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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如珠具体病症的，除了皇上，臣、母妃和太医院的太医，就连燕王府的下人都无从知晓，她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冷眼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莫要误会，臣当然不会怀疑您了，您为了救治如珠伤人伤财，臣对您只有感激，母妃常年不出宫，跟此事也扯不上关系，臣想来想去，就只剩太医院嫌疑最大了，臣不像皇上，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在臣看来，只要有可能，就绝不能放过。”
这是在变着法的说我优柔寡断，做事犹豫，拿不定主意呢罢！
皇帝紧抓着椅子把手，但凡这不是什么好木头，早就在他手里碎成渣渣了。
“所以，人已经被你送进了京兆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坐是坐不住了，皇帝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不断调整呼吸想要冷静下来，可积压的怒火又哪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消除的。
“朕提醒你一句，周大人在朝中结交了不少官员，关系都不错，在百姓中名望也很高，他的嫡子周玉也是个能力不错的，就算朕可以为了给你出气，把周家一撸到底，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这会造成多严峻的后果，不用朕多说你也明白。”
燕无归摊手，“臣也没指望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想给他们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让他们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此事臣可以不追究，但，如珠病情泄露的事必须要严查，事关皇家秘辛，外面的人窥探便是死罪。”
“朕知道了，赶紧带着你的王妃离宫，少在朕面前添堵。”
燕无归懒洋洋拱手，“是，臣告退。”
“等等。”皇帝微微侧身，看着门口的背影，“王妃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了，你去高密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此事做成，相当于断了曹家有力的一条臂膀，朝中的平衡也将被打破，幽州的刘家人也能早日返京。”
燕无归回身，“皇上决定好要动曹家了？此举，或许会将礼佛已久的太后逼出来，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恐承受不起如此沉重的打击。”
皇帝闭闭眼，“母后身在宫闱，早已是燕家人，与曹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且放手去做，太后和京城这边，有朕和太妃，规劝母后，太妃比朕有经验。”
呵呵，只怕这经验是明争暗斗之下得出来的，两位老人斗了大半辈子，一个避世不出，一个专心礼佛，这才消停了下来。
不过，有点事做总好过闲下来只知胡思乱想。
“臣领命，安顿好如珠，臣便启程前往高密。”
“你身上的毒亦是大问题，不适合舟车劳顿，朕会派胡太医随行，他是专门负责照顾朕的，医术方面绝对信的过，有他跟着你，朕也放心。”
燕无归挑眉，心下冷笑，“既是皇上的一片心意，臣也没有不收的道理，先谢过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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