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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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承：“时秋啊，你看这个很酷对不对？”

穆时秋：“……”

孟承：“好不容易追加了五百套，我上次没抢到，这不就是命中注定为我准备的？”

穆时秋：“……”

孟承：“嗯？时秋你怎么不说话？”

穆时秋：“把手拿下去。”

孟承：“我把手拿下去你就会给我买？”

穆时秋：“不会。但是你再不拿下去我会弄死你。”

“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孟承不顾店员和其他顾客的目光，挽着穆时秋的胳膊死活不松手，“你看看这个宣传视频！这材料！这配置！再买不到我会跳江自尽！”

“前几天九百万的生意吹了，想让我给你买三万块的耳机？当钱是天下掉的？脸呢？”也不知这个成天游手好闲的游戏死宅哪来这么大力气，穆时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他从身上撕了下去。他瞪着孟承欠揍的脸，只想来一拳帮他整整容，“要么你跳江我烧给你，要么自己想办法买，看着选吧。”

“别啊别啊！大不了我今年一年只吃狗粮！求你了时秋，给我买吧！要不我给你暖床也行啊！”孟承双臂圈住穆时秋，耍起赖皮地拿脑袋蹭后者的脸。

忽然被一个大男人锢在怀里，穆时秋气急败坏可又挣脱不开。他最烦孟承折腾他，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穆时秋朝孟承的小腿踹上一脚，可丝毫不见成效，他七窍生烟，只觉自己要突发癫痫：“你他么给我松开！”

任明睿：“……你确定？”

任明菡：“确定！”

任明睿：“老妹，正经点。”

任明菡：“我很正经！”

“女侠，你哥我是去撩妹的。”紧身皮裤露脚踝，低领骚粉小衬衫。任明睿对着镜子，看来看去都认为穿这身再背个镶钻小书包可以去做不可描述影片的男主角，还是没有女主角的那种。“把我弄得像个死gay一样，还没等搞定郑绮要先被那几个条子看上了。”

“你懂什么。”任明菡对他的歪理嗤之以鼻，聊起这事显得十分资深。她朝不远处耳机店那两个腻腻歪歪的背影指了指：“看见没，人家真gay根本不会穿成这样。”

“成。意思是你老哥穿成这样只是个单纯的神经病呗？”穿衣打扮这项能力，任家人天生缺失。任明睿无可奈何，只好扒下一套店里模特穿的衣服。

“那，那您看还需要别的么？我们家这边的几套怎么样？您穿肯定都合适。”顾客买不买得起要另说了。店员自工作以来第一次见如此出众的男人，衣服穿在他身上，比套着人模吸睛百倍，往穿衣镜前一站，来来往往的男女都要一步三回头。

“这些全要，还有……那边那几个模特，全都拿他能穿的码给我包上，刷这个卡。”任明菡掏出卡，在他眼前晃着炫耀。

任明睿拎着十七八个白送的购物袋，还被请吃冰激凌。他坐在任明菡对面看着她一脸嘚瑟，突然明白她这些年被自己“包养”有多爽。“看你这小样儿。是面试通过了，还是捞到一笔大的？”

“两个都是。”任明菡仰着下巴，朝他伸出五个手指。

任明睿拍拍手：“女侠厉害。那个耳机死贵，到底值不值？”

“硬件还行，软件垃圾。卖一千我都不买。”她想起那两个对着这款耳机要死要活的人，哂笑道：“搞不明白，他家闲着没事做什么耳机。弄个大数据智能优化的黑科技，听起来挺厉害，防火墙就像纸片似的。管理层都脑子进水了，批准开发本末倒置的鬼东西，不知道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数据泄露吗？”

“那赚这个数有点少了。”任明睿习惯性地捋胡子，一摸下巴才想起胡子已经没了。

“不少，保命要紧。首发出事够他们丢人了。”她坏笑，手挡在嘴边：“等着看吧，我保证不出半个月就会宣布召回。”

孟然连续失眠了两晚。他不停地做梦，梦中是乱七八糟的片段，直到全身被汗水浸透从梦中惊醒，他不得不拖着昏沉的身体翻出了许久没用过的安眠药磕上两片。

天边微微亮起光，正是一天中的好时候。前面红绿灯在闪烁数字，孟然握着方向盘，脑袋还是混沌的。

领导这两天的表情一直很可怕。刘晓宇想收回那句和安景川说的“孟队并不吓人”。他坐在位子上，和他们一起看着队长办公室的门口，心想今天可能他们都要死在这了。