲琴拿去了一边,“来,再弹一首。就弹那首《秋月酒狂》。”

长卿觉着,老师只是想让她抚琴给他助酒性。便抬手在那把琴上弹奏起来。方才拨动两个音,便发觉这琴的不同之处。桐木合鸣,悦耳动听非同一般。

一曲弹完,云鹤坐着一旁静静听着,对着窗外的雨帘,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好呀。”

长卿这才仔仔细细将手中的琴打量了一番,“先生,这是松石间意?”这把琴是唐代古物,该是云鹤自己才用的,听闻从来不肯给别人碰。她方才竟是用这琴弹了一曲…

长卿还颇有几分惊讶,却见云鹤从胸前拿出来一份帖子,送来琴桌上。

“那个…我今日去打听了打听。”云鹤说着,还清了清嗓子,颇为认真地望着长卿,“我们这儿一线湖边水榭小宅,每月租金是五两银子…”

“嗯?”长卿听出来他想要钱的意思。

云鹤又接着道,“不过念着你我还有些师徒情分,饭菜又做得还行…”

长卿听着他口气顿了顿,问着,“所以呢?”

云鹤却点了点桌上那份请帖:“…这江南总督烦死我了,日日里让人来请我弹琴。所以你替我去,赚了赏金来,我们平分了。这租金的事儿,我们便都好说了。”

长卿这才将那请帖拿来看了看,原是两江总督府大夫人的生日宴。想要请云鹤去献艺。长卿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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