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对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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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错了，是有小孩子的甚尔要踩稳一点。”真人没有什么诚意地更改了说辞。

在甚尔报复性地随手推搡之前，真人已经加快脚步，爬完了这一层楼梯，站到了楼梯拐角处笑盈盈地探出半个头：“这次是我赢了！”

甚尔抬眼向上看了一眼，真人的脸上是小孩子一样的笑，带点得意和夸耀的意味。

“能和我比这种东西，你和小孩子也没差了。”甚尔回怼，他嘴上不客气，心里却觉得这样的真人很有几分可爱，“快点开门放东西，手里拿那么多东西也不嫌累。”

这便是他有些别扭的关心了

“噢。”真人收回探出的脑袋，掏出钥匙开了门。他和甚尔突然起意出去离开的时候没有关灯，所以公寓里边还是亮堂堂一片。

真人拔下钥匙，顺手将那录像带放到玄关柜上，正换鞋的功夫，便察觉到甚尔已经来到了身后，一手探到了自己后腰处。

“不要太用力哦，我可没有甚尔强壮。”

“你这样很讨厌......算了，快点进去，两个人在这边挨着好挤。”甚尔闻言收回右手，头也不回地带上房门，因为用力过猛，公寓的门发出了‘砰——’声音。

好像有点可爱，真人趿拉上拖鞋轻声埋怨：“甚尔好暴躁哦。”

说罢他又刻意绕开到离甚尔稍远的位置，心中暗笑，果然还是要做点有趣的事情对甚尔的心情比较好。

生活就是需要多些跌宕起伏。

所以甚尔在下一秒偷袭到真人的后腰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在两人的同步放水之下，调笑和嬉闹反而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势均力敌的地步。

“我认输，我认输！”面对‘妻子’的再一次进攻，身为‘丈夫’的真人摆出了一副无奈且纵容的表情，高高举过头顶的双手却反而留出了明显的破绽，他的举手动作显然不够标准，但反而凸显了瘦窄的腰线，黑色上衣的下摆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提溜了起来，露出了半截略微凹陷的腰腹。

“嚯，你还挺白。”禅院甚尔有些讶异，他以前倒没太注意过肤色什么，这时候也忍不低头卷起衣服下摆，说实话，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肤色，大抵只能说自己的皮肤没有真人那么白，要说是黑也不算。

真人见状已经放下了随意举起的手，有些好奇地看向甚尔裸露的腰腹，那里已经很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属于男性的劲瘦结实带棱角的腰线变得柔和丰腴了不少，原本分明的肌肉线条也逐渐被柔软的脂肪填充掉，感到有点可惜的同时，真人心底再次升起了古怪的满足感，这具身体是被自己用更缓慢的手段一点点改造成现在的模样。倘若仅仅从变化程度上来看，这和他那些变大变小以及将人类转换成动物模样的尝试没有任何可比性，但甚尔是不一样的，所以值得更加细致地雕琢然后再一点点打下烙印。

“是小麦色，很健康的颜色。”真人凑上前，“我可以贴近点吗？”

“...随便。”禅院甚尔垂着眼睛避开了爱人的视线，在真人得到许可之后满脸好奇地将脸颊贴到肚腹上边的时候，更加不自在地撇过了头。

公寓的窗帘没有拉，所以他能够很清楚地看见其他公寓楼一个个小窗户透出的暖黄色灯光，如果禅院甚尔想做到的话，天与咒缚带来的视力甚至能让他捕捉到那一间间公寓里边的场景，这个想法让他莫名感觉有些羞耻和兴奋，可能被窥探到和真人的亲密接触的场景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抵住了真人贴在自己身体上的侧脸，却没有做进一步动作，只有些闷闷地提醒他：“......窗帘没有拉。”

这样有些别扭的反应可爱过了头，真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声带的震动通过两人紧贴的皮肤传递开去。

“你真是难缠！”禅院甚尔报复性地揉乱了真人顺滑的灰色长发，但凌乱了的发丝反而让他本来就因为状态的变化而高度敏感的肚腹痒的难受，却又因为刚刚答应了真人而到底选择了纵容，只闷闷地催促他快些。

他的体温本就因为天与咒缚的带来的新陈代谢速度而比寻常人要高，现下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更是有了灼热的意味，何况真人的体温偏低，温度差带来的刺激又随着有些暧昧的距离转换成了其他的刺激。

“怎么了，甚尔要反悔吗？”真人不依不饶地故意作弄道，他稍稍起身，拉开点距离，扎成辫子之后有些凌乱的发尾恰好扫过甚尔的腰腹，有些扎人的同时引起一阵细微的颤动，“好过分呐，小孩子才说话不算数，甚尔是小孩子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禅院甚尔可以清楚地想象到真人声带颤抖的频率，就好像刚刚真人贴着自己腰腹的时候一样的频率，这让甚尔的体温又升高了一些，好在他的面皮不算薄，不然就该在变得热烫的同时发红了，那就太过令人羞赧了。

“是又怎么样，你好烦！”甚尔不耐烦地说，旋即抽走了刚刚仍旧贴着真人面颊的手，转身要去捣腾放像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