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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这样想着，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欢迎光临夜昙舍，段元宵施主。”燕泽一手倚在门边，半推开，眉眼含笑道。
段元宵匆匆一瞥，以为是前台接待员，心里暗想，还挺热情，连前台都长得这么帅。
谁知进了门，偌大的禅意茶室内，就他一个人。
“咳咳，夜昙大师呢？”
段元宵斜挎着一个黄色帆布小包，系着个绿色小恐龙，挠挠头道。
“我就是。”
一份签到单“啪”地被扔在桌面上，燕泽两手撑着，身子前倾，佛珠自然碰撞，直直看向段元宵。
“……你你就是？”段元宵这才看清他的脸，不由得一怔。
他皮肤很白，眼睛很漂亮，长长的睫毛，花衬衫，牛仔裤，一串青色的佛珠挂在脖子上，墨镜随意地挂在衬衫领口上，奇异的和谐。
熏香袅袅，缭绕之中，段元宵觉得这人好像停在香炉上的一只蝴蝶，灿烂绚丽。
“施主？”燕泽敲敲桌面，不知何时已站直，“签下字，你预约的是初级转运服务吧？”
段元宵这才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刷刷写起来。
她没有认出自己。
燕泽靠着墙，细细打量起段元宵来。
她成熟了不少，过肩的秀发拨到耳后，两枚樱桃耳钉闪耀，清新淡雅，眸子很亮，让他想起了昨天院子里的冰山，笑起来还有点孩子气，天真不改，紧张的时候，依旧会抖腿。
“给。”
段元宵签完字，递给他，质疑道：“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像啊。你穿得好像过于时尚了点？”
“怎么，搞玄学的就不能这么穿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元宵，来了兴致。
“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这行竞争激烈，不能搞过去光头那一套，也得注意形象管理，长得帅也是一块金字招牌。”燕泽脸不红心不跳的瞎编道。
“不错不错，现在的业务越来越人性化了。”段元宵点点头，还提出了改善意见：“你们可以组个玄学天团，到时候我朋友圈帮你们宣传一下。”
燕泽一手托腮，心里想到，这主意倒是可以和沈夜昙讲一下。
“段施主，喝点什么？”
她还和以前一样，一口渴就舔唇。
“随便吧。”段元宵没想到还有茶水服务，感叹这种行业服务也越来越贴心了。
东方式云杉纹理吧台，燕泽背对着她，用镊子夹出冰块，切开柠檬，手法极其专业。
段元宵已经放松下来，看得出神。
古琴曲子，在空间里流淌，段元宵到处扫了一眼，这个夜昙大师品味还不错嘛，角落里还有一把电鳗蓝电吉他，不光注意形象管理，对西洋乐器也有涉猎。
片刻后。
燕泽端着一杯颜色奇异的气泡水，上面沏了片冰柠檬，轻轻推到她面前。
“请慢用，007。”
段元宵闻言一愣，旋即又笑出了声：“哈哈，没想到大师也会调007，小时候我们学校外边的奶茶店，就卖过这种饮料。”
燕泽盯着她，目光似乎要灼穿她的脸。
“大师你也有过当特工间谍的梦想吗？”段元宵抿了一口，还是小时候那种味道，于是说道。
燕泽差点没背过气去，苦涩一笑，你这个憨憨，看不出我在暗示你吗？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
十四岁的顾一，在寒假的时候，和十七岁的段元宵去附近的森林滑雪。“哈哈哈，顾一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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